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來到山洞洞口,終於放下一直緊繃的心神,此處相隔那些芒族骸骨已有了些距離,他再也不用時刻提防無休止的突然襲擊。
往洞外看去,一片灰濛濛,除了漫天的迷霧什麼也看不清。
原本以爲玄惡會在洞外等候,看來還是自己太過高估玄惡的人品了。
“將我騙進山洞,你卻獨自離去,哼,想要獨吞寶物,我早該想到。”
不過經歷了山洞中的生死時刻,有覺醒了巫族血脈,祝平彷彿又回到了還在自己故鄉時那般正義與善良,即便如今對玄惡有恨,心中也再不想生出惡毒的念頭。
再看看躺在一旁的水星,陷入了沉思。
“如今困在迷霧之中,有事芒山地界,想要出去也是不能,我看你現在的情況當無大礙,休息一番應該就會好轉,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祝平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截長長的樹藤,將水星綁在了身後,開始探頭出了洞外,找尋離開的路徑。
“向下應該是彝江,說不定能在彝江之中找到離去的辦法,不過他既然來芒山,肯定不是遊玩來了,說不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能打開迷霧的大雄邦後人杉嶺仙而今在玄惡手中,若是出去,恩公想要在回到芒山怕是不能,看來我現在還不能出去。”
想到此處,祝平揹着沉睡之中的水星朝上方攀爬而去。
一開始,祝平以爲只要不停的向上爬,以他的實力,花不了多久就能到達絕壁頂端,不過事與願違,這些迷霧不光阻擋了人的視線,更是讓其中之人迷失方向,所以祝平雖然自認爲一直在往上方攀爬,而事實上並不一定如此。
不知攀爬了多久,祝平感覺自己總是處在精疲力盡的邊緣,好在絕壁之上到處都是孔洞,祝平還可以在累得不行的時候在孔洞邊緣稍作休息,等到恢復了些許力氣,才又再次出發。
原先祝平是因爲水星纔沒有立刻離開此地,可是現在,即便他想走也不得其法,竟是困在了絕壁上。
不知經歷了多少個白天黑夜,水星終於醒了過來,而此時,他正在祝平的背上。
“咳咳,是你救了我?”水星艱難的說道。
“你醒了?說什麼救不救的,之前要不是因爲你,我也早就死了。”祝平道。
“醒了就快下來,這些天我又要找辦法出去,還得帶着你,早就累得不行了。”
聽祝平言,看來他揹着自己在絕壁上攀爬已經有段日子了,水星尷尬無比,心中也十分感動。
祝平找了一處孔洞,將水星放下,兩人打算先休息一下再出發。畢竟水星剛剛醒來,還是需要時間調整的。
“之前你追殺我,而後又救了我,即便如此,我仍然覺得你是個好人!”水星誠懇的說道。
“好人?哎,不知有多久沒有聽到這種稱讚了,在實力面前,人們被敬仰被崇拜,若不是這裡的經歷,我恐怕已經忘記了作爲一個人的本心。”
祝平看向水星,“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來?”
“在下水星,來自中州。”水星並不隱瞞自己的來歷。
“中州?那爲何你身上有我巫族如此精純的氣息?比我在族中聖地所感受到了還要精純。”祝平問道。
“我也不知,不過有可能是因爲我所修煉的一種功法。”水星道。
“就是我在岩石堆中看到你時那種功法?”祝平急道。
“對!”
祝平很想向水星討要這不功法,不過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不功法並不是何他修煉,雖然他確信這不功法是傳自正宗的巫族,不過他卻感覺自己覺醒血脈後的身體並不適合。
“可以給我仔細說說嗎?”祝平問道。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這部功法是我義兄傳授給我的,他曾說,功法來自於他的血脈記憶,不過我兄長並不是你們巫族之人,不知道這些對你可有幫助。”水星道。
“不可能,如此精純的氣息怎麼可能來自外族,我不相信。”祝平堅決的說道。
水星想了想,“當然可能還有別的解釋,也許真想還不是我們現在能夠了解的,但既然現在不能瞭解,就不用放在心上。”
“對,也許是我們太弱了。”剛說道這裡,祝平立即回憶起水星使出那種功法的時候也十分弱小,這與他巫族氣息的精純實在太不相稱,急忙問道,“你的功法這般厲害,爲何你若此之弱?”
“唉,一開始修煉的時候,兄長還言我最適合這部功法不過,可是當我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便發現自己的血脈對此功法有着極強的排斥之力,讓我不能再繼續修煉,所以我修煉此術之停留在一個早期了階段。”水星嘆氣道。
“原來如此。那裡這次來芒山又是爲了何事?”祝平問道。
“我來芒山,是爲了尋找回家了辦法,也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水星將自己離開故鄉如今回不去的事情告訴了祝平,祝平聽完也覺十分同情。
“若是我能幫上你的忙就好了,可是如今,我們連厲害這片迷霧都不能。”祝平嘆氣道。
“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不都是你做的嗎?”水星笑道。
夜幕降臨,漫天的迷霧漸漸呈深灰色,水星依然盤膝而坐,以月華心法恢復了自己的身軀。
忽然,他感覺到迷霧外某處傳來月華之力,心中大喜。
“有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我找到了方向!”水星高興的朝祝平說道。
祝平被水星嚇了一跳,“你能辨認方向?”
“我的功法有個特點,便是能感應到月亮的方位,要說多具體也不能,但至少月亮是在上方啊,我們只要一直順着月亮的方向攀爬,一定能去到絕壁的頂端。”水星說道。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祝平也十分高興,至少自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兩人用之前的長藤將各自綁住,以免走失,而這次水星在前,祝平在後,二人緩緩朝着絕壁頂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