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亡已經註定。
嗖!
天雷劍如同一道黑紫光,從寧蠻子的脖頸,一閃而過,帶起一蓬血花,極致絢爛。
寧蠻子的咆哮,戛然而止,一顆腦袋,從肩膀上掉落,在地面滾動,留下一道清晰的血跡。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紫銅棍,沒有了力量支撐,在天地之鼎的鎮壓下,彎曲的弧度猛地消失,化作極致的動能。
呼!
紫銅棍向着地面,瘋狂爆射,成爲一道模糊的紫光。
在眨眼間,它插在了地面,掀起爆炸,泥土迸濺,碎石翻飛,整個棍身,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沒入地下三分之二。
“不我不想死!”胖修士看到這一幕,心驚膽顫,喊出心聲。
他修煉百餘年,成爲金丹強者,怎能不愛惜生命,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全是後悔,早知道,不該接受薛嵐邀請。
可是,悔已晚矣!
兩尊天地之鼎,攜帶天地之勢,何止萬鈞,砸落下來,山呼海嘯,極爲浩瀚,讓人心懼。
甚至,山林的地面,在天地之鼎的強大氣勢壓力下,都給夯實,降低了十公分。
同時,沒有了寧蠻子的協助,胖修士想要獨自一人抵擋兩尊天地之鼎的砸落,何異於螳臂當車,癡人說夢。
僅僅眨眼功夫。
砰!
有數十丈七彩刀芒的大刀,刀身連同刀芒,彎曲到極致,猛地折斷,發出令人心顫的崩裂聲音。
胖修士看到這一幕,恐懼到極點,已經無心反抗,身體一轉,從深陷的地面中,騰躍而起,如旱地拔蔥,帶起大量泥塊和碎石。
他想趁着兩尊天地之鼎沒有徹底落地,逃離出去。
然而,這個願望,終不能實現。
天地之鼎砸落的速度,如山倒,如天崩,快到極致。
砰!
量尊鼎摞在一起,砸在地面,地動山搖,塵土飛揚,有大量泥塊,有無數碎石,堪比榴彈,擁有超強的破壞力,向四面八方飛射。
它們砸在地面,轟出一個個土坑,如同月球表面,極不平整。
同時,在兩尊鼎砸落的位置,有深不見底的溝壑,以那裡爲中心,向四周蔓延,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
胖修士沒有逃脫,被兩尊鼎砸在了下面,必死無疑。
陳浩甚至感覺,以他現在的修爲,如果把天地之鼎、刑天之眼、帝王璽、陰陽鏡全部祭出,那個威力,足以毀天滅地,面對金丹中期,也不足慮。
因爲這些都是逆天之寶,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比擬,即便黃帝的四大戰將,也不可能擁有同類的寶物。
更何況,他擁有藥皇和黃帝的傳承功法,這個條件,無人能比。
“收!”
陳浩邁開腳步,如走臺階,落在地面上,看着高有二百丈,摞在一起的兩尊天地之鼎,他捏出劍指,遙遙一點。
頓時間,兩尊天地之鼎變化,不斷縮小,成爲巴掌大,化作兩道金光,飛射而來。
他手掌一揮,有一道光幕出現,把兩尊鼎籠罩,收入龍戒空間中。
然後,他手掌前伸,化作爪形,凌空一抓,天雷劍閃電一般,飛射而回,被他握住劍柄。
這時,可以看到,在地面上,有兩個大坑,三具屍體,其中兩具屍體成了肉泥,另外一具則斷了頭顱。
陳浩擡步,依次走向三具屍體,他還記掛着三人腰間的灰布袋。
他知曉,這灰布袋和龍戒相同,擁有儲藏空間,是一種空間類寶物,喚作儲物袋。
三個儲物袋,他全部找到,有兩個上面,沾滿了血跡,是胖修士和薛嵐的,他們二人被天地之鼎砸中,成了血泥,儲物袋陷在血泥中。
“修煉材料不少,很多都在藥皇經中有記載。”
陳浩用神念打開儲物袋。
瞬間,他眼中發亮,有莫大驚喜。
這三人的收藏,比之曾經得到的,那金、高二人的收藏,更加豐富,種類也更多。
其中大半是能量晶石,品質很高,比之和田玉髓,不遑多讓,還有一小半,是藥草,是礦石,都很寶貴。
“嗯這是?”
陳浩手掌一翻,有兩個玉質小瓶,出現在掌中,均溢出濃郁藥香,沁人心脾。
他小心打開玉瓶瓶蓋,從瓶口看去,可以看到,在每個玉瓶瓶底,都有一顆藥丸。
每一顆藥丸都很圓潤,具有九個竅穴。這些竅穴在藥丸上均勻分佈,從每個竅穴中,散發濃郁藥香。
‘九轉養元丹!’
陳浩看到這兩顆藥丸,眼珠猛地一瞪,爆射出精光,呼吸變得急促。
甚至,在他身上,修爲的波動,劇烈起來,充分顯示,他的內心,很不平靜,無法按捺下來。
因爲他知道,養元丹,養元氣,健體魄,修傷痕,是上好丹藥,有大用,很珍貴。
而九轉養元丹,更是不得了,是把養元丹重新投入丹爐,凝練九次,去蕪存菁,凝聚精華,方纔成功。
這個過程,不簡單,很困難,且耗費極大,不是煉丹宗師,不可能煉製成功。
而且,即便煉丹宗師成功煉製出來,也需要消耗成百上千的養元丹,爲九轉養元丹提供精純藥力,不是財大氣粗,根本承受不起。
當然,耗費這麼大,九轉養元丹的效用,自然極爲恐怖。
它是療傷神丹,哪怕受傷極重,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在十分鐘內,把傷痕修復,重新生龍活虎。
這兩顆神丹,幾乎相當於兩條命。
陳浩暗自悻悻,若不是剛剛動手比較快,用天地之鼎的強大,碾壓寧蠻子三人,不給他們應變的機會,恐怕這兩顆九轉養元丹,就被三人消耗掉,不會落入他的手中。
‘有了這兩顆九轉養元丹,前往玉陽山,更有把握。’
‘等到玉陽山之行結束,一定要前往北星郡,到那‘金絲籠’走一遭,若是可能,救出陳家所有人。’
他雙手攥成拳,目中精光閃閃,心中下着決定。
陳家的人,如今像金絲雀一般,被人圈養在‘籠子’中,那感覺,他心中想一想,就感覺屈辱。
不再猶豫,不再多想,他身體一轉,騰空而起,向着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在金姓男子的記憶中,那個方向是玉陽山的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