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的步子沒停,繼續逼近玉娉婷,彼此的鼻尖已經碰在了一起,差一公分就能兩脣相吻。
“曾經,我服用過一顆硃砂果。”
“你,你竟然吃過?”玉娉婷驚得忘記了彼此的距離。
“聽我說完。”李梟擡手按住她的頭頂,居高臨下的道:“我服下硃砂果之後宛如跌進了煉獄熔爐,自身被重新鍛造了一遍,從而獲得了新生。但硃砂果蘊含的靈力異常強大,而靈力又縹緲無形,你們得到了,也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既然你知道靈力,那你一定認識了,你告訴我好嗎?”玉娉婷不會就此打消念頭,鼓起美目,如同小狗盯住骨頭般的渴望。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們想拿硃砂果,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李梟的食指颳了刮她圓潤的下巴,搖頭嘆氣的轉身。
其實,玉娉婷從上次被他拯救,便明白了他不是尋常人,再加上現在他親口承認,一顆心恨不得將他放在顯微鏡下研究才罷休。
李梟返回村子,老遠就看到了陳院長在院外等他,相邀他一起進入禁地,被他狠狠的拒絕,灰頭土臉,不甘心的走了。
但沒過多久,村長從外面回來對他道:“咳,這羣龜孫子自尋死路,偏偏還要拉上我這個糟老頭子,這一趟,真要踏上黃泉路了。”
李梟皺起劍眉,鳳目陰冷。從話中得知,陳院長又逼村長帶路了。而現在南山村正處於魔改的關鍵時期,如果村長去禁地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肯定會在村子裡造成人心不穩的局面,不利於他今後的發展。
“村長,你一把年紀了,去禁地太危險,還是由我去吧!”
“這,”村長爲難了,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李梟有本事進出,又不好麻煩他。
“沒事,我現在的修爲進入禁地有自保之力,不必爲我擔心。若我不去帶路,這羣研究員們進不去不說,國家還要派搜救人員,到時肯定又會白白的犧牲無辜生命。”李梟不想官方的人來。
“行,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一定要平安的出來。”村長拿出一枚鑰匙給他。
李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直徑走向山腳,而全副武裝的研究員們,似乎早知道他會來,在原地等待他。
“李梟,我在這兒。”玉娉婷喜笑顏開的朝他招手,對後面的路程不再擔心和害怕,彷彿有他在,黃泉路上也異常的安全。
然而玉娉婷的身旁,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黃毅滿身傲氣,眼中只有她的身影,這次主動請纓想在她的面前大展身手,以好得到佳人的青睞。可是玉娉婷自從上次受傷返回金陵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不再理會他,對他越來越疏離,這次來南山村竟煥發了燦爛的笑容,婉言拒絕他的跟隨,去尋找口中的救命恩人。
“不是我想來,而是你們的陳院長咄咄逼人,逼得我不得不來。”李梟走來,沒給她好臉色,上次村長送他們進去差點死,這次陳院長請不動李梟本人,把打主意打了村長這兒,以這樣的方式逼迫他帶路。
陳院長年邁衰老,老臉因歲月的流逝打磨得夠厚,不僅沒有臉紅心跳,反而熱情的相邀。
“小李啊,我們等你許久了,既然來了,我們就快點出發,這次一定要得到硃砂果。”
“哼!”李梟嗤之以鼻的揮袖,看見他這張巴結討好的嘴臉,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噁心。
油羽道:“這次又要麻煩李兄弟了。”
李梟冷冷瞥他一眼,收回視線,領頭進山,但面前的路被黃毅擋住。
李梟風起雲淡,淡漠的跨步,黃毅朝他擒來,他揮出輕飄綿綿的一掌化解,反手將黃毅如同一枚樹葉般掃開,毫無阻攔,猶如扇開了一隻蒼蠅,提不起任何的興趣,至始至終都將黃毅放在眼中。
黃毅羞憤之極,本見李梟出言不遜的頂撞陳院長,不將場中人放在眼中,故意攔路,企圖給他一個教訓,好在玉娉婷的面前露兩手,卻不想被他赤裸裸的藐視,更被毫無還手之力的扇開,簡直丟盡了臉面。
“站住,你是什麼東西,我們的隊伍不歡迎外來人,快滾。”黃毅看一旁的玉娉婷望向李梟的眼中滿是崇拜之色,心頭的恨更加濃烈了。
李梟轉頭,挑着眉頭看向他,戲謔的道:“沒規矩的小屁孩兒,面對前輩還敢口出狂言?今天由老夫賞賜你一巴掌,以做教訓。”
“啪!”響亮的耳光驚得衆人爲之一愣,山間野鳥升空,場中一片寂靜,但下一秒,黃毅暴走,一拳狠狠朝李梟的臉部打來。
“小心。”玉娉婷嚇得捂嘴,閉眼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
李梟穩穩接住的黃毅襲來的拳頭,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彈開,極其不耐煩的道:“年紀輕輕,囂張跋扈,不知好歹,憑藉幾招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也不知你師從何人,竟然會教導出你這種廢物。”
“啊!小子,你敢侮辱我師傅,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黃毅瞪紅雙目,忘記了才被當成一隻螻蟻般打敗,分不清事實的叫囂。
“侮辱?哼!如果你要這樣認爲也可以,從你這種人的心性便可以看出,你的師傅也是渺小鼠輩,你從哪兒給我回哪兒去,免得入了禁地,死無葬身之地,還要連累他人。”李梟從來不懼怕麻煩,也從不主動惹事,但有人要惹他,那麼後果真的很嚴重。
玉娉婷長長的送了一口氣:“你好厲害,剛纔那一拳嚇死我了。”
李梟瞥了瞥她,發現黃毅聽到這話後對他的敵視更重了幾分,恨不得生吃了他才解恨。
“厲不厲害都無所謂,保護你是綽綽有餘了,不會像某些卑鄙之徒,耍幾招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南山送死,來,這一路上哥哥保護你。”
李梟嘴角掛起招牌式的邪笑,上前兩步,握住玉娉婷的芊芊手,領頭登山。
黃毅氣黑了臉,李梟的羞辱讓他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想就此憤而離開,可他又接了任務,必須完成,若擅自逃離,回到金陵肯定受罰,於是只能忍氣吞聲,如一隻老鼠般的尾隨在隊伍的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