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戰老夫人只是越發的恨童惜顏,都怪那個野丫頭啊!
戰南梟已經跟羅歡歡訂婚了,如果沒有童惜顏,戰南梟就同羅歡歡結婚了啊,那個野丫頭就的可恥的第三者。
戰老夫人想到這裡,憤懣氣惱,胸口氣血翻涌,“咳咳咳......”連聲咳嗽起來,一口污血隨之噴了出來。
“奶奶!”戰南梟大驚失色。
“老婆子!”戰巡也嚇壞了。
......
“奶奶,我送你去醫院。”戰南梟抱着戰老夫人就想走。
“不用,不去醫院。”戰老夫人吐出這口血,覺得胸口不那麼堵了,感覺還好受了一些,能說些話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去哪裡都是徒勞了......”
戰南梟在奶奶的話來聽出淒涼末路的味道,他緊緊握住奶奶不住顫抖的手,“您跟我去醫院我,我請最好的專家來給你治病。”
“傻孩子......這些年的好專家我看過太多太多了......只有歡歡那個藥才能救我啊......”
“可是你吃了她的藥,剛剛又吐血了啊?”
“再好的藥也是治病治不了命,心病還得心藥醫......可能是我的大限到了,一切都是冤孽啊......”戰老夫人的聲音越發的虛弱,好像隨時都要嚥氣似得,但她的話裡藏着話,像一把利劍一樣,戳着戰南梟的心。
“奶奶,對不起......你跟我去醫院吧!”戰南梟聲音哀懇的求着奶奶。
“我就是死......也想死在家裡。”
“奶奶!”錚錚硬漢的戰南梟,一下就紅了眼眶,他可以跟戰老夫人慪氣,卻捨不得戰老夫人死啊。
戰南梟無比自責懊悔,“奶奶,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吵架的。”
“我的孩子啊!”戰老夫人顫抖着手,摸着戰南梟的頭,“奶奶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偏偏你就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你啊......”
“......”戰南梟這次沒有再反駁奶奶。
這時,羅歡歡又將一碗煎好的中藥端過來,“奶奶,來把這碗藥也喝了,你就不會再吐血了。”
“歡歡啊......你真是好孩子啊......”戰老夫人惆悵的嘆了口氣,“可惜啊......”
戰老夫人認定羅歡歡是懂事,孝順,有情有義的女子,一想到戰南梟無法娶到羅歡歡,就無比憋悶,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奶奶!”饒是戰南梟淡定沉穩,此時也嚇壞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奶奶吐血而死啊。
“奶奶,你別生氣了,別鬱悶了,不要再吐血了......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麼事情都聽你的......”
在奶奶的生死,與自己的幸福之間抉擇,戰南梟只能選擇前者.
“真的嗎?”戰老夫人聽了戰南梟的話,眼睛立即亮起來,“南梟啊,你可不能騙奶奶啊?”
戰南梟忍着心疼,一字一頓的說:“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算數過。”
太特麼的好了!
羅歡歡真是佩服死戰老夫人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可以扭轉乾坤呢!
戰老夫指羅歡歡的藥碗,很開心的說:“來......餵我把它喝下去。”
“好嘞!”羅歡歡立即乖順的喂着戰老夫人喝下藥水。
也不知道是羅歡歡的藥水管用,還是戰南梟的承諾有用,戰老夫人喝了藥之後,很快就精神起來了。
羅歡歡狡詐,她想戰老夫人一定要替自己勸說戰南梟了,她藉口要給老夫人煮粥,躲到了廚房去,這樣戰老夫人才好說話。
戰老夫人一見羅歡歡走了,立即拉着戰南梟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南梟啊,危難之處見人心啊,你那麼惡劣的態度對待歡歡,她還能來給我送藥,還對我盡心盡力的伺候着,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她的人品嗎?”
“......”戰南梟。
他和羅歡歡訂婚以來,他倒是沒有具體抓住羅歡歡做了什麼壞事,但他就覺得羅歡歡是心術不正的女人。
尤其是羅歡歡屢次利用戰老夫人來脅迫,讓他心裡更是不爽。
戰老夫人多精明,看透戰南梟的心事,“我知道,你嫌歡歡心機深,愛用手段,但做爲你戰南梟的妻子,做爲戰家的掌門兒媳,真就是需要她這樣長袖善舞的女人。
就拿我自己來說,我當初嫁給你爺爺的時候,比歡歡還要心機深沉,手段多端呢,如果沒有這兩下子,在這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豪門大戶能生存得了嗎!
那些傻白甜的女孩子是沒有能力做你的妻子,如果你真娶了那樣的女孩子,你就等着後院起火吧!”
戰南梟知道奶奶說的對,當初他同羅歡歡訂婚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點,不談感情,只談條件,羅歡歡確實很適合做他的妻子。
只是,他後來認識了單純,可愛,正直的童惜顏。
“那個小丫頭是做不了戰家掌門媳婦的!”戰老夫人又看透了戰南梟的心思,“在這個人吃人的豪門裡面,她會成爲各種爭鬥的犧牲品,更會拖累了你。”
戰南梟衝口而出,“我可以保護她,有我在,沒人敢傷她分毫。”
“你能護一時,能護她一世嗎?”
“能。”戰南梟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又來了?你忘了剛剛答應我什麼了?”戰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戰南梟的整個世界也跟着陰暗下來。
有情人終難成眷屬!!!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重重的侵襲而來。
戰老夫人看了眼廚房那邊,壓低聲音說:“南梟啊,像咱們這樣的家庭,像你這樣的身份,在外面養個女人很正常,你如果真喜歡那丫頭,就收了她,除了不能給她名分,什麼都不會差了她!”
“不!”戰南梟決然搖頭,“我不能做折辱她的事情。”
“什麼折辱啊?她一個鄉下丫頭,她有什麼啊?她能夠給你做女人,那是高攀!那是她的榮幸!”戰老夫人傲然的揚着頭,不屑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