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快艇到了海上的時候,所有在海上漂着的漁船都己經被巨鯨們拍進了海里,這些巨鯨並沒有散去,而是成片的聚在一起時不時的就躍出海面,整個一片小海域似乎都被這些鯨魚們擠滿了,不停的噴出大大小小粗細不同的水柱,甚至噴出的水柱映出了一道道的小彩虹。
“這裡的鯨魚真多啊”陳東軍坐在甲板上眼前搭着手望着滿目黑壓壓的鯨魚腦袋說道。
劉小光說道:“可不光是鯨魚多這裡的魚也多!昨天我們拖了幾網全都是魚而且很少見到不太值錢的馬鮫魚,一網上來發現一半都是石斑這類的高經濟價值的魚,可惜的是現在都沉入了海里了,也不知道這次船東會不會給我們一些補償”。
賀友軍瞅了一眼劉小光說道:“補償?你想的也太多了一點兒,這幫人自己都沒有賺到錢,船隊裡的日本人或者會有收償。咱們這些在他們眼中打雜的有個屁的收償”。
李柱這時說道:“大家別想着補償了趕緊的再回港口去看看,還有沒有船隊要人的是正經事情,少幹一天就少一天的收入”。
這時一個原本坐在一邊的人說道:“你們還好有點兒積蓄,我們可就不同了!第一次到日本找活兒就遇到了這個事情好不容易跟了船出海,現在不但是沒有賺到錢反面賠進去一部分錢,這次就算是回去估計連去日本港口找工作的錢都沒有了”。
聽了這位的話剩下的幾人都沉默不語。
過了大約一分鐘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快四十的水手說道:“大家也別想着錢不錢的,這一次是沉船,大家一個個的能把命撿來就不錯了現在還有空想錢的事兒,錢沒有了大不少繼續賺唄,人沒了咋辦?”。
說完這人轉頭望了一下劉小光四個可能是想着活躍一下氣氛:“咱們也別想着和他們四個比,他們都是富過的人不像是我們從一出來的就窮一直窮到了現在!”。
李柱這邊似乎是覺得這位說的很對,笑了笑也湊趣的說道:“就是因爲以前富過一陣子現在這心裡纔不平衡,要是以前這時候,咱們這些人早就在船上奔着了,現在吃的好睡的好。而且一個月的收入至少是現在三倍,要是船長季,那更不得了一人一個月下來連工錢帶獎金少說也是十萬到十二萬美元,可惜現在都成空嘍!”。
聽李柱這麼一說其他的兩個人都不由的乍舌道:“能有這麼多?”。
“這麼多錢可要怎麼花啊”其中一個想了一下驚歎着說道。
賀友軍這邊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時光:“怎麼花?到了東京怕還沒有地方花?什麼歌舞伎還有什麼中學生之類的找唄!”。
一聽這個水手們的興致一下子就高昂了起來。女人對於男人來講無疑於一支興奮劑更何況是這種漂在海上己經個把月的水手。
“友軍哥,你睡過?”其中一個二十多魚的小水手對着賀友軍說道。
賀友軍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我嫌太貴了一般都去小場子”說到了這裡伸手拍了一下旁邊坐着的陳東軍肩膀說道:“這位是長過來見識的,睡的全都是日本女人”。
聽賀友軍這麼一說衆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陳東軍的身上。
“東軍大哥,這日本女人啥味兒”一個傢伙厄趣的問道。
陳東軍說道:“有什麼味道?除了長的醜一點兒其他的零件都差不多!”。
去日本耍的人很多都知道,你要是被帶着去‘娛樂’那百分之百找的不是日本女人。很可能就是從國內溜過來找生意的失足婦女,要不就是越南這一片過來的,當然了要是弄個菲律賓的誰都分辯的出來,這幫子水手只要好這一口的剛來的時候都中過招兒,就算是沒中過招那也聽說過。
“說真心話,日本女人真不好看!全他孃的歪瓜劣棗的,有幾個長的突出的不是拍片子去了就是躺別人的牀上了”陳東軍的一句立刻引的周圍的人一陣低笑。
陳東軍這時轉了下腦袋望了一下駕駛艙看到貝海並沒有望向這邊,立刻湊低了腦袋說道:“要想在日本過的快活那還得要有錢。我跟你們說,咱們以前的秋山裡面坐辦公室的日本女人那是一等一的漂亮,有兩個長的跟電影明星似的”。
其中一個小子聽了做賊似的往陳東軍這邊湊了湊低聲問道:“那你們老闆睡過沒?”。
“誰知道。反正他一年也就在日本呆幾天,大多數都是帶着船隊漂在海上”陳東軍也壓低了聲音說道:“就算是睡過咱們這種混底層的也不知道啊,再說了這事兒別說放日本這麼開放的國家就算是放國內又算多大點兒事情,老闆睡秘書和早晨吃煎餅果子一樣平常!……”。
“也是!”
