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幫助麥彬輝學長找到了他需要的書籍,楊曉開始心神不寧起來,所有懷疑的焦點聚集在了自己的失職。他相信葉紫和麥彬輝學長是不會騙自己的,因爲沒有什麼動機。
突然一個莫名的念頭衝擊着他的腦袋:他們或許是向自己好心的惡作劇,讓自己走出所謂的陰影?
不會吧,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做的。
如果所有的可能都排除掉的話,那麼最合理的解釋只有向法術靠攏,也既是說有人暗暗在施展法術逞着快感。
楊曉想到那點後便散開着自己氣之空間,許久的搜索後,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不死心,靈識瞬間環繞了整個圖書館的區域,也沒有什麼發現。這個無所收穫的舉動只是在說明楊曉施展法術的自如了。
苦笑着放棄了搜尋,楊曉繼續整理書籍,剛纔的舉動像是白白乾了一件無意義的事情。
等到黃昏的時候,楊曉才停止了整理,看着眼前有秩序的書籍,才意識到自己沒有進午餐。不過也沒有關係,畢竟只要自己高興,就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頸椎越來越疼痛,潦草的保健身體讓楊曉越來越感覺身體難以承受的疲憊。端着自己的飯盒,向着愛麗絲食堂進發,周圍似乎變得異常適宜,表情有了喜樂,像是完成了一件挺值得榮耀的事情。
打好了飯,楊曉開始往圖書館走去。一切井然有序着。
“楊曉。”旁邊有人喊叫着。
楊曉回過了頭,是金子。他永遠充滿了活力,隨時隨地可以看得見他的蹦蹦跳跳。
“嗯。”
“今天怎麼了?早上在圖書館沒有見到你耶,現在你看起來又病懨懨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儘管跟我說。”金子響亮的聲音帶着暖暖的關心。
“你說什麼?你剛纔說早上你去過圖書館?”又是一個大的疑惑在楊曉的腦中形成,他好像沒有聽到金子的關心。
“我今天早上去了圖書館啊,可是沒有見到你。”雖然從楊曉的表情上看出了不解,金子依舊繼續着解釋,“我親眼看到一個高高個個的人影在圖書館上躥下跳,還推倒了二樓的一個書架呢,那個人影好像十分熟悉,應該是我們身邊認識的人,但是對方好像隱藏了氣息,應該也簡單易容了一下。”
楊曉感覺不到任何的驚訝了,一連串的疑問在他的腦中攪亂着思緒。
“你這個圖書管理員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哦,大清早的居然看不到你,害得我書也沒有借到。還有啊,你怎麼讓一個人影在圖書館躥來躥去?愛麗絲學園的監事可是非常嚴格的哦。”
“嗯,我失職了。”
“……”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金子看着楊曉愈加疲軟的神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最近我進步很大的,連哈利教授也當面讚譽我哦。不過相對於林生、葉一遇他們,我是沒辦法追趕的了。”金子想了想,雙方也沉默了一會,覺得還是換一個話題,“不過我們以前約定過的,每個時候都要好好的努力,直至自己夢想實現的那一刻。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我等着我們成長後的真正較量……”
“嗯。”楊曉心裡面吹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當時和金子的約定,到現在依舊令他心緒澎湃,夢想始終是要死死堅守的。
楊曉想着想着,不過他的夢想激情又很快被疑惑代替了。
究竟在掩蓋着什麼,爲什麼每個人說的都不同?
楊曉近乎跌跌撞撞回到了圖書館,不理會金子更大的驚訝,似乎所有的東西在他的腦中徹底被顛覆了。可還是得整理自己的思緒,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梗在了腦殼中。
楊曉慢慢咀嚼着飯粒,直至嚐出了甜甜的味道,開始清醒起來。
如果金子沒有騙我的話,那麼確實是有人闖入了圖書館,然後弄倒了書架,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下子楊曉只感覺自己的頭腦被壅塞住了,他開始出現了煩躁,異常的不安,拍打着桌子,也噎不下飯菜。等到收拾好了桌椅,開始休息。在休息室的簡易牀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硌住了自己的背脊。
隨着第二天借閱者的增加,楊曉開始忙碌起來,或許只有無盡的工作才能解決暫時又無限多的煩惱。就像人世間那麼多的人,在被安排的工作面前俯首着,或許只爲了不思考那些複雜的問題。然後慢慢在重複的工作中認爲失去了自我,沒有什麼好的心情可以解釋這一切的緣由。
又是一個重複着的晚上,慢慢回憶着發生的奇異,楊曉試圖抓住那些飄然而過的感覺。往往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瞬間,彷彿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鑰匙,可是到真要好好整理一下頭緒的時候,卻發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在推卸着,一切都好像在遮掩着什麼,一切都像是一個無底的騙局。
她又來了,楊曉睜開了眼睛,發生的事情出乎自己的離奇,所以他更加願意轉移某種無可釋懷的東西。
“你就不會稍稍改變一下嗎?就像是一隻只會扮酷的猴子,幾個小時過後只會微微斜斜自己的嘴角,我們看得到的只有它可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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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比喻真有意思。楊曉知道自己開始接納了成小詩的邏輯。
“你現在找我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嗯。”
“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
“你想不想知道雨夕現在如何了?”
“嗯……有人闖進了圖書館,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說了不同的情況。”楊曉突然就轉換話題,“同班的葉紫是第一個來到圖書館的,可是她沒有看見是誰闖進圖書館。一個我的學長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圖書館沒有人而已。而我的同桌則說看見了一個人影闖進了這裡,但是他說沒有看見我。而我卻是真真實實一直待在了二樓,不過昨晚我好像記得我是休息在一樓的。”
楊曉不耐繁複,簡要說明着,連他也對自己所說的,再次感到了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