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波紋號旁邊的不是別的船,正是上次釣了條大魚繞了一圈兒跑過來向貝海炫耀的獵手號。貝海就算是不知道這船的樣子,也能從他的頂桅上的小黑旗分辨出來。
貝海這邊還沒有說什麼呢,聽到了通話器裡傳來了傑德的聲音。
“呼叫波紋號!呼叫波紋號!有人麼?”。
三步換成兩步貝海奔向了駕駛艙,拿起了通話器說道:“你好,傑德”。
“我在這個地方下錨你沒什麼意見吧!”傑德一聽到貝海的回聲,連寒暄也省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貝海也沒興趣和他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人家的船離自己還有一英里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矩離都是合法又合理的:“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
“我就是想跟你學習一下,看着你怎麼釣到這麼多的魚獲的!”傑德那頭語氣雖然是謙虛,不過那是因爲貝海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
現在的傑德可是一邊冷着臉說話一邊時不時的擡頭望向波紋號的方向。
貝海直截了當的吐出了兩個字:“運氣!”。
“那祝你好運常在!”傑德說道。
貝海聽了也會了一句:“你也一樣!沒事的話我這邊就掛了!”說完貝海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樣?這是來找咱們挑戰?”馬特早就豎起了耳朵聽着貝海和獵手號船長的通話。
“沒勁!”貝海搖了下腦袋,繼續往自己的船長椅上一坐,靠着椅子背閉上了眼睛和水裡的土狗聯繫了起來。
貝海說沒勁那是因爲從別人對傑德的評價來說,得出了這位的大體形像。
說白了在貝海看來這個傑德有點兒像是被寵壞的孩子,近十年來新英格蘭地區他拿了七八個第一,剩下的全都是第二,沒有出過三甲之外。在別人的稱讚和恭維之中變得有點兒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起來。
自大到認爲新英格蘭第一從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以前也沒有人能夠給他構成實質性的危脅,現在貝海這邊突然的崛起,讓他一下子有點兒接受不了。光是接受不了也就罷了,但是長久以來的傲氣又不想認輸,想把這第一搶回來,想着自己不光要釣到整個漁季最大的魚,連最多的漁獲,賺到最多的錢都要搶回來。
貝海哪裡有興趣去理這個在自己看來半神精病的貨,自然是表現的懶洋洋的!
貝海這邊提不起大興趣,不過獵手號那邊氣氛可不一樣。
傑德扔下了通話器之後,就對着自己的船員拍起了手催促道:“大家都動起了,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在釣魚,還涉及到獵手號的榮譽,我們是最好的團隊,也是整個新英格蘭地區最棒的,現在我們就要讓波紋號的那幫子菜鳥看一看,最後我們一定是第一!”。
“好的,船長!”大副馬汀·西科第一個熱烈的響應了自己船長的呼聲。
剛20歲的多米尼克·谷德森愣了一下,也大聲的迴應了自己的船長。
“move!move!”傑德一聽自己船員士氣很好嘛,非常得意的拍着手示意大家繼續工作,自己側是轉頭回去看着探魚器。
與此同時,不遠的波紋號上,貝海沒做激勵馬特也沒把傑德的事兒當成一會事。現在老頭正對着貝海的蝦籠子發表意見。
“我說船長,你這蝦籠子真的能有龍蝦鑽進去?”馬特剛纔看着貝海從自己的魚餌箱裡拿了起個切好的雜魚餌直接扔進了籠子裡就當龍蝦餌了,哪有這樣釣龍蝦的。
要說這海里的龍蝦和岸上也沒什麼大區別,專業釣龍蝦的漁夫們可不光用雜魚主要的還是用動物的內臟,這些東西特別吸引龍蝦。像貝海這樣的扔幾條小魚段兒做餌,馬特真是不太看好。
“試試唄,釣不到就釣不到!”
這次貝海完全沒有謙虛,對於釣不釣的到龍蝦一點兒底都沒有。現在是馬特和齊一銘都在,貝海也不好拿着空間活餌這麼一切兩截扔進去,準備等着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再試試空間魚。
想到了這裡貝海問道:“那別人都拿什麼做餌的?”。
馬特一聽立刻對着貝海解說了一起來,談龍蝦愛吃什麼。雖說龍蝦是雜食動物,小魚小蝦海澡貝殼之類的都是它的食物,可是所有的食物中總有最喜歡的吧。
聽着馬特這麼一說,貝海點頭問道:“那你怎麼不早說!這次看來是吃不到龍蝦了”。
“這東西也是靠運氣,咱們一向是有運氣的”馬特切着餌對着貝海安慰了一句。
“馬特,我來幫你切吧,你歇一會兒!”正當兩個瞎聊的時候,齊一銘扶着船幫子走到了馬特的旁邊。
馬特望着齊一銘發白的臉色問道:“你行不行?”。
“沒問題!”齊一銘從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一點兒。
馬特聽齊一銘這麼一說也從小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刀子放到了一邊:“你去拿你的手套,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吧?”。
貝海一聽看着齊一銘現在樣子還是自己去拿吧:“你別動了,我去給你拿”說完跑回了艙裡一分鐘不到就把手套取了丟到齊一銘的膝上。
“我們船長要求我們魚餌一定要切成三塊!”馬特看着齊一銘戴好了手套開始教起切餌來了,教完了切餌又開始教拋餌。
“獵手號那邊有情況!”馬特盯着己經初步學會拋餌的齊一銘快半個小時,擡頭就看到了遠處獵手號上幾個人影都聚到了甲板上忙活了起來,這樣的情形那隻能是一種情況,獵手號有漁咬餌了。
“哦!”貝海聽了馬特的話,輕聲的哦了一聲就拿着望遠鏡出來了,站在船邊望了一眼之後把望遠鏡往馬特的懷裡一放,自己繼續回駕駛艙裡‘閉目養神’。
馬特拿着望遠鏡一邊觀察獵手號上的情況一邊對着貝海問道:“船長,他們船釣到魚了!”。
“那有什麼奇怪的,釣到就釣到吧。傑德又不是那種菜鳥,他的船釣到魚很奇怪麼?”貝海說道。
這一次貝海可沒有安排土狗去騷擾獵手號,並不是貝海大方想搞什麼公平竟爭,弄個什麼紳幹精神之類。這一次離着傑德這麼近,貝海就是想看看這位幾屆新英格蘭地區一金槍漁一哥水準到底怎麼樣!
貝海認爲就憑傑德的本事拍馬也趕不上自帶作弊器的自己,不過貝海還是想知道,在同樣豐富的漁場,憑傑德的本事能有幾條漁獲。至於別的菜鳥,上兩次貝海早就見識過了,幾天下來能拖條魚回去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更不用論別的了。
“魚看起來不小!”過了一會兒馬特又把最新的消息報給了貝海。
齊一銘這時問了一句:“這是竟爭?”。
“傑德認爲是竟爭!”馬特回了一句:“以我們前三次的魚獲量,他根本沒機會!”。
貝海坐着沒有說話,正跟水裡的土狗聯繫完,讓土狗四周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大魚趁自己幾天沒來混到這裡來。
土狗聽話的去幹活兒了,貝海這邊閒的有點兒蛋疼示着聯繫一下油條,不過任憑貝海怎麼想,腦子裡的畫面都切不到油條那裡。這樣的情況以前出現過,貝海知道油條這貨一定跑出了自己感知範圍,最少現在油條離着自己有幾英里的直線矩離。
反正這貨也不幹活,玩就玩去吧,只要知道自己開船離開的時候回來就行!雖說是個賣萌貨,不過能在空間裡飛,貝海一時半會兒的還捨不得丟棄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