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亮,一輛巡洋艦己經行駛在了明珠高速的入口。車子一上了高速就像是一下子從明珠漫天的車流中解放出來一樣,不知不覺車速就從三十幾碼到了一百碼。
今天出發沒有帶司機,直接五人開着一輛七座的巡洋艦就向着老家奔,今兒起來的早貝海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就己經醒來了,然後就把許輝和唐浩拉了起來,三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由貝海開着車子去杜閤家裡接杜合和秦薇,接上了兩人之後貝海這邊直接設定了導航就往老家奔。
從上了高速之後,貝海足足開了三個半小時的車子拐下了高速,最多再過半個小時就能達到小鎮了。不得不說的是這幾年沒有回來家鄉的路建的更好了,不光是乾淨了而且還寬敞了,不說別的連通往小縣城的路都換成了雙向六車道的,整個道上走的車子都快比道還多了。
貝海覺得唯一不好的是路上又比以前多了兩個收費站,反正貝海覺得自己這幾天過的收費站比在美國一年都過的多。
“啊!”許輝下了車子立刻伸了一個大懶腰。
貝海這時啪了一聲關上了車門也伸了伸胳膊:“等會兒你來開!”。
“唐浩開吧,我還要休息一會兒。今兒你小子起來的也太早了一點兒,我還沒有醒眉呢”許輝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捂着嘴巴打着哈欠。
唐浩這時扶着車門剛下車,聽了許輝的話說道:“行,等會兒我來開好了!不過上山的路還是你或者杜合來開吧,我這的技術有自己都不太放心”。
“你以前不是開過上山的路麼?”貝海一邊做着擴胸運動一邊對着唐浩問道。
唐浩也不覺得丟臉直接說道:“以前的車子車身可沒有這麼大也沒有這麼寬,誰沒事的時候在明珠開這麼大個玩意兒,別說停車了在路上萬一小擁堵想轉個彎出來都不成!”。說着唐浩拍了拍身邊的大巡洋艦:“再加上昨天喝的真有點兒高了,也不知張久和這人胃是用什麼做的跟個無底洞似的,怎麼灌都不醉!”。
聽唐浩這麼一說貝海就只得望向了許輝,至於杜合和秦薇兩口子,現在還在最後面一排呼呼的睡着大頭覺呢。
“要不還是你開吧!”許輝對着貝海說道:“昨兒喝的有點兒高了。到現在腦子都不怎麼好使,我怕萬一反映有點兒慢別把車子開溝裡去”。
昨天晚上大家都喝的不少,貝海這邊稍少點兒有半斤多算是最少的再加上貝海現在體格比以前好了太多了,所以睡了幾個小時之後就完全的恢復了過來。而杜合許輝三個現在都跟霜打的芭蕉似的,多少都有點兒無精打采的樣子。
“行!”貝海一聽看來今天自己就只能當主力司機使喚了。
三人停車在路邊休息呢,聊了不到幾分鐘就看到有一輛小麪包車緩緩的靠近了這裡停在了離三人有四五米的地方。
有車過來自然是立刻吸引了貝海三人的目光。
小五菱一停下來一個腦袋從副駕駛的位子伸了出來對着貝海看了看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貝海等這年青人下了車子了一眼就大至的明白了,這年青人十有八九算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因爲從車上下來的這位一年的道袍頭上還挽着髮髻,髮髻上的髮簪一頭還有八卦的標識。這麼樣一身的打扮而且似乎認出了自己貝海不知道天底下除了天元觀的道士們還有誰會見到自己有這樣的表情。
“太叔祖!”
果不其其然,這個年青的道士走了兩步到了貝海的面前立刻擡起手掌行了一個禮喚了聲太叔祖然後說道:“沒想到這裡碰到太叔祖……”。
與此同時正在開車的道士也下了車子並肩和這位小道士站在了一起對着貝海行起了禮來。
兩個道士向着一個正常打扮的年青人行禮,路上的幾個行人不由的發揮出了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直接站住了向着貝海這邊張望了過來,估計要不是這邊五大三粗的清一色大老爺們說不準這些人都敢湊到了跟前來圍觀了。現在的老百姓就算是圍觀也機靈了,豪車加上一羣年青人大家圍起來危險性太大了,沒人敢上來。
一聽兩小道士這麼一稱呼,貝海就明白這小道一準兒就是天元觀奔出來的七老道的孫子輩,但然了眼前的小老道是哪一位的孫子貝海就不知道了。
“你們是?”
