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太陽又一次很給面兒的掛到了半空中海面上的繼續吹着小風,大西洋今天仍然表現的很棒,有點兒小浪不過並不高,甚至當勞倫和多米尼克把魚通過隔板道拉魚上甲板的時候都拍不到甲板上來。
今天甲板上的人很多,不光有箭號上的船員連着馴鹿號的四人也到了甲板上幫忙,不提什麼救命之恩就算是在箭號上吃喝了兩頓怎麼說也不該是白坐着,是個人都該這樣的眼色。
對於馴鹿號的船員來說到了箭號上逛了一圈之後包括船長皮爾斯自己都覺得自家的船上不了檯面,別說是寬大舒適的住宿條件就說這船上的暖氣都比馴鹿號高了幾個級別,自家的船和箭號一比人家是酒店,自家是汽車旅館。
參觀和讚歎了一句之後就老實的幫着幹起了活兒,大家都知道就算是保險公司賠了之後像是箭號這樣的船也不是自家船長買的起的,幾百萬美元的價格可大部分都體現在寬大和舒適上了。
對於漁具馴鹿號上的人都挺熟悉的雖說只用過了兩三次不過這東西並不複雜,四人就直接參加到了勞倫和多米尼克的活兒中去,也就是說把水中的漁俱拖上岸整理漁線什麼的工作中。
皮爾斯彎着腰整裡着剛拖上甲板的魚線,並且把魚線纏繞到小號的捲線器上去。
“赫爾一般什麼時候起來?”皮爾斯整裡着漁線同時對着多米尼克問道。
“很難說,有的時候我們船長會睡到中午有的時候七點鐘就起來了,一般來說是十點鐘吧”多米尼克說道。
皮爾斯繼續問道:“赫爾這個船長乾的真挺舒服的!至少比我要舒服多了!”。說完皮爾斯就擡了下頭想繼續和多米尼克說什麼。
多米尼克聽了這話心裡就有點兒不痛快了直接說道:“我們的船長的本事在那邊!”說完一努嘴衝着馬特坐在地方示意了一下。
現在馬特的身邊己經聚齊了八九條的大藍鰭金槍魚。怎麼算不些魚都不會少於幾萬美元的樣子,可以說現在箭號甲板上的情況是每一個出海漁夫包括船長都夢寐以求的。
皮爾斯一聽這話立刻覺查到是人家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作爲船長皮爾斯還沒有臉皮厚到跑到箭號上來挖箭號船員的本事,而且皮爾斯也相信沒有哪個船長會自討沒趣的來挖箭號上的水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皮爾斯立刻說道。皮爾斯也就是想起個話頭兒,看看能不能套一點兒有用的信息出來,別小看了一些不平常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就能體現到一個船長的好壞上來,大處大家都知道體現突出特點的就是這些小處。當然了皮爾斯要是知道中國有個古語叫做於無聲處聽驚雷,一準兒感慨到直點頭。
只所以選擇多米尼克是皮爾斯認爲這個船員該是其中最好對付的,馬特是個‘老奸巨滑’的老滑頭一看樣子就知道,齊一銘是中國人文化背景不一樣不適合下手,勞倫看起來也挺賊精的。只有多米尼克稍顯帶着點兒‘憨厚’,不找他下手找誰啊!
不過皮爾斯的整盤計劃就被這一句問的打破了。
“你最好不是這個意思!”多米尼克說了一句之後就邁了兩步離着皮爾斯遠了一點兒,繼續拖着自己的網。
兩人談話的聲音很小,而且大家都在專注着手頭的工作並沒有注意到甲板上的小敵意,現在都忙着手頭的活兒。
在多米尼克看來別說整個格洛斯特了就是拿到整個東海岸,哪個船長有資格抵毀自家的船長!在多米尼克這些船員看來整個東海岸除了自家船長之外,別的船長不是無能之輩就是小氣鬼!哪裡能受的了皮爾斯這樣的貨色當面說自家船長的壞話。
皮爾斯這邊討了個沒趣,準備老實繼續幹自己手頭的活兒,不過剛準備低頭幹活就看到不遠處船艙的門開了。
貝海走了出來肩膀上還站着寵物鳥。至於另外一個寵物則是湊在馬特的身邊張着嘴巴等着馬特喂東西。
“第一組快收好了?”貝海這邊打了個哈欠問道。
然後皮爾斯就聽到貝海肩膀上的鳥兒說了一句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在皮爾斯看來現在的貝海就不像是個船長有點兒像是來渡假的。不過皮爾斯很識相的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着貝海笑了一笑。
馬特擡了下頭把手的心扔到了皮球的嘴裡然後說道:“還有一會兒!今天的魚過於活躍了一點兒而且數量也更多,估計還要四十分鐘的樣子”。
“哦,那我知道了!”說完貝海就轉道帶着小太妹上了船橋。
甲板上的人繼續幹着手中的活兒,忙了一會兒之後皮爾斯就藉着喝口水的功夫走到了船橋上。伸着腦袋往窗戶裡面一看,看到貝海這個船長正手中抱着茶杯愜意的打着小盹兒。
