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貝海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從早晨起來就跟着武老道耍耍功夫,然後就在天元觀裡亂轉小日子過的美美的。前兩天的時候許輝和唐浩還能和貝海杜合秦薇兒個一起轉轉,不過現的兩貨早就沒了影子了,從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這潭子裡不會是沒有什麼大魚吧!”貝海望着漁浮對着坐在旁邊的大幾十米的秦薇和杜合兩人喊道。
“隨便釣釣而以,還能指望着真的釣上多大的魚來?”杜合瞅都沒有瞅貝海一眼繼續瞅了一眼自己水上的浮子,看浮子沒有動就張開了嘴吞了秦薇送來的蘋果片兒。
現在貝海三人一身的打扮己經不是剛來時候的一身常裝,而是換上了一身道袍。杜合雖胖不過好在身高足夠高,貝海這邊能也不是以前的小胖子現在身體非常的精壯雖是身高不出彩可是體形很好,至於秦薇那就更不用說了要臉蛋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杜合也不會一眼看上她,素色的袍子穿在了三人身上更添了幾分神彩。
三人早上點鐘就帶着小板凳兒過來觀邊的小湖邊上開始釣魚,這己經快到了中午三人只釣上來兩三條小魚秧子,最大的一條也不過有手掌大小,真的算不上什麼‘魚’。從得了墜子之後貝海釣魚哪裡有過這樣的‘戰況’?自然有點兒坐不住了。
杜合兩人的精力跟本不是放在釣魚上,現在秦薇正坐在杜合的腿上兩個貨也不避着遠處的貝海就這麼卿卿我我的好不膩味的一起糾纏着,時不時的還喂個水果什麼的秀一下恩愛。
釣了一會兒,貝海覺得自己有了放水的直接放下了魚竿走了幾步找到了一棵大樹後面就開始解開了褲子對着樹根嘩嘩的放起了水來。
“海娃!海娃!”。
貝海這邊正在繫着袍子上的布帶子呢,就聽到有人叫自己,而且這個聲音還挺熟悉的,繫好了帶子之後貝海就從樹後走了出來。
“誰啊!誰找我?!”
一出來貝海就看到了沿着小道向下走的一男兩女三個人,男的很粗壯女人也不是太瘦弱,後面跟着的是位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貝海這一瞅就看到了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家關係親近的三嬸。即然後面的是三嬸那前面的壯實的男人就好猜了,而貝海從這人的臉上也看出了他小時候的一點兒影子,正是三嬸的兒子秋生。至於那女人貝海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
“海娃子!”走在後面的三嬸一眼就認出了貝海,立刻開心的擡起了手和貝海打起了招呼。
貝海一看立刻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邊走邊大聲道:“三嬸。你們家不是搬縣城去了麼,怎麼今天到這裡來了”。
三嬸笑道:“你這孩子就不興三嬸過來看看你?”。
見面大家這麼一寒暄貝海才明白跟着秋生一起來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秋生的老婆,而且這姑娘還是個讀過書的,至少比秋生這貨剛初中畢業讀的書多。
在這裡見到了三嬸貝海也挺開心的,幾人直接就找了個乾淨點兒的地方坐了下來。至於自己釣魚的小馬紮那自然是三嬸這個長輩坐着了。
“我帶着秋生和王麗過來還願,聽說你也在這裡就向道長們打聽了一下……”三嬸一坐下來就對着貝海哇哇的說了起來。說完之後順帶着抱怨了一句:“你這娃子回來的時候也不到三嬸家走一趟,三嬸家現在好找,就在你姐家的旁邊隔四房就是我們家的房子”。
貝海一聽立刻笑着說道:“可以啊三嬸,這是發達了?”。
住在貝海姐姐家的旁邊那房子可不便宜,整個小區一半的獨幢一半的連排都是別墅,算是縣城裡最貴的小區。在小縣城一平方都要上一萬了沒有個兩百萬往上走跟本沒可能住進去。
三嬸笑着說道:“還不是虧了你,秋生現在拿的錢也多了!”。
“怎麼樣海上的生活還能適應吧?”貝海對着秋生順口就問了一句。
秋生憨厚的笑道:“適應適應!這活兒可比我們以前的活兒好上太多了”。以前秋生在工地幹活那地方哪裡能和秋山漁業比,而且秋生一進去可就算是秋山一正式員工按着日本工人資結算的,雖說只有日本工資的八成不過這收入也不是國內一線城市的所謂普通白領可比的。
秋生算是秋山漁業最低的一檔工資。因爲他工作踏實認真但是卻沒有什麼突出的成績,所以現在一直是這個檔次,老實說今天要不是見到貝海都有點兒想不起秋生在自己的秋山漁業幹活了。
三嬸聽了秋生的話臉上頓時就有點兒冷了:“你還知道這活兒比以前好?那你還記不記得這工作誰給的?”。
聽母親這麼一說秋生有點兒鬧了個大紅臉,秋生的媳婦王麗這時也就低着頭,貝海這邊看了一下就心想:雖然媳婦進了門三嬸她老人家的地位在家裡還是一頂一的說話好使!你看,連媳婦在她說話的時候都縮着腦袋。
不過三嬸的話中明顯有什麼事情貝海也聽出來了笑着問道:“這是什麼事情惹着您生氣了?”。
三嬸看着兒子的樣子不由的臉上的惱怒更增了一分,瞅了一眼秋生對着貝海說道:“就是你的那個公司,有人要拉人出去幹拉到了秋生,說是薪水給的比你這裡還多了一成半。然後秋生就回家跟我說了,我這一聽就讓他把這事兒和你說一下讓你也能有個準備。但是這憨貨說鄉里鄉親的現在也沒說定了,不好告這個狀!你說他是不是要氣死我這老孃!”。
