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乾清宮。
趙燁來到大殿在龍椅上坐下後,照例往殿下羣臣掃視了一圈,一看,便看見許世勣站在武官行列前面,他心中一驚,這許老將軍可是好幾年都沒有來上早朝了,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湊這個熱鬧呀,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燁雖然心中奇怪,但面上也不露聲色,反正我不問等會你也會說,他只朝許傑點了點頭,便開始了一天的議政。
能得趙燁在早朝上打招呼,可見這許世勣的地位有多高,但許世勣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他見怪不怪的靜靜的站在那裡聽趙燁議事。
直到政事都快議論完了,趙燁見許世勣依然沒有半點想說話的意思,他不禁心裡暗自納悶,咦,今天是怎麼回事?這老將軍莫非是在家裡閒得慌,想來朝堂散散心?但這不科學呀,這兒也不是散心的地方啊!
正納悶見,突然聽殿外一聲悲呼傳來。
“聖上啊,聖上。您可得給老臣做主呀,老臣李家快要絕後了!......”
接着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呼天搶地的踉踉蹌蹌跑了進來。
趙燁嚴重閃過一絲厭惡,“涇陽候,你這般哭天喊地的跑進來成何體統,有什麼事你好好說不行嗎?”
涇陽候李來貴喘了幾口大氣,臉色既惶恐又悲憤,他撲通一聲直直的跪在地上,悲聲道:
“聖上,老臣的兒子被人給打殘了,我李家怕是從此要絕後了呀,還請您老人家給老臣做主,殺了兇手給錦文報仇!”
說到李錦文,殿中衆人臉色有些怪異起來,那李錦文依仗李貴妃的關係一直爲非作歹,爲所欲爲,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前那些苦主礙於李家權勢多半都忍氣吞聲不了了之,而這次不知是遇到了那個硬茬受了教訓,估計對方勢力也十分了得,李來貴自個解決不了,這才跑來乾清宮訴苦。
對於這種如同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便找家長的行徑,殿中衆人心中的鄙夷更甚,但都礙於臉面不好說什麼,只靜靜的觀看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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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燁聞言看來一眼有些悠閒的許世勣,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個大概,但李來貴好歹也是他的舅子哥,他也不好不理,於是發話詢問了來。
“究竟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吧!”
李來貴喘了幾口老氣,恨聲道:
“聖上,老臣的兒子李錦文昨天去紫金山秋遊,玩得正興時,許國公的孫子許傑和一個叫秦飛的人跑來二話不說,就給錦文一陣暴打,我那可伶的兒子呀,被他們打得傷痕累累,遍體鱗傷,手臂打折了不說,還被許傑給一腳踹壞了外腎,昨天經過大夫診治,說是以後估計不能人道了,聖上啊!,您可得給老臣做主呀!......”
因爲李來貴只顧敘述悲傷,並沒有看見許世勣也在殿中,所以一段聲淚俱下的話下來,他差點就把許傑和秦飛說成了是兩個惡貫滿盈,無惡不作的惡魔,而他兒子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辜受害者。
雖然李來貴言語有些言過其實,但殿中衆人還是比較理解,如果真是外腎被踢壞了那還真不是一件小事,畢竟這李來貴也是老來得子,李家傳宗接代的任務衆人落到了李錦文的身上,現在外腎被踢壞了,那李家的香火還怎麼繼承,怪不得這李來貴傷心得如此痛徹心扉。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這外腎了,外腎,即**,中醫稱之爲外腎,人體器官名,是男性產生精子的地方,也基本上可以算男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了。
一個男人寧願缺胳膊也不願卻這東西呀,這點作爲一個男人都能理解,也都對這種沒有正常功能的人包括太監表示同情,只不過有時候太監因爲心理扭曲,行爲自然也就有些乖張,才使得大家忽略了這點,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所以衆人也都沉默下來,只把眼光望向趙燁和許世勣,看這兩個大佬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許世勣聽李來貴說兒子外腎給踢壞了,心中也是一驚,看來自己孫子還真沒有騙自己,怪不得他昨天一回來就變得如此乖巧,原來他知道自己的手腳重呀,嗯,是有點麻煩。
但麻煩歸麻煩,你李來貴如此黑白顛倒就不對了,老子這一輩子還沒有怕過麻煩呢,想到此,許世勣輕咳了一聲,出言反駁道:
“涇陽候,只怕你有些言過其實了吧,老夫孫子怎麼了,他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而你兒子不過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禽獸罷了,你知道被他輕薄的女子是誰嗎?她可是聖上才御封的六品安人,你又知道他怎麼說的嗎?‘安人,老子就喜歡這種假裝清高的安人。’他這樣目無王法置大夏法律於何地,置聖上威嚴於何地?你還知道他要讓老夫孫子喝他的尿嗎?老夫的孫子就能讓他如此凌辱?”
趙燁一聽總把事情弄明白了一個大概,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出言問道:
“許老將軍,你可說的是實情?他李錦文真的輕薄顧橫波,出言凌辱朕御封的安人?”
在趙燁看來,你一個紈絝子弟的卵蛋怎會有老子的皇威重要,卵蛋沒有了就沒有了,老子皇權威嚴還是絕不允許隨意踐踏的,即使是皇親國戚也不例外。
見趙燁臉色有些難看,李來貴有些慌了,急忙出聲分辨道:
“許世勣,你說謊,我李來貴兒子一向乖巧,怎回做出這等荒唐的行徑,你分明是在這兒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企圖以此來洗脫你孫子蓄意傷人的罪名。”
許世勣淡淡一笑,“老夫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再說以老夫的爲人,用得着說謊嗎?”
說完,許世勣虎軀一震,殺伐之氣盡顯。
說的也是,以他許世勣的功勞和許家對大夏所做的巨大貢獻,不說一個卵蛋,就是殺了李錦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現在許世勣年紀大了,以前的脾氣也收斂了許多,這纔沒有做出過激的行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