“看!來了個傻鳥!”小太妹看着門口伸着腦袋的皮爾斯立刻用中文嚷嚷了起來。
這一嚷嚷皮爾斯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是把貝海給驚醒了。
“有什麼事沒?”貝海一轉頭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皮爾斯。揉了下臉打了個哈欠問道。
皮爾斯笑道:“沒什麼大事情,就是想知道警衛隊的船什麼時候來!”。
“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吧!”貝海說道。昨天和警衛隊聯繫了一下。這幫人聽說所有人都被救上了船就先忙更緊急的事情去了,至於什麼緊急的事情也不是貝海想打聽的。反正對於貝海來說無非就是在鍋裡多添幾瓢水的問題,而且也是就是兩天多的時間這四人還吃不窮自己。
“我知道,謝謝你救我們,對於昨天的事情我很報歉,希望你能理解”皮爾斯說了一句之後對着貝海點了下頭又轉身推開了門離開了船橋。
貝海自然是知道皮爾斯說的什麼,至於理解這個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貝海也知道對於這些船長來說每一次出海都面臨着很大的壓力,不過這又不是貝海的事情。很多船長不靠搶自己的漁場不是也很好?例如爵士號的加爾,重新出海之後聽說直接拋掉了半個延纜,加上了兩組新漁具湊成了三組,魚獲聽說也很棒嘛。沒本事就別吃這碗飯,跑到別人的漁點兒找同情這算什麼事兒,你是個船長又不是裝可憐要飯的。
等着門一關,貝海的視線就從門口移到了衛星電話上,然後直接提了起來又問了一下自己委託的經濟公司問一問買島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最新的進展,還有就是和自己的會計師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能‘合理又合法’的避開這一次貝海對於美國境外的投資所要付出的高額稅收。
花了半個小時兩通電話講完,貝海就把腦袋枕到了椅背枕上伸手揉着面頰然後長出了一口氣。
稅收這個東西貝海只要想着少交錢當然了貝海的會計師也不是吃素的,不過就算是能省估計也省不了太多老美這裡資金監管的真是太嚴格了,一想到自己有幾百萬美元要交給‘政府’就讓貝海恨的牙根子癢癢。
還不僅僅是交這個錢的原因,變態的是自己就因爲拿着個美國國籍在別國掙的錢同樣要給美國政府交稅,這一點上貝海就有點兒忍無可忍了。現在貝海的小腦子就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該把錢到國內洗上一遍‘澡’只讓小奧黑的黑心政府只剝到自己在美國賺到的一層皮就行了。
更讓貝海鬧心的還是這島的問題,這幫子經終報出的價格那是一座比一座高,高的讓貝海都有點兒接受不了,今年滿打滿算總共也就是二千大幾百入帳,現在杜合那邊弄了一批,卡森那邊弄了一點兒,剩下的還要交稅,估計到了明年四月份一過自己手頭最後只能有個一千五六,連賣島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要命!窮啊窮啊!”貝海又發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何賺錢呢?”。
現在貝海的小腦袋立刻開足了馬力想着在這個魚季之後怎麼撈錢的問題,首先貝海想到了撈海底寶藏,當然了貝海相信海底有寶藏但是不太相信自己能碰巧遇到那種大寶藏,要知道著名的奧德賽撈寶公司找一艘船也要花很長的時間。就算是貝海有土狗這些不過人家用先進的機器還有打勞設備比土狗這些差點兒也是有限,想想看讓貝海花上十二年去找一個‘共和國’號,貝海覺得還是讓自己拿頭撞牆來比較痛快也比較好。
那剩下的也就只有靠着自己獨特的本事捕魚了,想到了這一點兒貝海就沿着這個思路往下想,美國這邊還有大西洋估計是沒什麼再捕的可能性了,這邊的條條框框太多了,而且做爲一艘美國漁船來講在非漁季出去成批的打魚,美國法律可不是拿來開玩笑的,而且有大西洋藍鰭多的地方不是靠近南加就是歐洲,論起這一點來看這些大西洋藍鰭金槍魚選地方也挺操蛋的。
大西洋是沒什麼指望了,地中海藍鰭那更不可能指望上了,至於印度洋的小體格那還是算了吧,想來想去就只剩下太平洋藍鰭了,想到了這裡貝海就立刻動手查了一下太平洋藍鰭金槍魚的捕撈限制,一看之下貝海不由的是心花怒放,覺得這個事情還真是大有可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