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師兄,我們合作的唯一條件就是我玄黃殿必須成爲大羅州第二超級宗派!”
與此同時在天玄城一間極爲豪華的房間內,一名白袍青年面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對對面的斗篷男子道。
斗篷男子聲音低沉道:“這個肯定沒有問題,踩下羽化宗,我天一門成爲第一,你們自然就是第二!”
“好!現在玄黃殿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最後的一戰了!”白袍青年眼色激動道。
“羽化宗可是一座大山,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精誠團結,否則就會被羽化宗一舉毀滅!所以,師門希望玄黃殿能夠真心誠意合作,不然,不要說第二得不到,就連整個宗門都有可能覆滅!”斗篷男子聲音低沉冰冷道。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白袍男子神色一動,臉色凝重道。
天玄城大街上,蕭凌不斷思考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現在自己雖然知道了天一門的大部分計劃,但是想要將天一門與玄黃殿打壓下去,這還是一個極爲困難的。
不過,蕭凌心中卻極爲清楚,天一門、玄黃殿、道一門肯定都留有一手,雖然表面上合作,但是要真正行動的時候,肯定會看戰局。
如果天一門佔據了上風,那道一門與玄黃殿必定過來踩上一腳。如果羽化宗佔據了上風,道一門與玄黃殿肯定會踩天一門一腳。
總之,無論結果怎樣,玄黃殿與道一門都會往前上一步。
然而,蕭凌也同樣相信,天一門對此肯定也極爲清楚,肯定會想着辦法將道一門與玄黃殿牢牢地將他們綁在同一條繩上,讓對方沒有退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蕭凌眼神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覺得這件事極爲重大。
“茫茫大地,風雲動,神算一出乾坤變,莫道天機不可言,唯有是非曲直對與錯!”
就在這時候,大街上傳來了一聲吆喝聲,將蕭凌的思緒頓時間拉了回來。
“神算一出乾坤變……”蕭凌耳中迴盪着這一句話,隨即,蕭凌朝着前方看去,前方正有一名算命先生。
在他的前方街道左邊,有着一名身穿八卦道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持一把白羽扇,微微輕搖着,一副逃脫世俗的樣子。
而在他的左邊,豎着一根旗杆,上面赫然寫着:神算子,不道天機,只言是非!”
在中年男子的前方,有着一張長桌子,長桌子上用一張八卦圖遮蓋着,上面放着筆墨紙硯以及推算所用的工具。
蕭凌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氣息隱晦,令他都看不出來實力深淺。
“不道天機,只言是非,這算是什麼神算子?”蕭凌笑了一聲,覺得這算命的倒是挺有意思。
蕭凌走到了中年男子面前,坐了下來,中年男子看了蕭凌一眼,搖着白羽扇淡淡道:“公子需要算一卦嗎?”
“我只是很好奇,你不道天機,只言是非,這是算得什麼命?”蕭凌一雙眼睛盯着中年男子道。
“難道公子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我泄露了天機,可是要遭到天罰的,而是非卻是可以評論的。”中年男子搖着白羽扇,一副悠哉的樣子道。
“既然如此,你又爲何稱自己爲神算?既然是神算,你辯得又是什麼是非?”蕭凌淡淡道。
“任何事情都有是非曲直可言,就算天機不可泄露,卻也有是非可判定。”中年男子淡淡一語道。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是非?強者的世界,一切以實力爲尊,強者纔有話語權。若是今天我被強者欺負,有人來辯論是非,如何辯論?讓他不要倚強凌弱?
“若是有是非可辨,那許多不公平的事情就不會出現了,那這個世界需要的並不是強者,而是一個辯論是非之人。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樣的話,在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根本行不通,那閣下有如何論是非?”