“哪裡都是有錢人好!”。
衆人紛紛就貝海有沒有睡過公司的小員工展開了一番討論然後又做了人生的總結。
貝海這邊自然想不到一轉臉這幫子人就開始議論起這破事來了,老實說貝海也就知道秋山有幾個小姑娘長的不錯,不過也就是限於知道連這些姑娘的名字貝海都叫不全,唯一知道名字的就是自己日本的秘書。
這幫子工人以爲自己老闆整天腦子裡就想着褲檔裡的那點兒事情,其實要說沒有想過做爲男人那有點兒太假了,就像是看到漂亮女人總是不由的多看兩眼,這是男人的本能。貝海又不是柏拉圖這種性無能。有的時候還是會這麼想這麼一想的不過也就僅限於想一想真的去幹什麼,貝海沒有這個打算。
貝海沒有想到的是這幫子人居然拿着自己尋起了開心來。
經過了鯨魚羣,桑克拉格駕着快艇來到了渡假村的碼頭,然後兩個直接帶着這幫子人到了渡假村的大堂找經理布魯托。
一見到了貝海和桑克拉格。布魯托就開啓了報怨模式:“兩位先生,渡假村的房間根本不夠安排這麼多人的。天啊!一下子三百多人將近四百人,房間根本不夠,現在只能安排一百二十人左右!”。
桑克拉格說道:“有什麼不夠的那邊不是還有二十個渡假小屋麼?”。
“那些房間纔剛剛弄好,根本不能住人”布魯托立刻擺着手說道。
“有什麼不能住人的!這些人不講究直接弄點兒鋪蓋什麼的不就行了,一屋子十幾個擠擠就成了”貝海對着布魯托說道。說完了這個伸手指了一下一幫子坐在大廳的沙發裡抱着各自己行李搞的跟逃難似的六個人說道:“你先把這些人給我安排了”。
布魯托望了一下這六人立刻對着站在總檯內的一個姑娘揮了下手,這位姑娘立刻麻利的走了出來衝着劉小光這波人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貝海看到劉小光這幾人向着自己這邊望了一眼就說道:“跟着她去吧,沒事兒的!”。
說完貝海也不再看這些人而是把目光轉到了布魯托的身上。
布魯托對着貝海和桑克拉格說道:“那去我的辦公室談”。看着貝海兩人點了點頭布魯托把手擡了一下三人就一起向着他的辦公室走去。
兩三坐了下來等着秘書送上了咖啡,布魯托就說開了:“渡假村只能再接收一百多人。剩下的沒有辦法,除非他們願意住帳篷”。
桑克拉格說道:“赫爾不是說了麼,可以住在那一批剛剛完工的渡假小屋中”。
布魯托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立刻否決道:“不行!那邊剛剛完工並不適宜立刻有人進去住,我不會同意的!”。
“也就兩晚,沒什麼大關係的。再說了這幫子人身體好着呢”貝海立刻張口勸道,本來貝海想說小日本的,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貝海可以當着桑克拉格說,甚至可以當着約瑟夫說但是當着布魯托貝海就要注意點了。
大家知道有些洋鬼子對這事兒比較敏感,要是貝海說了說不準人家在心裡就稱自己是種族主義者。
桑克拉格也說道:“對阿,最多也就是兩晚上”說到這裡又說道:“當然了要是日本人那邊慢一點兒說不準還能有三晚上,價格還是兩倍多很合算的”。
聽了這個話布魯托直接又開始晃腦袋了:“我不同意,渡假村有渡假村的規矩,什麼時候客人所享有的價格都是平等的,我們不該把客人分成三六九等。更不能幹趁火打劫的事情。當然了您兩位是董事會成員,如果要堅持的話情先把我辭退了再說。要不是那就請讓我按着我的原則管理渡假村!”。
說完這個有着動再片裡小狗一樣的名字的經理布魯托就直視着貝海和桑克拉格這兩位老闆,然後安靜的等着兩人說話。
不管什麼規則現在貝海和桑克拉格再場那麼就相當於最大的兩位股東都到了,份額超過了百分之七十解僱布魯托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現在兩人內心都不願意解僱這位經理,因爲這一段時間他的工作相當出色。
“只不過是幾天罷了,他們也算不上客人吧”桑克拉格還想堅持一下。
布魯托搖了搖頭:“只要是住進這裡了都是客人我作爲渡假村的經理必需平等看待所有的客人,因爲他們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樣的都叫客人,而沒有什麼在我的海域偷魚的人”。
這個話說的相當的不客氣直接點出了桑克拉格內心的想法,當然了他也沒有想到貝海心中這樣的念頭比桑克拉格還要利害的多。
看着桑克拉格有點兒要惱。貝海不由的伸手拉了一下他然後笑着說道:“行了,這事兒是我們倆做的不對,我們這裡先道歉!這些人過來怎麼招呼都由你說了算”。
這下大家的氣氛就有點兒僵了,桑克拉格這邊不好受。貝海這邊被人打臉也不可能爽的,三人聊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和桑克拉格起身離開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桑克拉格問道:“這人腦袋是石頭做的麼!當時我真想讓他滾蛋!”。
貝海伸手笑着在桑克拉格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說道:“我們要的是管理渡假村的人才,又不是順着咱們說話的奴才,事實上布魯托一直乾的很出色。咱們就當不和錢不過去了!”。
“你挺看的開的啊”桑克拉格望了一眼貝海笑着說道。
貝海輕嘆了一口氣:“看不開又如何?總不能這個節骨眼上把這貨真的趕走吧,渡假村裡還有不少客人呢沒有經理誰管這一堆的破事兒,你還是我?約瑟夫到是可以但是他自己事情就夠忙的了哪裡還能照顧到這邊!算了。咱們繞一圈兒就各回各家吧!”。
兩個老闆興致勃勃的準備收這些日本人兩倍多的住宿費誰知道到了自家經理這邊小臉兒被拍的啪啪的,反正貝海是沒有興趣再留在這裡了。
桑克拉格這邊也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