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一路說了很多,陳玉峰也有些明白了王良義的意思,這次王良義可能是有些擔心自己應對不了,反正自己不管怎麼樣來都來了,小心些就是了。
車子很平穩的開到了醫院門口,就看到馬教授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着,看到王良義的車來了馬上走過來,陳玉峰剛下車馬教授就拉着陳玉峰說道:“你總算來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跟我來吧。”說完拉着陳玉峰就要走,王良義趕緊說:“馬教授,小峰就交給你了。”馬教授頭都沒回的說:“放心吧,沒事。”
陳玉峰被馬教授的急脾氣弄的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任由他拉着走,兩人很快來到醫院住院部,王良義此時沒有跟來,應該是回家了。陳玉峰笑着對馬教授說:“馬教授您彆着急,慢慢走,起碼先跟我說說情況吧。你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叫我去了做什麼呢?”馬教授頭也不回的說:“到了你就知道了,別問,我也是不知道太多情況,那邊等着你去救命呢。”
很快馬教授把陳玉峰帶到住院部後面的一座小樓裡面,進入小樓後馬教授又帶着陳玉峰來到地下室,走到地下室陳玉峰才發現還有另外一個出口那裡,從出口走出去後面居然還有一個空曠的場地,在那裡停着一架軍用直升機,直升機此時已經啓動了,馬教授拉着陳玉峰快步跑過去上了飛機。
剛上去陳玉峰就看到兩個軍人坐在前排,一個好像是當官的坐在陳玉峰的旁邊,陳玉峰坐下後那人笑着
說:“老馬,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醫生?”馬教授此時回答到:“是的,估計只有他纔有辦法,我們是盡力了,可是找不出問題怎麼辦呢。”
那人看了看陳玉峰說道:“小夥子,你不用緊張,我們去一個地方,你只要去救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多問,我們保證你的安全。到地方你一切都聽我們的安排,馬教授會和你一起的。”說完話那個人眼睛望着前方,再不說話了。
幾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飛機很快飛到一個不知名的山裡。在一個山窪裡停下後那個當官的帶着陳玉峰和馬教授一起走下飛機,來到一處類似基地的地方,在門口檢查了全身之後三人進入了基地的電梯,電梯下降到地下三層停了下來,走出電梯陳玉峰看到基地三層就像賓館一樣的裝修,還有工作人員在來回的走動。
這時馬教授說道:“曾將軍老人家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個曾將軍回答說:“去了再說,這裡不方便。”陳玉峰此時才知道那人姓曾還是個將軍,看來他們口中的老人來頭不小。又走了幾步曾將軍說道:“快到了,你們先跟着工作人員去換衣服。”
說完叫來兩個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陳玉峰和馬教授跟着兩名工作人員來到一個消毒間,換了一套醫院用的衣服全身進行了消毒,然後兩人又隨着工作人員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兩名穿便衣的人用對講機詢問清楚後,才放兩人進入房間。
進到房間裡陳玉峰看到這個房間和賓館的總統套房
差不多,外面客廳裡坐着四個人和門口便衣一樣,看兩人進來也不說話,這時候臥室的門打開了曾將軍走出來招手讓兩人進去。陳玉峰來的這一路可謂是戒備森嚴到處都有站崗的,陳玉峰不由得有些緊張,但是他想到在車上乾爸王良義告訴自己的那些話,陳玉峰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心裡默唸着陰陽五行拳的口訣,慢慢的心情就恢復了平靜。
進入裡面這個房間後陳玉峰看到牀上坐着一位老人,大概七十多歲,雖然年紀很大了但是保養的很好,不顯老態,面色紅潤頭髮也染過,臉上皺紋也比同年齡的老人要少一些,尤其是眼神,陳玉峰看到老人的眼神感覺像要被看穿一般,老人給陳玉峰的感覺就像是一座高山,必須仰望才行。如果不是陳玉峰進屋之前就調整好了心態,此時估計會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
曹教授這時也在屋子裡,看着陳玉峰進來衝他點了點頭。屋子裡還有四個中年人其中一個女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陳玉峰進屋後就聽見屋子裡的人都在討論着,估計是討論牀上這個老人的病情吧。陳玉峰站了一會,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馬教授對老人說:“老人家,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年輕人,我把他帶來了,他叫陳玉峰,站在就在吉慶。老人此時又望着陳玉峰,但是目光中有了些許的溫和,不像剛纔那麼凌厲了。
老人說道:“小夥子,馬教授說你醫術很高,聽說王書記的母親就是你給治好的,今天我這把老骨
