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國內,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展開。
新帝登基後,撤換了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長孫弘便趁機安插了幾個新人進去。小太監算伶俐的,順利拿到了太上皇的血書,交予長孫府。
肖駿與太傅往來多封書信,告知其已集結鎮西鎮東將軍十萬兵馬,趕赴京都擒賊救駕。
是夜,太上皇所在的延壽閣突然火光四起,衆人紛紛趕至滅火,昔日文妃現任的太后,趕至昭陽殿。
“母后,您怎麼來了。”
“睿兒,延壽閣怎麼會走水了呢?”
“待這火撲滅後朕會讓人細細查清楚的。”
“睿兒,依我看,就不要滅了。”
“母后是什麼意思?”
“太上皇死於意外,不正是個契機嗎?”
母子倆對看一眼,皆不再說話。
這火燒了兩個時辰,終於漸漸暗了下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貼身太監胡公公在殿外喊着。
“喊什麼,慌慌張張的。”皇帝披衣坐起,“進來吧。”
胡公公連跪帶爬地來到皇帝面前,“皇上,肖駿,肖駿帶着十萬兵馬殺進皇城了,已經到宮門外了。”
“什麼?”皇帝剛剛站起來,又跌坐回牀上,“太上皇呢,把太上皇帶過來,還有顏莫如。”
“皇上,您忘了嗎?延壽閣走水,太上皇被燒死在裡面了。肖夫人也失蹤了,奴才剛纔問過小太監了,肖夫人失蹤了。”胡公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失蹤了?”皇帝立馬回過神來,“那肖駿有什麼理由殺入皇宮,他這是謀逆!”
“皇上,禁衛軍怕是撐不了多久,您還是逃吧。”
“笑話,朕逃,那朕還做什麼皇帝!”皇帝重新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打着什麼旗號!給我更衣,去昭陽殿!”
皇帝一路急急來到昭陽殿,皇太后已經在等着他了。
“睿兒。”皇太后慌張地迎了過來。
“母后,別急。”皇帝忙扶住母親,“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
皇帝的鎮靜讓皇太后又恢復了冷靜。母子倆坐在昭陽殿,聽着外面的打鬥聲漸漸清晰,門外的宮女太監傳來一片慘叫聲,砰地一聲,昭陽殿的大門被一腳踢開,肖永延手持利劍率先闖了進來,身後迅速涌入大批身着銀白色盔甲,右臂綁着紅條的將士們。
皇帝高高擡起了頭,他在等那個熟悉的身影。肖駿身着將軍盔甲,走了進來,如同他每一次出征一樣巍然。
“正如朕所料,你沒死。”皇帝看到肖駿,痛恨自己手中失去了把柄。
“承蒙聖恩,讓我大難不死,才能回來擒賊救駕。”
“哼,擒賊?朕是受太上皇禪位登基,名正言順!”
“是否名正言順,你自己心裡清楚。”
“大膽,好你個肖駿,擅自帶兵闖入京都,這是死罪。”太皇太后手指肖駿,怒罵到。
“是否是死罪,恐怕不是你來定的。”肖永延譏諷道,“你這皇太后,怕是今天也做到頭了。”
皇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卻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看這是什麼?”肖永延丟給皇帝一塊沾滿血的布條。
皇帝心中暗叫不妙,拾起布條一看,果然是衣帶詔,“怎麼可能?這是假的,僞造先帝遺詔,罪當誅。”
皇帝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恐怕還不是先皇,皇上還健在,並沒有燒死在延壽閣。”
肖駿的話讓皇帝的最後希望都破滅了,他跌坐在地上。“成王敗寇,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