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卒、斬將軍、陷陣士紛紛出動,一萬白卒破龍甲!
林君身旁的李元河,看着那支馳騁在戰場中央的白衣白甲心中感慨無限,要是能有這樣一支軍隊,爲將之人可以說沒有遺憾了。
可惜更可怕的是,這支軍隊居然是他們的敵人!
僅僅一個照面,一萬白卒軍就擊潰了兩萬龍甲軍,原本是用來防禦手炮的重鎧此刻反而成爲了龍甲軍的束縛。
因爲活動不便,他們根本難以對付騎術高超,戰技絕妙的白卒軍。
一萬白卒除了新加入的一千,其餘的都是曾經統御這支戰神之軍的大秦戰神白卒所親自調教出來的。
除了騎術高超之外,還精通戰場殺人技巧,即便曾經將近小二十年沒有上陣,但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早已經無法泯滅。
乃至於當初在涼州人人卸甲之後的白卒軍,偶爾間看到有人在獨自練習這些殺招,便會恍然大悟繼而相視一笑。
原來是屍山學海中闖過來的沙場袍澤啊!
陸千雲曾經率領兩萬至少是八品武夫修爲的斬將軍單挑過白卒軍這羣沙場悍卒,一萬對兩萬結果是完敗!
此刻白卒軍加入戰場,他更是戰火高漲,大喝一聲,凌厲的一刀閃過,將原先和他纏鬥不休的那名禁軍將領震得虎口開裂滲血!
看似紛亂的各自爲戰的戰場,但無論是林逍還是林君,兩人的指揮都是恰到好處,不斷變陣和下令。
一邊是人數佔據絕對優勢,一邊是戰力高出對手。
兩軍戰的不可開交,地上早就倒下了無數具屍體,到最後步卒就踩着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的屍體互相沖殺。
四萬皇城禁軍中驍騎,牽制着白卒軍和斬將軍這兩支林逍麾下的王牌鐵騎,騎兵的戰場遠比步軍更爲血腥,更加直截了當。
衝鋒、對撞、留下屍體之後再衝鋒!
徒留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孤單滯留在場中,俯臥在早已經死去的戰將身邊。
大戰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的清晨。
朝露衝不去漫天血腥,老將劉長天露出一絲疲態,摘下了臉上的鐵甲,雙眼滿是血絲,氣度依舊沉穩。
“稟告林帥,林君率領殘軍向咸陽方向撤退。”
靜坐了一天一夜的林逍點了點頭:“打掃戰場清點戰損,趙光義、陸千雲。”
“末將在!”
兩聲迴音,廝殺了一天一夜,即便是陸千雲這種年輕悍將都有些麻木,聽到聲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趙光義卻是清醒的極快,都來不及包紮身上傷勢,就小跑到了林逍跟前聽候吩咐。
林逍看了眼這昨日幾次險象環生的步軍三統領,輕笑了一聲:“今日起趙光義擔任步軍統帥。”
趙光義一聽雙膝猛砸地面:“末將遵命!”
一旁的陸千雲心中暗驚,這傢伙爬的可是真快!
“命你二人率領全軍竭力攻打咸陽城。”
陸千雲趙光義兩人連忙遵命,趕忙帶着人駐紮營寨休整。
讓劉長天和錢大同集合所有白卒軍,林逍率軍出發方向,冀州!
冀州城。
原先被趙亮攻佔隨後又被草蠻搶走,一名看外貌應該在二十六七歲的散發青年,雙手摟着懷中又驚又怕的女子。
貪婪嗅了嗅女子體香,隨後才擡起頭看向主位上那武道容貌都可以說絕頂的草原主人,女邪!
對於青年的放浪,女邪給予了極大的寬容,並沒有怪罪只是道:“據說那亂世文和已經在青州建起了一座軍機閣。”
“郭嘯已經聽說了。”
手指捏着女子的俏臉,曾揚言要爲女邪吞大秦的郭嘯笑着道:“冀州幷州方面都是新操練的新兵,咸陽哪位會給咱們拖住武皇的精銳。”
“眼下的冀州幷州不過就是我懷中這女子,想要搓圓就搓圓,說捏扁就捏扁。”
女邪凝眉:“不可小視了王文和。”
郭嘯將手中從女子衣服中抽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從來沒有小視過這傢伙,畢竟是勸說燕王掀起亂世的人物。”
說着郭嘯頗有些惋惜神色:“可惜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他王詡就算滿身都是心眼,但那羣新兵終究不是咱們草原勇士的對手,以弱勝強不是不可以。”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等待他的就只是碾壓,只要您按照我說的逐步蠶食掌控已經拿下的地盤,兵分四路不斷擠壓敵軍的生存空間。”
“徹底佔據兩州,到了這個時候吾主你纔算是在大秦站穩了腳跟。”
女邪舒展眉頭,笑了一聲:“上次交兵可是你落了下風,這手反制他會如何破解?”
郭嘯咬住懷中女子的薄脣滿足之後才擡起頭:“說到底歷年來攔住咱們草原勇士南下的並非是秦人,而是這一座座城高牆厚的城牆罷了。咱們在草原上雖然多次練習如何攻城破城。”
“但說到底終究只是演武練兵,而非實戰,讓手底下人多跌幾次他們才記得住疼,上一戰過後他們對之前不屑一顧的戰陣配合明顯上心了。”
女邪輕輕點頭,心中也有些無奈。草原稀缺鐵礦,好的兵刃都需要花費一些手腳才能弄到,更別說攻城弩車這種大型破城的器械了。
攔着女子起身,郭嘯的手也不安分揉捏着女子臀尖懶洋洋道:“咱們真正的戰場並不在這兩地,若是着眼一城一地的得失咱們會死的很慘的,該想的是關外那幾十萬勇士,何時能夠加入戰場。”
“三十萬人說到底還是吃不下大秦這塊肥肉的。”
女邪眯眼頷首:“吾知曉。”
郭嘯釋然:“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說完摟着惶恐不安的女子去了內堂,靡靡之音不時傳出。
青州軍機閣。
王詡一字不落地看完戰報,一旁的司馬文軒長舒了一口氣:“拿下了七城,算是遏制了蠻子囂張的氣焰。”
王詡皺眉:“從趙將軍給的戰報來看,蠻兵似乎對戰陣很熟悉,想來是有人曾在草原上帶着這些蠻子演練了不少次,讓人查一查冀州和幷州的蠻子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入大秦的,必須要將這兩條路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