離開了國王的宮殿,張眼隨處觀察了一下,發現到處都是國王的近衛隊,閆妍感受着楊曉呼吸的漸次微弱,不知是因爲這個還是重重的阻礙惹出了心急的汗水。此刻一貫冷靜的她居然有了些許的彷徨失措,心裡頭也焦急異常。
確認了方向,製造了一些迷霧和分身,閆妍藉此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平臺,她愛憐着看了看楊曉,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溫柔。由於劇毒的侵蝕,楊曉的面龐呈現出了過多的蒼白,特別是先前十分激動的鮮紅嘴脣現在變得異常慘色龜裂,其他地方更是不用多加描繪。
輕輕放下了楊曉,閆妍心神凝聚,咬破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迅速朝地面拍去。
“召喚術•神鳥鷫鸘!”
一陣煙霧過後,平臺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身材頗爲巨大的神鳥。修長的脖頸嗷嗷着衝向了天空,一層層的羽毛是那種少有的綠色。整個的身形看出了雍容華貴,是不怒自威的驕傲高貴(鷫鸘,有說是一種雁類,有說是一種水鳥。鷫,鷫鷞也。五方神鳥也。東方發明,南方焦明,西方鷫鷞,北方幽昌,中央鳳皇——《說文》)。
鷫鸘神鳥唧唧唧唧着,似乎對自己被主人召喚感到十分的高興。它的身上散發了太多若有若無的光華,猶如大白天突然出現了冰涼晚上獨有溫暖的月光,讓人頓時產生了某種信仰的昇華,似乎看到了這樣的神物,隨即便有了一種誓死無悔的念頭。其次迎面撲來的還有它特別不一般的存在感覺,似乎它的眼睛每時每刻都射向了周邊的所有,讓看到它的人轉過身後似乎有種被窺伺的錯覺。
閆妍重新抱起了楊曉,稍微蹲下躍起,便輕輕站在了神鳥鷫鸘的背上。彎下了腰,右手稍稍撫摸着神鳥鷫鸘,那種感覺像是在疼愛着自己的孩子。
“好久沒有撫摸過你了啊。”
接着閆妍悄悄耳語神鳥鷫鸘,拍了拍它那不斷散發一樣光華的翅膀。
“走吧。”
神鳥鷫鸘又是一陣的唧唧,揮舞起自己華麗的翅膀,颳起了一陣巨大的旋風,旋風無意中刮捲起了閆妍柔順的衣襬,飄逸出了神采,似乎又煥發了太多的光芒。穩定之中緊緊抱緊了楊曉,生怕一不小心又會讓他受到傷害。
很快神鳥鷫鸘升到了半空,朝前方飛去。此時夕陽西斜,有了種莫名夢幻的美妙,你可以欣賞得到的是一種陶醉,那種無拘無束、心情安適、心神毫無牽掛的自由自在,那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如果你希望的話。
閆妍溫柔看着楊曉安靜的痛苦,嘴脣一陣緊閉。斜陽也滿滿鋪設在了他蒼白的面頰上,增添了許多的華美,似乎就在這個瞬間,他的表情開始熠熠生輝,隨即連周圍也開始十分聽話,也熠熠生輝,一切盡在不言而喻的神聖中。
閆妍扶住楊曉頭部的左手向扶住楊曉身體的右手伸去,令楊曉呈現出了一種彎曲。左手大拇指碰到了右手的手腕,大拇指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開了右手腕的動脈,一股綠色的液體慢慢地滲出。(綠色血液在西方中世紀和東方看來是一種妖異,近代的西方科學家已經發現血液綠色的原因。綠色血液的人他們的血液中含銅不含鐵,所以是綠色的,因爲含銅的綠色血液具有更強的攜帶氧氣的能力,所以適合他們在氧氣稀薄的山脈生活。(參考《鳳凰博報》))這種綠色血液異常的罕見,此刻在黃昏陽光的增輝下,似乎突然之間有了生命一般,光芒的精華在液體上面流動着,產生了氣息的奇蹟。
右手想要遞到楊曉的嘴中,大拇指扳動着楊曉的下脣,卻發現由於楊曉剛剛忍着劇痛,身子已經繃得緊緊的,自己的右手根本扳不開楊曉的嘴脣。
“這個倔強的孩子。”閆妍無奈着。只好低下自己的頭,同時右手手腕朝自己嘴脣遞去。吸吮着自己綠色的血液,感覺合適了,輕輕恢復抱楊曉的姿勢,生怕驚擾了楊曉的安眠。
閆妍左手擡高了楊曉的頭,自己的頭也接着低下。找到了楊曉嘴脣的方位,輕輕地把自己的嘴脣壓在了楊曉的嘴脣上。
不知道楊曉的感覺如何,或是根本不能感覺,但是此刻閆妍只感覺一陣清涼油然而生,或有或無的陣陣冰冰的電電的感覺迅速流遍了全身。
用自己的舌尖輕輕撬開了楊曉的嘴脣,真的很奇妙,楊曉緊閉的嘴脣瞬間稍稍張開了。口中的液體緩緩流入了楊曉的口中。
周圍一切繼續沉默着,只有神鳥鷫鸘唧唧唧唧的叫聲,似乎叫得更加的歡了。以及一片祥和的天地。
