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曹志高和陶靈的婚禮,陳玉峰和周慧佳兩人準備返回吉慶,這次出來這麼久陳玉峰的收穫不小,通過曹志高和陶靈的婚禮,陳玉峰感覺到自己也應該早點給幾個女孩一個穩定的家,但是現在自己還閒不下來,其實陳玉峰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天,能夠卸下所有的事情,跟幾個女孩一起歸隱田園,享受屬於自己的幸福時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忙碌着,爲了各種事情奔波。
但是陳玉峰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想要給身邊的人幸福的生活,就必須要有堅實的基礎,現在自己的事業還在發展階段,還沒有到歸隱的時候,何況他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一些事情沒有搞清楚,現在想這些似乎還有些奢侈,只有安心做好眼前的事才能考慮以後。
臨行前淺鎮的朋友,胡洋,馬信,朱成明,趙澈,還有陶靈曹志高夫婦,堅持要爲陳玉峰,周慧佳二人送行,大家在一起聚了一次,說了很多知心話,也讓陳玉峰感受到了淺鎮這些朋友的熱情。
再好的宴席也總有散去的時候,朋友們各自散去後陳玉峰和周慧佳兩人手拉手漫步在街頭,這是陳玉峰在淺鎮的最後一個夜晚,明天中午十一點他就要飛回吉慶。
本來這次去參加九黎文化節陳玉峰打算和幾女一起去的,可是在淺鎮他改了主意,因爲要和柳清陽老人一起提前去尋訪他的老友,順便探查一下苗疆的情況,陳玉峰打算先跟柳老先生一起過去,等到九黎文化節正式開幕的時候讓幾女自己過來。
陳玉峰和周慧佳商量讓她先不要回去,在淺鎮再多呆一陣陪陪爸媽,然後等文化節快開幕的時候和其他幾女約好一起去苗疆,陳玉峰在苗疆接她們幾個。周慧佳一想也行反正現在她們陪陳玉峰過去沒有用還會拖累他,乾脆就按陳玉峰安排的做最好。
陳玉峰第二天先到基地把柳清陽接了過來,董圃開着車把兩人送到了機場,當天下午兩人乘坐的飛機,降落在苗疆的祥和機場,下了飛機兩人先打車,找了一處賓館臨時住下,安排好住宿,陳玉峰讓柳清陽老人在房間休息,他去外面租了一輛越野車回來,接下來肯定要走山路沒有車肯定不行,而且還必須是越野車,一般的車根本適應不了這山路的起伏顛簸。
陳玉峰租了一輛,白色的三菱帕傑羅,然後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食物和水,放在車子後備箱裡,準備好以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陳玉峰趕回賓館跟柳清陽吃了些東西,兩人抓緊時間睡覺,準備明天一早出發,向山裡去尋訪柳清陽的老友。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間,陳玉峰開車柳清陽指路,兩人一路向苗疆的西北部,大山裡駛去,車子很快開出了市區,按照柳清陽指的方向,開上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柳清陽一路解說:“這裡是苗疆的山裡山區,山裡有很多苗疆本地人,他們至今依然很少跟外界溝通,這也是爲什麼苗疆一直這麼神秘的原因之一。
我們走的路是後來修建的盤山公路,等到真正的山路上這車子基本就報廢了,我們得徒步前行才能到山上,也不知道這幾個老傢伙都還在不在,算算日子我也有差不多十年沒有來過了。”
陳玉峰還是第一次駕車,走這麼陡峭的盤山公路,一路上他很小心的駕駛着車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柳清陽也知道這裡的路不好走,也就不再說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車子一路雖然起伏顛簸,但是好在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出現,眼看着車子就要到柳清陽說的那個路口了,陳玉峰忽然有一種感覺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止一次的驗證了會發生什麼事,陳玉峰沒有猶豫立刻把車速降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心裡明白,肯定會有事發生,所以陳玉峰選擇了減速慢行仔細觀察。
就在這時一塊大石頭從山上滾下來,擦着車子的引擎蓋滾下山去,如果不是陳玉峰忽然降低車速的話,現在他們兩人已經變成了大餅了。柳清陽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睛,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兩人心裡不禁都捏了一把汗,陳玉峰乾脆把車子停了下來,從後面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陳玉峰重新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的起步後,陳玉峰把車速一直控制在三十公里左右,本來他們預計中午就可以到的,這一出事再加上車速放慢,直到下午兩點多,兩人才到達柳清陽說的山腳下。
要想上山必須要走山上的蜿蜒小路,汽車此時是沒法用了,陳玉峰找了一個靠邊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這裡平時很少有人來,更別說汽車了,所以車子停在這裡不會妨礙別人,同時也很安全不用擔心。
停好車子陳玉峰從車上,拿了一個旅行雙肩包背在身上,揹包裡裝着一些換洗的衣服和食物,水,還有一個野外的帳篷,等物品。
兩人收拾好就朝山上的小路走去,柳清陽雖然已經有將近七十的高齡了,但是由於多年來一直不斷的鍛鍊身體,體質還非常好,走起山路來臉不紅氣不喘,估計現在的年輕都做不到。
