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人呢?我這邊船還沒有停穩人就不見啦?”貝海這邊纔剛把船靠到的碼頭上一轉頭就發現自己的甲板上己經連個水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甚至是連自己的大副齊一銘也不見了蹤影。
看着熱熱鬧鬧的碼頭,看着一個個擁抱着家人貝海這邊不由的更想念自己的娃兒媳婦,當然了還有家中的父母。
“赫爾!”。
沒等着貝海這邊的情緒上來呢,門口就傳來了本尼的聲音,貝海這邊一擡頭就看到了新井浩一跟在了本尼的身後,兩人笑眯眯的徑直向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一看到他們的笑臉貝海立刻張口說道:“分配還按着以前說好的來,如果你們能說服對方的話那我邊都沒什麼問題!”。
本尼和新井浩一一聽貝海的話兩人幾乎是同時苦下了臉。
新井浩一對着貝海說道:“那我不要增加份額,你幫我和本尼說是一下把他手中的份額的三分之一以市場價賣我,甚至是上揚百分之五我都願意接着”。
貝海聽了新井浩一這話頓時就有點兒新奇了,望向本尼的目光就有點兒疑問了。這賣給誰不是賣啊,金槍魚這邊數量少了,價格現在也很平穩,本尼這三分之一份額多出百分之五的收入也不是小數目:無:錯:小說 了,這怎麼本尼還不賣了呢?
本尼這邊望着貝海說道:“我要是隻作金槍魚的生意別說三分之一了,全部按市價賣給新井都成,不過現在不是情況複雜麼。我這邊蟹也做蝦也做甚至一些平常的魚類也帶着作。如果我答應了新井三分之一,我手中的客戶就危險了。金槍魚是新井的招牌可是也是我的招牌啊,一些商人就是因爲野馬有這貨才從我的手中定一些其他的魚類。沒這些金槍魚會影響到我別的海鮮的銷售,新井這邊也不可能吃下這麼多普通的魚類,賣了我看似在金槍魚上賺了,不過總體上我折了本啦!……”。
“行,行,行!我就這麼好奇,誰想份量加都找對方商量去,以前少的時候吵,今年都多了兩船了還吵着份額!”貝海直接伸手打斷了本尼的話。原本就是這麼一問說個不行就行了吧。誰知道這貨還抱起柱子撞起屈來了,上來就是這麼一大通。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大西洋藍鰭就算是我們中國的明珠店,首都店不要,巴黎和倫敦、柏林還有馬德里哪個能少用了?”新井浩一這邊也開始了。
“這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貝海說道:“總不能讓政府拉長漁季時間吧”。
“怎麼沒有辦法?加船啊”新井浩一和本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了兩個傢伙還相視一笑。
貝海聽了立刻回道:“你以爲魚羣這麼好長的啊!”貝海這裡開始胡扯了:“好幾年的時間魚才能長到這麼大,如果我們無限制的加了船,前幾年是爽了不過以後呢?可捕的大魚越來越少最後還不是傷的咱們?現在這樣就己經差不多了,除非我這邊能發現新的漁羣。或許是東海岸取消禁捕”。
聽了貝海這麼一說本尼和新井浩一頓時就不說話了,兩人自然是明的其中的道理,如果貝海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麼幹就是典型的涸澤而漁了。
新井浩一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剩下的事情自己可以私下裡再找本尼慢慢的繞。
“那晚上的時候到我家裡去。日本剛好有個藝妓表現團受邀到美國表演,我正好把她們請到了家裡來,怎麼樣晚上一起邊吃邊欣賞藝妓表演?”新井浩一對着貝海發出了邀請。
貝海聽了擺了下手說道:“下次吧!我這邊剛回來今天晚上想舒舒服服的早點兒躺到牀上睡我的大頭覺去”。
說完轉頭對着本尼說道:“你幸苦一點兒。爭取今天晚上之前把船隊漁獲收入做出來,然後我讓我這邊的會計分別算出來船員的工資來。等着明天一發我就直飛回家去看我的孩子去,老實說飛機今天早上己經在波士頓等着我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本尼問道。對於加班算帳的事情本尼己經是習以爲常了。每一次漁季結束的時候都要有這麼一次,最多二十四小時之內赫爾這人就要把水手們的工資交割清楚,對於這一點兒本尼這幾年下來己經是見怪不怪了。同樣早回去這事兒也一樣,本尼這邊也就是順口這麼一說,藉以表達一下不能跟自家的‘大搖錢樹’多呆的遺憾之情。至於是不是真的,那就另外一說了。
新井浩一這邊聽了又對着本尼問道:“你來不來?”。
本尼立刻擺手說道:“我想去,不過我法沒有時間,我要看着公司的會計師算帳呢”。
三人正在說着呢,門被推開了,伯頓這小子把腦袋伸了進來一看到三人在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
“什麼事兒?”貝海問道。
伯頓把手中的一張一百美元的票子伸了過來:“傻蛋兄弟兩人的賭約,每人都有一張!”。
貝海一聽揮了下手說道:“算了,你自留着吧算是小費了!”。
“這怎麼行,我們每人都有一張的”伯頓直接走了兩步把錢往貝海的手中一塞,立刻轉頭就走掉了。