頭也得麻煩你給看看了,別緊張年輕人,你別管其他的,只管給我看病就行。”老人剛說完曾將軍就說道:“幾位專家請跟我到休息室休息休息吧。”
屋子裡的人聽到曾將軍的話都陸續的告別老人,走到門口隨着曾將軍走出了屋子。現在屋子裡只剩下陳玉峰和老人兩個,但是陳玉峰此時用透視法查看過了,屋子裡其實還有兩個暗閣,裡面有四個人在坐着休息,估計是保護老人的,如果有危險他們肯定第一時間會做出反應。陳玉峰看完後也沒有太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會害老人,不用怕他們。
老人此時笑着對陳玉峰說:“小夥子,你姓陳叫陳玉峰對吧?那我就叫你小陳吧,你走過來一些吧,不用緊張,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給我看病了。”陳玉峰聽完走到牀邊對老人說:“老人家,您是哪裡不舒服?先告訴我,我再幫您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老人回答說:“我最近總是覺得不舒服,但是就是說不出哪裡不舒服,有時會感覺很緊張,但是有時又會犯困想睡覺。儀器檢查我什麼都正常,是一個健康人,可是我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我年紀大了,不行了?”陳玉峰接着說:“老人家,您彆着急,我來給您把把脈吧,我得先用我的方法給您檢查以後才能下結論。”
老人聽到這伸出手臂,示意陳玉峰給他檢查,陳玉峰把脈是假,藉助把脈的時候用透視法纔是真的,如果不用把脈來分散別人的注意力,隨便開啓透視法,萬一病人跟陳玉峰說話,陳玉峰不能集中精神就不能運用透視法,所以一般陳玉峰都是藉着把脈做掩護,然後集中精神用透視法來查看病人的身體。
陳玉峰用透視法看着老人的身體內,發現老人的器官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而且比同年紀的人的器官功能還要強大一些。陳玉峰仔細的查看着,可是還是沒有發現問題。
陳玉峰當時就有些懵了,這屢試不爽的透視法怎麼會失靈呢?奇怪,應該不會的,如果失靈的話就看不到老人的身體內部了,可是爲什麼沒有發現呢?忽然陳玉峰想到會不會是老人根本沒有病?那爲什麼他說自己總是感覺到不舒服呢?
陳玉峰又仔細的探查着老人的脈象,發現老人的脈象非常平穩,沒有任何的異常,以老人這種脈象應該是個很健康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生病。陳玉峰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老人沒有說話,老人微笑的看着陳玉峰沒有說話,就在陳玉峰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感覺老人的手動了動。
陳玉峰像是詢問的看着老人,老人的眉頭一動,讓陳玉峰不要說話“小峰,你彆着急,慢慢看,我這個病他們都看過了,都沒有看出是什麼毛病,馬教授說只有你能看的出來,所以才這麼着急把你叫來。聽說你治好了他患心臟病五年的朋友的母親。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現呢,我這把老骨頭雖然說也活夠了,但是人嘛總是怕死的。尤其是我們這樣的老頭子,最怕死了。要是我不該死非要我死的話我肯定不會答應的。所以啊,小峰,你可得給我好好的瞧瞧,看我到底是病在哪裡。”
陳玉峰此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了,這老人說的話好像在影射什麼,但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他說話好像隱含着意思呢?難道他確實沒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老人看陳玉峰不說話又接着說:“小峰,你來看我的頭上是不是有些東西?我怎麼感覺不舒服呢?來幫我按一按吧,聽說你會很厲害的按摩呢。來來,幫我這個老人家按一按。”
說着老人從牀上起身,陳玉峰忙起來扶着老人家下牀,就在這時老人忽然一個趔趄倒在了陳玉峰的肩膀上,陳玉峰趕緊扶着老人,老人扶着陳玉峰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夥子,別說話,聽我說。我們現在都很危險,你得聽我的,我們必須要救自己。具體怎麼做你看我的。現在你必須說我有病,到底又什麼病就看你了。”
說完老人已經被陳玉峰扶到沙發上坐下,陳玉峰幫老人按摩着,就感覺老人的手在拍自己的腿。然後老人在陳玉峰的腿上寫了一個你字,
陳玉峰邊做按摩邊感覺着老人寫的字,老人寫的是:你注意旁邊有暗格,裡面又四個人,都是控制我們的,我們現在不要說話,就用手指寫字交流。
陳玉峰沒有說話,而是在老人背後寫到:“我想知道爲什麼,該怎麼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寫:“事情複雜,你要沉住氣,等我的信號,現在什麼都不要做。”
陳玉峰邊做着按摩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來的時候不是說沒事的嘛,而且說是治好就可以回去了,馬教授和曹教授怎麼會也不知道呢。這到底該怎麼辦。陳玉峰腦子裡現在很多疑問,可是誰也不能告訴他答案,只有看事態的發展了。老人叫他等只好等着了。
