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隨同黃毅清來的二十多名青年,全都臉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這些人可都是鎮上的大咖啊!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們聯合起來有能力決定鎮上大大小小的事。
豬頭豪擦擦冷汗,趕緊向黃毅清解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黃毅清一聽,頓時怒不可遏,一把將虎子從地上抓了起來,怒視對方道:“我記得你,上初中那會跟我是同桌。”
虎子嚇壞了,身體哆哆嗦嗦,顫抖着嗓子道:“沒錯黃哥,那時候我們經常一起躲在廁所抽菸。”
說着,虎子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從兜裡掏出兩根香菸遞給黃毅清,討好的笑道:“來,黃哥,抽菸。”
“抽你妹!”
黃毅清一拳砸在虎子的面龐,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虎子便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黃毅清踩在虎子的胸膛,憤怒道:“你特麼的混大發了,陳哥是你能得罪的嗎?”
虎子再次傻眼。
今天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多牛逼的人物,都在幫陳飛揚說話。
圍觀的村民愈發的疑惑,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難道陳飛揚不是乞丐,反而混的非常好?
看眼前這情況,如此多的大咖對陳飛揚恭敬有加……
仔細回想豬頭豪以及黃毅清對陳飛揚的態度,現場村民逐漸明白過來。
陳飛揚在外面混的很牛逼!
“原來如此,怪不得豪哥見到陳飛揚跟個孫子似的。”
“奇怪啊,明明混的很好,爲什麼還要扮成乞丐回家。”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錢人都這樣,說是體驗什麼人情冷暖。”
……
一羣村民議論紛紛,看向陳飛揚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是鄙夷不屑,現在則是羨慕以及充滿了討好。
陳飛揚將村民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苦笑着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正在被黃毅清暴打的虎子實在是受不了了,開始向陳飛揚求饒,哭喊道:“陳老大,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陳飛揚砍向黃毅清,擺擺手道:“算了,讓他走吧。”
黃毅清點點頭,狠狠的踢了虎子一腳,厲聲道:“長點記
性,滾!”
虎子連滾帶爬,狼狽不堪的消失在黑夜中。
白天跟虎子在一起擠兌陳飛揚的傢伙,跟在虎子身後,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陳飛揚自然發現了,但沒有阻止他,因爲沒有必要。
他的對手是葉無道,是武學聖地迦喃山,而不是泉溪村的普通村民!
“飛揚侄子,來嬸兒家做客唄,嬸兒做了好多好吃的。”
“陳飛揚,我喜歡你很久了,今晚能不能陪陪我啊。”
“飛揚啊,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
在場的村民知道陳飛揚發跡之後,紛紛投出橄欖枝,想要搭上陳飛揚。
陳飛揚微微一笑,儘管非常厭惡這些勢利眼的村民,但他還是笑着迴應道:“今天時候不早了,改天吧。”
“那好,等哪天你有空,嬸兒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說定了哦,明晚村口的老柳樹下,不見不散。”
“呵呵,我就知道飛揚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衆人笑呵呵的看向陳飛揚,眼中充滿了讚許。
陳飛揚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這些人曾經跟自己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只不過現在不再純粹。
接下來,豬頭豪帶着一羣小弟離開了農家小院,黃毅清等人則留下來跟陳飛揚聊天。
當然,陳飛揚和少數幾個人是坐着的,其他人則站在一旁。
吳奶奶與孫悅然,則回屋子了,圍觀的村民始終停留在院子外沒有散去。
大概聊了半個小時吧,突然一道大喊聲打破了寧靜。
“不好啦不好啦,劉伯被施工隊打了!”
一個穿着買化肥送的外套的莊稼漢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那羣人太過分了,劉伯一把年紀了也下的去手!”
“肯定是他們想動泉溪村的溪水,劉伯攔着不讓動,纔會被他們打。”
“泉溪村的溪水不能碰,否則會壞了風水的。”
“大家去看看,一定要幫劉伯討一個公道!”
……
泉溪村的村民雖然勢利眼,但還是非常團結的。
一聽劉伯出事了,全都怒氣衝衝的跑向溪水的盡頭。
“我們也很過去看看。”
陳飛揚擔心劉伯的安危,便決定過去瞧一瞧。
黃毅清等人自然沒有意見,像是小弟一樣跟在陳飛揚身後。
途中,陳飛揚詢問一名村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得到的答案還劉伯白天說的差不多,有一條高鐵要從泉溪村穿過。
如此一來,高鐵自然要經過泉溪村的溪水。
碰巧的是,高鐵的三個支點,剛好要建在溪水上面,繞是肯定繞不過去了。
就算可以繞過去,也要多花很大一筆錢,施工隊絕對不會這麼做。
於是,施工隊調來一輛大型挖掘機,準備用土隔斷溪流,然後建造支柱。
不過!
對於泉溪村的村民來說,溪水就是信仰,自然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如此一來,雙方便有了矛盾,這些天來爭執不斷。
有幾次還發生了肢體衝突,都是泉溪村的村民吃了虧。
今天晚上,施工隊應該打算偷偷的橫斷溪水,結果被劉伯發現了,所以纔會對劉伯動手。
陳飛揚聽後,心裡十分的氣憤。
身爲泉溪村的一份子,對於溪水,陳飛揚也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小時候,他沒少在溪水裡摸魚抓蝦,可以說那裡承載着他太多太多的歡樂。
若是溪水斷流,那泉溪村,還是泉溪村嗎?
還有,施工隊竟然暴力施工,連劉伯這麼大年紀的人都不放過,太可恨了!
陳飛揚心裡很不爽,一路上一語不發。
來到事發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一大羣村民了,正在跟施工隊對峙。
“你們一羣暴民,嚴重影響了我們的施工進度,再這樣我可要報警抓人了!”
一個瘦瘦高高,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趾高氣昂的說道:“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現場村民雖然惱怒不已,但還是被中年男人的話嚇住了,敢怒不敢言。
陳飛揚推開擋在前面的衆人,一眼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劉伯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頓時惱羞成怒。
“報警?那你要儘快,因爲十秒之後,你將失去撥打電話的能力!”
陳飛揚用銀針保住劉伯的性命,而後眼睛凌厲的凝視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怒火,眼睛都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