說到了這裡三嬸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失望說道:“我怎麼就生出個這麼不着氣的東西來!”。
秋生聽了不由的分辯說道:“我又沒有證據說人家要走”
貝海一聽心裡不由的對秋生有點兒小失望,自己想着放着秋生進秋山公司本就是想着有些時間他能給自己提供一點兒桌面上看不到的東西,現在他卻傻呼呼的一點兒沒這個覺悟。還給自己找什麼破證據來了。要是換成了聰明一點兒的人,這個事情出來立刻就會給老闆通個消息了,哪裡會管輪的到弄清到個人誰走誰留啊。
貝海心裡這麼想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仍就掛着笑,瞅了秋生一眼看着他那憨憨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也不能怪秋生,明顯是自己看錯了人秋生就幹不來這事情,他就是一個埋頭光知道幹活的工人。他幹不了鬥心眼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貝海心情就完全恢復了過來對着三嬸說道:“沒事兒三嬸。誰走我都不會留,現在拿着錢還找不到人不成?”。
貝海這話說的相當有底氣,雖說秋山的幾艘船上水手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臨時工,其中一大半都是來自於國內。但是這些人的工資並不低,因爲貝海沒有那狠心讓自己的公司成爲血汗工廠,除了規矩多條條框框多之外工資不錯還有休假算的上是個好工作,想找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三嬸聽貝海一說伸腿踢了秋生一下:“你和海娃子說說把你知道的都說了”。胡三嬸現在心裡那個氣啊,覺得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木腦瓜子來。
秋生被母親踢了一腳之後期期艾艾的說道:“我聽說一家國內的老闆還有可能是公家的老闆想挖徐隊長過去。老闆只出船徐總負責找人帶船,聽說有四艘船比我們現在還大還先進的金槍魚船……”。
聽秋生這麼一說貝海就明白了,國內款爺或者就是組建的國有的漁業公司看上了自己這賺錢的生意覺得自己能插上一手。在他們看來估計這事情簡單隻要有了船那人還不好搞?只要票子給的足了有什麼人挖不到?直接上手就開挖徐恆這個一直算是貝海船隊大副的人,看樣子給徐恆的條件還挺足,連船員都讓徐恆自己找看來也是下了血本了。
貝海雖說對於生意上的事不關心,不過這種簡單的商業竟爭模式還是知道一點兒,就近的例子是要造汽車的蘋果直接從特斯拉挖人的事情。這招式簡單而且實用不光提升自己還能削弱對手,關健是這招還屢用不爽自然就成了商業竟爭中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手段。
“不是船大就管用的”貝海不屑的說道:“你覺得有多少人會走?”。
“這我真是不知道”秋生說道:“不過要真的是公家的廠子給工人的待遇怕是有不少人走”。
貝海明白秋生說的意思,要是國有公司給工人正式的編制待遇的確能吸引不少人,端公家的飯碗對於這些人來說那誘惑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船員很多都是莊稼漢出身,對捧公家飯碗有着非比尋常的炙熱。
“隨他們去吧!”貝海並不是擔心多少人走這事情,沒人了就再找唄,不說別的就單單一個橫濱港想吃這碗飯的還少了?
秋山聽貝海這麼說問道:“要是好多好多人呢?包括船長大副這些有本事的人都走呢?”。
貝海笑了笑豪氣的說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船長!”。
說到了這裡對着三嬸說道:“沒事兒,我這人不喜歡留人在我的公司來走自願!”。
三嬸聽了還是對着貝海說道:“海娃子這事兒還是小心點兒好,這麼多熟手走了多少還是有點兒影響的!”。
“這我知道,三嬸,不過您放心好了”貝海對着秋生說道:“秋生你呢別跟着他們攪和,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幹,別的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是幹到六十歲退休沒什麼問題!”。
秋生聽了憨憨的笑了笑,笑容中雜着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貝海看他的樣子不由的心裡又嘆了口氣剛有點兒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落到了底,因爲從秋生的表情之中貝海似乎又懂了點兒什麼,這一下子貝海完全失去了再談下去的心思。現在貝海才覺得人家秋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傻。三嬸這邊對着自己也肯定藏了什麼事兒沒說,秋生這回去說有人引誘的事情估計沒有三嬸說的這麼簡單。不過呢貝海也可以理解,人家畢竟是母子,而自己再怎麼說對於他們也是個外人。
幾個人又聊了五六分鐘之後,貝海就目送着三嬸一家的身影沿着小道兒消失直到不見了。
“好好消遣的時光跟吞了個蒼蠅似的”貝海站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把剛纔給三嬸坐的小馬紮又端回到了釣魚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