老人眯着眼睛在陳玉峰的腿上寫着:“你繼續做你的事,一會我會叫曾將軍進來,他是來看着我的,你告訴他我得的是什麼病,必須嚴重些。然後你來給我醫治,我們再想辦法。”
陳玉峰點了點手指意思知道了,接着老人一擡手讓陳玉峰停下,老人接着說道:“來人,讓曾永平過來一下,就說我找他。”
大概兩分鐘後曾永平推門進來了,老人對曾永平說:“曾將軍,叫你來呢是想告訴你我的病情,這個讓陳醫生來說吧。”陳玉峰:“曾將軍,老人家現在得的是一種肌體衰弱症,這種病很難醫治,必須用到一些特殊的藥物才行,老人家的身體現在很虛弱,隨時都可能深度昏迷或者是更嚴重。所以必須儘快醫治,否則後果很難說。”
曾永平看着陳玉峰說:“陳醫生,你確定你診斷出老人家的病情了?這麼多專家都沒有診斷出,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陳玉峰笑了笑:“除非你是醫生,否則我怎麼和你解釋呢。你難道要真的看到老人發病了纔會相信?你能負責嗎?如果可以那就等着好了。”陳玉峰這一通激將法還真起了作用,雖然說此刻老人和陳玉峰都沒有自由,但是此刻曾永平還需要保證老人的安全。
曾永平看着陳玉峰:“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必須保證老人家現在沒事,具體的治療方案你要寫一份報告給我,其他的專家也必須參與治療才行。”曾永平對着老人家恭敬的說:“老人家,您決定讓他給你治療?您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老人家看着曾永平:“永平,你跟着我也有十幾年了吧,我也是行將朽木的人,也沒幾天好活了,就讓陳醫生試試吧,其他人就不用來了,都是些沒用的人,他們如果可以,爲什麼檢查不出我的問題,來了也是打擾陳醫生給我治療。你看着辦,我就這個條件,陳醫生現在當我的專職醫生,不用任何人來參與。”
說完老人不再說話,曾永平想陳玉峰一人也不會有什麼能力,他反正也就是個普通的醫生,想到這裡曾永平點點頭:“老人家,就按您說的辦吧,有什麼需要您再叫我。”
等曾永平走後老人笑着說:“小陳醫生,現在就你一個人給我治療,你看怎麼把我這老骨頭給整一整。”老人說完站起來向牀上走去,坐下後老人說:“來再給我按摩一下,我這頭又開始疼了。”
陳玉峰趕緊來到牀邊給老人按摩,老人用手指在陳玉峰大腿上寫到:“你得先出去,我寫一封信你帶着,我來想辦法送你出去。出去後自然會有人幫你的。切記不要被發現。只有出去你才能安全,會有人帶你去找該找的人。”老人揮揮手讓陳玉峰停下,說道:“小陳醫生你現在給我寫治療的方案吧,我看一下,也給他們看看,那邊抽屜裡有紙和筆,你去拿出來寫吧。”
陳玉峰拿出紙和筆寫下了一份詳細的治療方案,寫完以後遞給老人,老人戴上眼鏡看了看,然後用筆在紙上畫了幾處,像是表示出重點的地方,然後老人告訴陳玉峰:“這個報告你回頭交給曾永平看一下就可以了,我告訴他不許給別人看還還給你。你們這些治療的手段都是不輕易示人的我知道,這兩天你就按照你的計劃給我治療吧。”
說完老人又叫工作人員把曾永平叫來,曾永平來以後仔細看了陳玉峰的方案,老人此時告訴曾永平:“永平,你看完還還給人家,或者複製一份你拿着,這是小陳醫生的獨家秘方,你可得給人家保密,我可是答應了小陳醫生的,你可別讓我這老頭子爲難。”
曾永平想了想,還是把報告還給了陳玉峰。告訴他:“陳醫生,你說的方案我看過了,不過得等兩天基地開放了,才能送你出去。你先給老人家穩定住病情。到時候我會來通知你的。”陳玉峰點點頭沒有說話,接過方案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曾永平走後老人坐在牀上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坐着,陳玉峰心裡在想,自己這一天的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好像一鍋粥一樣亂,如果真的出去自己又該怎麼辦呢?如果出不去呢?也不知道馬教授和曹教授怎麼樣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和自己熟悉,其他人都不認識,也出不去,乾爸在車上說的那些話,現在看
來還真的說對了,這人是不能看表面,這曾永平表面對老人很恭敬,實際老人的行動都得受他的控制,這老人到底是誰,又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到這裡,打算做什麼,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謎,自己怎麼會捲進這種事情裡呢?乾爸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自己來的,那大伯呢?怎麼也不知道呢?
陳玉峰腦子裡一片糊塗,想也想不清楚,乾脆不去想了,想到這陳玉峰起身練起了陰陽五行拳,很快陳玉峰就沉浸到了拳法的自然飄逸的境界中,一招一式都顯得很隨意。陳玉峰也漸漸的放開了自己的心結,不管怎麼樣自己現在已經身在局中,逃也逃不掉,只有等一切都結束了才能知道真相,那現在就不去想這麼多了,小心應付着,不管怎麼樣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其他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