“我叫姚元春”小道士立刻說道。
“我叫安元芳”剛纔開車的小道士說道。
一聽這姓貝海就知道是誰的孫子了跟着問道:“你們這是從哪裡過來的?”。
第一個下車的小道士伸出手輕輕一點麪包車上的後座的人說道:“這是叔祖請來的金箔製作的大匠,說等着太師祖您來的時候就可以開工三清金身了”。
貝海一聽說是武道長請來的金匠貝海不由的起了興趣,走了兩步到了麪包車之前伸着腦袋透過了窗子先瞅了一下。然後伸手拉開了車門想和裡面的人打聲招呼。
坐在麪包裡後坐的是一個大約三十五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的旁邊躺着一個大約六十的老頭兒,這老頭兒乾巴巴的臉上和身上都沒有什麼肉,看起來就跟營養不良似的。從外面看的時候麪包車的後兩排都放到了整成了一個小牀的形狀,老頭兒就這麼平躺在這個小牀上身上蓋着一個土黃色的毛巾被。
車內的兩人看到了貝海拉開了車上的拉門都不由的擡起頭來向着貝海這邊望了過來。
中年人在老頭的耳邊說了兩句之後,老頭兒就直接從小牀上坐了起來,老頭一坐起來身上的毛巾被就從老頭的身上滑了下來。
“你就是那個貝海?”老頭兒的話說的很直而且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有點兒倚老賣老的駕式。
貝海笑了笑說道:“我就是貝海!”。
老頭兒一聽貝海承認了不由的坐起了身子兩隻眼睛盯着貝海上下打量了一下。
老頭兒這麼一睜了眼,貝海頓時覺得這老頭一下子就和剛纔不一樣了,老頭原本混濁的雙目中射出了一道精光望的貝海心裡有點兒毛毛的。不過貝海只是稍稍覺得有點兒心裡發毛,退縮到還不至於直接就和老頭兒對視了一眼。
“唉!天元掌宗”老頭兒盯着貝海沒有兩秒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搖着頭又躺了下來。那眼神中看着貝海說不出的失望。
你妹的!貝海心裡想道:老子天元掌不掌的關你這老傢伙個屁事,再說了這個宗不宗長不長的你以爲我有興趣麼?花個幾億弄個破名頭還只能私下裡叫叫。這東西不論是國家還是管宗教的那夥子人都不會讓一個老外來做天元觀的觀主的,出錢也不行!這是紅線碰不得。
“爹!”中年臉看着老頭躺了下來不由的把小毛巾被又往老頭身上掖了掖。
中年人這邊說的時候貝海己經擡腿向着巡洋艦這邊過來了。
杜合望着貝海一臉的不爽不由的問道:“怎麼了?”。
“別提了!晦氣!”說了一句之後貝海就對着兩小道士說道:“沒什麼事兒就都回吧!”。
“是,太叔祖!”兩個小道士對着貝海又施了一個禮這才轉身向着小麪包車走去。
貝海這邊上了車子唐浩發動了起來望了一下後視鏡對着貝海開玩笑的說道:“你這人也太扣門了一點兒。不說別的看這兩道士加一句太叔祖右一句太叔祖的,怎麼說也給弄輛能看的車子!你到好直接一輛小五菱麪包”。
現在貝海心裡正生着小悶氣呢,不由的對着唐浩說道:“一幫子老道小道嘴皮子一繞幾億美子被我灑下去了,我還不夠意思?再說了他們都是出家人要有個出家人的樣子。沒事幹奔馳寶馬的開着像什麼樣子,五菱很好!”。
“喲!這氣還不小!”唐浩聽了貝海的語氣不善笑着說道。
貝海這邊聽唐浩這話氣不由的消了一點兒嘆了口氣:“剛遇到一老傢伙盯着我瞅了一眼之後就直搖頭擺臉子。大大早遇到這樣的貨你爽利的起來?”。
“老實說你的輩份也太高了!”許輝說道:“你是太叔祖,那咱們哥幾個也不成了祖了?”。
“你想成祖?”貝海透過了後視鏡望了一下許輝稍帶着點兒開玩笑的說道:“這幫老道士賊精賊精的,我要不是被這個叔那個祖的。至於扔出了幾個億美金出去?等着到了觀裡的時候我對安武兩個老牛鼻子說一聲,給你也弄個祖?”。
“幾億還是算了,憑我的身價加上這百把十斤的肉也成不了你這樣的冤大頭”許輝立刻擺着手說道。
貝海瞅了開車的唐浩一眼說道:“怎麼把車開的這麼肉!幾十碼的速度對的起這車價不?”。
唐浩說道:“我不是等後面你那倆重孫子麼!我怕開快了小五菱追不上啊”。
“你管他們幹什麼!趕緊的我們到了小縣城找地方吃個飯然後直接去觀裡”貝海說道。
“好咧!”唐浩說完上去就是一腳油門,巡洋艦的速度立刻上來了,很快就把身後的小五菱給甩了開來。
到了縣城一幫人稍微的吃了點兒東西墊巴了一下就立刻往鄉下趕,在下午將近三點半的時候趕到了貝海半山腰上的老家,車子也停在了原來曬場改建的停車場。
“我靠,這什麼時個搞的!”貝海從車裡跳下來之後不由的說了一句。
要不是唐浩這邊指着路而且還有點兒記憶中的影子,貝海根本想不到現在眼前的會自己老家的那個小村子。整個小村子就像是一下子大變了樣子,不說別的了就是以前的曬麥場現在都有國旗杆了。上面飄着國旗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破旗子。
不光是有了升旗臺有了旗子,連曬場都比原大擴大的二倍都不止,現在也不土路了直接就是正兒八經的停車場佈局,地上是一道道的白線。除了貝海開上來的大巡洋艦之外,停車場中至少還停了超過二十輛的各式小車,光是上大幾十萬的豪車就佔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樣子。
“同志!把停車費交一下!”。
正當貝海發愣的時候,一個穿着制服帶着臂章的年輕人走到了貝海的面前揮了揮手中的小本子說道。
“交什麼費?”貝海轉頭問道。
“停車費!”制服一聽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不過看了一眼大巡洋艦還是解釋了起來:“現在這裡收費停車場,縣裡有規定!……”。
操!貝海不由的在心裡來了一句,這邊天元觀還沒有好呢這裡就上了收費項目了?
到了家鄉屁事還沒幹呢就遇到一收費的。貝海這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