完成了所有的動作,閆妍依舊抱着楊曉,呆呆望着無盡的天空。
“如果我能年輕十幾歲,那該多好……”
把鏡頭定格,神鳥鷫鸘背上馱着閆妍以及閆妍抱着的楊曉漸漸消失在了斜陽的盡頭,美麗的黃昏終於沒有了光彩,晚上來得毫無預兆。
第二天按照約定如期而至,神鳥鷫鸘依舊搭載着心情變得十分安靜的閆妍,以及閆妍懷抱中依舊不肯醒來的楊曉,朝着玕城進發。
一切的過程等待着結果,就像一件件的事情等待着解決,就像一張張不同的表情等待着變化。
穿過了很多的地方,流連了太多的風景,感受着不同的陰晴不定,閆妍沒有命令,神鳥鷫鸘自然而然停止了飛行,腳下的聲勢浩大似乎鎮住了所有的過往。
琅城的軍隊素質很好,得益於優秀的統治者以及領導人。整齊有致並沒有一絲的喧譁細語。
軍隊的建制無非如此,大同小異。整齊排列的一隊隊像是框框架架中形成的一樣,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促使他們這樣的一致。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晃晃的頭盔,這種頭盔是普遍流行於軍隊服裝建制之中的。銀皚皚的彈頭式的頂部,讓閆妍覺得戰士彎下腰可以用尖尖的頂部戳穿敵人的胸部。這些頭盔比較嚴實包裹了戰士的頭部甚至包括了鼻子,露出了眼睛面龐嘴巴,下部是魚鱗一樣的金屬片連接成的頸部保護。不同於其他大多數國家的板甲式盔甲,琅城是鎖子甲式的盔甲,板甲能把瘦小的人立馬“魁梧”起來,看起來好象很威猛,很多還是裝飾用途。鎖子甲的製作非常的繁雜,鎖鏈甲是由鐵絲加熱後煅打扭曲成直徑1釐米左右的圓環,並且敲打成寬3毫米左右的扁環,在環的兩端衝出直徑1毫米左右的小眼(一般爲一眼,也有兩眼,三眼的很少見),互相套住之後,用一毫米直徑的鉚釘連接起來。
鎖子甲就好像是鐵布衫,不僅防護好而且行動十分方便。看來琅城是花了巨大的本錢用於軍事方面,這點大國的意識在軍隊服裝表現淋漓盡致。
雄赳赳的戰馬似乎具有靈性般,整齊勻速移動着馬蹄,馬的皮膚十分的光滑,看着看着都有種柔順的味道,那一綹綹的鬃毛倒又似時時有把梳子爬梳。手中的武器更有種擎天之柱的氣魄,十分具有現代感覺,有棱有角,突兀着霸氣。
閆妍看的有點入神,這種架勢很久沒有遇見過了,激動的心情開始跳動着。因爲每種激動的心情是不同的,所以總會留下各異的回憶,特別是那種面對着千軍萬馬、洶涌澎湃、激情豪邁的,一下子讓人前所未有的深刻。
往前看,前面就是玕城的城牆,閆妍在半空望着下面壓壓一片的琅城軍隊,不覺莫名擔心起來,只因爲懷中輕輕抱着的楊曉。
玕城城牆上現在已經水泄不通,面對着前面黑壓壓琅城的軍隊不知所措。琅城自古以來就是大國,無論是經濟政治文化,已經遠遠超出了玕城的想象。玕城現在的面貌其實就像是琅城二十年前的一樣,差距的大小可以從旅遊過兩個國家的經歷感受就能深深體會。
閆妍看了看楊曉,經過綠色精華的滋潤,楊曉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待楊曉意識的清醒。他精緻的面龐安靜氣質油然,緩緩的呼吸聲音隨着胸口的起伏或濃重或輕微。
右手不知不覺開始撫摸着楊曉的額頭,那泛青幽幽的劉海是那樣的柔順,還有的是光滑的皮膚,以至於閆妍大拇指滑過的時候感覺不到任何的阻礙。她突然意識到新生的皮膚或許就有這樣的滑嫩,隱隱感覺楊曉以前受的傷肯定不少,從楊曉自願刺傷自己的那一刻尤爲明顯。
此刻的感覺又帶着閆妍溫習了所有青春的美好。這時又開始了習習涼風,吹起了她內心細小的盪漾,楊曉似乎開始細小地微笑起來,神鳥鷫鸘拍打着翅膀,起伏着動作。
突然之間楊曉似乎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模糊之中望向愣愣之中的閆妍,忍受着右手帶來的痛楚,掙扎直起了身子,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包紮好了,回過頭,望向了閆妍,微笑着表示感謝。
“你果然還是那麼的美麗。”楊曉靦腆着露出了不是很明顯的酒窩。
“是嗎?我是少男少女的殺手呢。”閆妍有句無句着。
如果這個時侯會飛起夢幻的花朵那就是幸福的來臨。整個世界一片幸福的汪洋。
“攻城!”
下面嘹亮的聲音頓時響破了了天際。
所有的事情發生了變化,或者正慢慢被侵蝕,而自己本身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