柳清陽邊走邊說:“這裡還和十年前一樣,沒有什麼大變化,就是樹木多了一些,小峰你看這條小路,從這裡一直走可以看到一條山間小溪,小溪裡的水是純天然的山泉水,甘甜可口,可比我們帶的礦泉水好喝多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從那裡也可以到我們要去的地方。”
陳玉峰當然沒有意見,山路雖然崎嶇但是沿途的風景也很美,山裡有很多樹木花草都是平時見不到的,陳玉峰甚至還發現了許多原生的草藥,這種原生的草藥,從功效上來說也比種植的草藥要好很多。
而且在深山裡長出的草藥,沒有任何污染土壤的環境和氣候,都很適合草藥的生長,草藥可以自然生長可以生長很多年,這種草藥採摘回去製成成品藥材是最好的,陳玉峰忍不住想摘一些帶回去,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一來帶回去沒法存放在揹包裡草藥也就變質了,二來呢草藥不能及時製作的話會影響藥性三來呢陳玉峰也不忍心破壞這裡的自然環境。
柳清陽在前面帶路,順着山間的小路一路向北,看的出來他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十幾分鐘的時間,陳玉峰就聽到前面依稀有水流的聲音,柳清陽也告訴他前面就是那條小溪了。
兩人來到小溪邊上陳玉峰發現這裡的水,真的很清澈小溪不是很寬,水也很淺,但是水質很純淨,站在小溪邊還可以感覺到絲絲的清香,陳玉峰感到很新奇,這種清澈的小溪也只有在深山裡纔會有,平時你想看都看不到。
柳清陽走到消息邊說:“這就是我說的那條小溪了,當年我來的時候這裡還有很多的小魚游來游去,現在似乎變了一點,終究還是老了,想不起來哪裡變了。”…。
柳清陽無心的一句話引起了陳玉峰的注意,小溪是很清澈,但是裡面別說小魚了,就連小草蝦都沒看到一隻,而且小溪邊上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小溪的邊上安靜的有些不正常,陳玉峰聽到柳清陽的話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剛好柳清陽拿出瓶子準備裝一些水來喝,柳清陽拿的瓶子剛剛送到嘴邊,陳玉峰一把把瓶子搶了過去,柳清陽有些莫名的望着陳玉峰,以他對陳玉峰的瞭解,這孩子不會忽然做莫名其妙的事的,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陳玉峰搶過了老人手裡的瓶子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抽出了一根銀針放在瓶子裡,只見銀針剛放進瓶子銀色的針上,一條黑線一下就佈滿了整個銀針,柳清陽看到銀針變黑臉色一下就變了,如果剛纔不是陳玉峰一把搶過自己的瓶子,此時恐怕自己已經中毒了。
陳玉峰把瓶子的水倒在草地上,只見草地上的草瞬間枯萎了一片,可見此毒的毒性有多強,柳清陽不禁爲自己感到慶幸,剛纔多虧陳玉峰及時制止了自己,否則後果就嚴重了。
陳玉峰又抽出一根銀針放在小溪裡,只見銀針跟剛纔一樣,瞬間變黑了,這就證實小溪裡的水有劇毒。
陳玉峰站起身來說:“怪不得小溪裡沒有生物,連小溪邊上也沒有動物在活動,原來溪水裡有古怪,劉老爹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有毒的生物,或者有什麼有毒的氣體之類的?你以前在這裡聽說過小溪裡的水會有毒嗎?”
柳清陽想了想回答說:“我以前在這裡的時候,根本沒聽說過小溪裡的水有毒,而且我也不止一次的喝過這裡的水,以前這條小溪邊也很熱鬧的,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以前有很多小動物在這裡喝水,溪水裡不停的有小魚小蝦的游來游去,有時碰巧了還能見到一些大魚游進來。
難道是有人故意下毒?但是誰會知道我們來苗疆呢?而且我們還是第一次來,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害我們呢?”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陳玉峰說:“老人家,我們現在別想了,這一路上我都感覺有些奇怪,剛纔在路上山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有石頭滾下來,而且那麼巧就擦着我們的車子滾下去的,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放慢了車速才倖免於難,沒想到這裡的水又被下了毒,如果我們沒有注意喝上一口,以這水的毒性就算是想解也來不及。
我覺得這些都是有人刻意爲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看來這裡有人不歡迎我們來,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要來,管他們用什麼招數,我一一的接着,老人家只是委屈了你跟我一起受累。”
柳清陽擺了擺手說:“小峰你說的什麼話,這裡你第一次來,即使是不歡迎也是不歡迎我,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攔在身上,我雖然老了,但是腦子不糊塗,隨便他們怎麼做都可以,大不了老頭子一把老骨頭扔在這裡,但是千萬別被我知道是誰針對我們,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陳玉峰沒想到柳清陽平時和和氣氣的,骨子裡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彪悍之氣,這一點兩人倒是有一些相像,這爺倆說完話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朝着西北方走去,無論是陳玉峰還是柳清陽的腳步都那麼的沉穩而堅定,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事產生任何一點退縮。
這時山中的夕陽照射着這爺倆的背影,一樣的寬闊有力,夕陽不禁也醉了,斜斜的照在大地上,紅紅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