貝海只得笑了笑,把錢放進了口袋裡。收了錢下意識的沿着窗戶往碼頭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望下去貝海不由的就出聲讚了一下:“這兩兄弟也算是個人物了!”。
只所以貝海這麼一說那是因爲正在現在,這兄弟倆個在碼頭上臉上宣掛着笑呢,雖說老二的笑容有點兒勉強不過老大臉上的笑容就平和多了,顯得很大氣沒有因爲這幾千美元有任何異樣。
新井浩一沿着貝海的目光看了一下,新井浩一這邊自然也知道打賭的事情。有人和箭號船長赫爾賭捕魚這事情只要是在格洛斯特就不會有人不知道。
“就他那點兒漁獲是想自取其辱麼?”新井浩一自也就是知道了結果,貝海這邊一艙半滿了這兄弟兩人一艙纔將就着滿了呢。而且其中還有一大半的魚類是什麼劍旗魚。整個漁季這兄弟倆也沒有賺到赫爾半船魚的價值來。
本尼確說道:“老實說這兩布萊恩中的老大還是有點兒本事的,跟着他的水手今年收入在三到五萬美元不等。現在除了赫爾的船隊,他的船對於水手還是挺具有吸引力的,這位大布萊恩的捕魚水準在我看來甚至能和傑德相比,甚至可能更好一點兒。不得不說現在漁夫老的己經不成了!”說到了這裡本尼打趣的指了一下貝海:“赫爾三十,這位布萊恩也是三十左右,現在己經是年輕船長的天下啦”。
貝海聽了笑着搖了搖腦袋。
兩三這邊在船橋聊着天,和家人熱絡了一陣的水手也己經回到了甲板上和野馬的員工們一起開始把最後一船的漁獲運出艙。整個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的所有的水手和野馬的員工都如同一個配合無間的整體,一條條閃着烏光漂亮的金槍魚被吊出了艙口然後稱重之後運上了冷凍車。
整整三個小時,從入港時候的朝陽初升。然後一直到了中午,四艘船這才卸貨完畢。貝海也沒有要求所有的水手立刻整理艙室還有打掃衛生什麼的,反正明天上午才發錢到時候讓他們打理好了再回去就成了。
婉拒了本尼和新井浩一的吃飯邀請,貝海這邊直接驅車向着家裡駛去,在車上先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是給己經停泊在波士頓機場的機組人員打了一個,和他們約定了明天早上十點鐘的時候自己到機場,然後就可以起飛了。
貝海開着車子到了自家了門口,離着還有五六米呢。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向着裡面張望着。
“請問你找誰?”貝海停下了車子搖下了車窗對着這人問道。
等着這人一轉臉貝海才發現這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姑娘,長的不漂亮但是也不醜一般化的大從長相。
“請問這裡是赫爾?貝先生的房子麼?”姑娘問道。
沒有等着貝海回答呢,姑娘開來的車上頓時就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這個姑娘告罪了一聲之後就跑向了自己的車子。然後從裡面抱出了一個也就一歲不到的小孩子,然後就這麼哄了起來。
過了兩三分鐘,小傢伙終於不哭了。這姑娘直接抱着就到了貝海的面前。
“我就是赫爾?貝,請問有什麼事情麼?”貝海直接說道。
“哦。您好,貝先生。我是您的房子以後由我來打掃,我叫艾瑪,艾瑪?奧格森”這女人一聽立刻把手伸到了貝海的面前。
“你沒有聯繫微拉?齊?”貝海和這女人握了一下就說道:“你知道我的院子裡有幾隻大狗的吧?”。
“知道,所以我沒有進去,我是剛搬到這裡來的”艾瑪立刻說道。
一個帶着這麼小孩子還工作的母親,貝海並沒有多問什麼,這個憑猜也能猜到幾分了十有八九就是單親媽媽。
貝海這邊和她聊了兩句,然後就看到艾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然後把自己所有的證件都拿給貝海看,貝海翻了一下還挺多的,什麼廚藝之類的不少證兒。
貝海掃了一下就問道:“以前的人怎麼了,是不做了麼?”。貝海這房子住的時間少,所以請了一家家政公司定時的來打掃,現在不知道怎麼換了人啦貝海這邊自然要問一問。
艾瑪說道:“她搬走了,現在由我爲您提供服務”。
“那行!”貝海笑着把所有的東西還給了艾瑪,然後問道:“要不要我帶你參觀一下?”。
“不用了,我這邊還要回公司去,多謝了!”艾瑪聽了貝海話頓時就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貝海一看頓時就明白了,人家這艾瑪自我保護的意識也真的挺強的,再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男人,雖說她身邊也有個男人不過這位‘男人’現在還在吃奶呢,一遇到了危險根本不頂事兒。作爲年青女性跟貝海這樣不熟悉的單個男人接觸最好還是不要到家裡啊還有偏僻的地方,當然瞭如果真想幹點兒什麼事情請自動忽略這一點兒。
又聊了兩句貝海望着艾瑪上了車離開,不由的嘿嘿笑了起來,一邊開着大門一邊說道:“就你那長相,我至於麼我!我還怕你想把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