蕭凌娓娓道來,說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中年男子搖着白羽扇表情不變,聽完蕭凌一席話,淡淡笑道:“公子所言並無錯,這個世界確實是一個強者的世界,是非曲直對與錯公道自在人心,人的心中若是有公正,那便不會做出不公正之事。”
“公不公正在乎與人的心。”中年男子盯着蕭凌,隨後笑着道:“我看公子面向,是一個成大事之人,將來必定不受天地之約束。”
“不受天地之約束?”蕭凌爲之一笑。“誰能夠不受天地之約束,儘管人定勝天,那我們生於天地,如何不受天地約束。”
“若想不受天地約束,成爲天地便可!你爲天地,何來天地約束?”中年男子淡淡笑着道。
媽的,成爲天地,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也不怕閃到自己的舌頭了。
這個世界上,誰能夠讓自己成爲天地?恐怕就算是再高層次的世界中的最強者也是做不到吧?
蕭凌看中年男子說得這麼輕鬆,真想大罵,很想上去狠狠地揍一頓。
中年男子卻是依然搖晃着手中的白羽扇,帶着一絲淡淡地笑容看着蕭凌道:“公子是不是覺得我說大話了?想揍我?”
蕭凌一下愣住了,心想,你真有自知之明!
“或許公子現在覺得我說的話不着邊,但等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公子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天地間無時不刻不在變化着,就如不久之後整個大羅州將會引來一場震動。”中年男子似乎是有意言之。
蕭凌聽到這話,頓時間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年男子,心中極爲驚訝。
難道這傢伙真有兩把刷子,可以算出天機?不是說不言天機,只言是非嗎?
蕭凌盯着中年男子,看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中年男子臉上依然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閣下如何知道大羅州有變數?這可是天機了。”蕭凌試探性地問道。
“非也!這並非天機,只是定數而已。大羅州從三大超級宗派穩定之後已經過去了上百萬年,如今也是要動一動的了,也許這一次將會對整個大羅州宗門的格局進行徹底的變換。”中年男子侃侃而談。
“那依先生之言,會有怎樣的變化?三大超級宗派會有怎樣的行動?”蕭凌的稱呼都改變了,迫切的問道。
“不道天機,只言是非,公子所問已經是天機了,若是道破,那一切又將是另一番局面,何必去刻意而爲之。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變更的,一旦變更,也許整個世界將會進入一個惡性的循環之中。”
我靠!
蕭凌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了一聲,然後不滿道:“那依你的意思是任由他們去,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命運?”
“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力可以爲之的,更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何不跳出來,看一場戲?”中年男子笑了笑,扇動着白羽扇道。
“看你奶奶的戲啊!”蕭凌恨不得將這句話罵出來,不過他聽了中年男子的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
特別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力可以爲之的,更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這句話方式是在告訴他,不要想着以一個人的力量來改變這一次的變動。
蕭凌深深地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雖然他覺得這中年男子有些不着調,但也不是泛泛之輩,肯定不簡單。
“敢問先生名諱?來自何門何派?”蕭凌抱拳問道。
中年男子眼神一動,大手一揮將眼前所有的物件都收了起來,哈哈笑道:“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莫問君從何處來,神鬼莫測卜天機!”
中年男子一路大聲吟唱,那是一種情懷,那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站在局外中的境界。
蕭凌聽着中年男子的話,看着中年男子消失在街道盡頭,腦海中一直在迴盪着中年男子吟唱的那一首詩。
“神鬼莫測卜天機……卜天機……”蕭凌眼睛一亮,腦海中快速的閃現出一個人來,“神算子,卜天機……他就是卜天機……”
蕭凌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腳步一動,瞬間追了上去,卻沒有中年男子的蹤影了。
“天機閣卜天機……”蕭凌心中充滿了震撼,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天機閣,整個太清境大赤天中最爲神秘的一個宗派,不論是在大羅州還是在其餘兩大州,都有着極大的名氣,但是誰也不知道天機閣在何方,所以天機閣一直成爲了一個傳說般的存在。
傳聞中,天機閣一直以來都只有門人兩人。而天機閣閣主便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算子,卜天機。
可以說,所有宗門提起卜天機,無不適肅然起敬,都想讓神算子算上一算。
不過,誰也沒有見過卜天機,所以就算是蕭凌見到了這爲活神仙,卻也不認識,錯過了大好的機會。
蕭凌站在街頭嘆息了一聲,他有一種感覺,這位神算子的出現並不是偶然,彷彿就是針對他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