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柳飛還沒有說話呢,火冒三丈的樑靜妍便急竄而出,來到了四個男子的面前,一腳劈向一個男子。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那男子色膽包天,沒有選擇躲,而是直接伸手去抱。
“噗通!”
“咔嚓……”
這要是一般的女子,你抱也就抱了,但是這位是誰?玄級後期的異能者啊,輕易抱她的腿,只能說腦袋被驢踢了。
在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道威壓下,男子直接跪在了雪地裡不說,而且雙臂扭曲,肩骨錯位,雙膝猶如錐刺。
疼!
鑽心的疼!
儘快這裡氣溫很低,但是眨眼間的功夫,男子便是面目漲紅,大汗淋漓。
其實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腿的那一剎那,他就後悔了,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他拼了命地想擺脫她的腿,但是無論他怎麼調動體內的能量都無濟於事。
冷麪如刀,美眸如劍的樑靜妍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原地騰空而起,另外一條大長腿以雷霆之勢掃向男子的脖頸。
“呃啊!”
“嘭!”
……
男子慘叫數聲,飛出七八米,撞在了一顆大樹上,然後頭朝下栽進了雪地裡,半晌沒動。
其他三個男子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
可怕!
太可怕了!
這娘們的修爲怎麼如此之高?
他們四個可是清一色的地級後期的高手,然而在她的面前,壓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剛纔是你們讓他把我主動送到你們面前的?現在我主動來了,如何?”
樑靜妍踩着雪逼近他們,她每走一出,腳下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柳飛聽着是很悅耳,不過竄到三個男子的耳中後可就變得異常刺耳了。
他們挾持着宮將戰戰兢兢地往後退着,然後警告起來。
“你……你不要再向前了,不然我們就立即廢去他的修爲!”
“廢什麼修爲啊?殺了他!我們會立即殺了他!”
……
“嗖!”
“嗖!”
“嗖!”
……
三個男子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樑靜妍的身上了,似乎完全忘記了宮將的“窩囊師父”。
爲證明自己並不“窩囊”,柳飛出手了,而且速度比樑靜妍還快。
但見八根銀針急竄而出,三個異能者驚呼一聲,一閃再閃,待他們緩過神來,柳飛已經逼到了他們面前。
“嘭!”
他挾山超海的一拳,直接將一男子給砸得熊趴在地,嘴塞白雪。
“啪!”
他風馳電擎的一腳,瞬間將一男子踢翻在地,而且還讓他像個皮球一樣,一滾再滾,成了一個異常滑稽的雪人。
“呵呵……”
“噗通!”
面對着最後一個還站着的男子,他只是微微一笑,那男子便膽戰心驚,毫不猶豫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苦苦求饒。
“晚了!”
柳飛冷聲說了一句,還沒動手呢,樑靜妍便一腳橫踹,讓男子也在雪原裡滾了起來。
“你倒是真會搶!”
“你可別忘了,此行我罩你!”
樑靜妍衝着他挑了挑眉,看向宮將道:“小將,你沒事吧?”
宮將連忙道:“被打得全身都是傷。我本來是在這雪原之中修習功法,但是被這四個人給逮了個正着,他們讓我給他們帶路到雪原深處,我若是不聽,他們嚷嚷着要廢我修爲,殺我全家!”
“額……”
樑靜妍臉一黑,掃了一眼急欲逃跑的幾個男子道:“你們覺得你們還有逃跑的希望嗎?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過來!”
四個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硬着頭皮來到他們的面前,然後齊刷刷地跪在了他們的面前,不停地道歉。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只是想讓他給帶個路,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們不知道他的師父是您啊,如果知道的話,就是給我們十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
“求求你們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們今後再見到他,一定喊爺!”
……
宮將聽不下去了,厲聲道:“你們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這一路你們可沒少折磨我,而且我說我的師父是海鳴柳飛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
四個男子一起看向柳飛,瞬間呆若木雞。
這……這就是柳飛?
難道這個傢伙的師父真的是在地榜上排名第十四的柳飛?
柳飛掃了他們一眼,饒有興趣地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宮將抿了抿嘴道:“他們說你還不夠他們一個手指頭彈的,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要是見到你,肯定把你給打得屁股尿流之類的。”
“不不不,這些話不是我們說的,我們絕對沒有說過。”
他們本來只是耍嘴炮,圖一時之快,誰曾想竟然遇到正主了,太要命了。
“要修爲,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吧!”
柳飛急着趕路,也懶得和他們廢話了,直接扔了一個二選一。
四人一聽這話,全都是臉色鐵青,因爲他們都知道柳飛曾經連殺五大異能者的事,他既然開口了,那真的會殺了他們啊。
四人相互看了看,十分痛苦地達成共識,要命!
柳飛乾脆利索地廢去了他們的修爲,將手一伸道:“功法!”
竟然還要剝奪功法,四人徹底崩潰了,不過柳飛將鷹眼一瞪,他們皆是老老實實地拿了出來。
柳飛隨手翻了翻道:“你們心術不正,修煉功法,只會貽害無窮!我暫且留你們一條性命,如果都這樣了,你們今後還敢做壞事的話,我一定要了你們的命,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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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男子連滾帶爬地離開後,柳飛給宮將檢查了一下傷勢,見雖是傷痕累累,但好在都是皮肉傷,遂立即調集體內的五行之氣幫他療傷。
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身道:“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也不趕路了,你就和我們一起待一晚,明早趕緊回家吧,免得讓你爸擔心。”
宮將慌忙道:“師父,讓我跟着你們嘛,我這一路之上聽他們說有很多的異能者來到東北雪原這裡了,說是要找一樣神器,我也想跟着你們一起去長長見識!至於我爸那邊,你不用擔心,我這次跑出來修煉功法之前和他說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幾天……”
樑靜妍道:“現在來到東北雪原的異能者很多,他這麼一個人回去,搞不好又會遇到其他的異能者,以他現在的修爲,很難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還是讓他跟着我們吧。”
宮將一聽這話,立即道:“多謝師孃,師孃說得太對了,我這麼回去,萬一再落入其他異能者之手,恐怕真的再也別想見到師父您老人家了。”
師孃?
哪來的師孃?
這小子真是油嘴滑舌的。
想着他們倆說得也確實有理,而且他跟着他們,他也可以儘快把他身上的傷給治好,所以柳飛道:“那你就跟着吧,只是一切都要聽我們的,不準魯莽,不準耍滑頭。”
宮將慌忙道:“一定!一定!”
樑靜妍雙手叉腰看着宮將,甚是無語地道:“師孃?我是你哪門子的師孃啊?你小子要是再敢亂喊,我就讓你和剛纔那男子一樣,頭栽雪裡反生長。”
宮將咧嘴一笑道:“你們這出入成雙,郎才女貌,實力相近,又志趣相投的,即使現在沒有在一起,將來也會在一起的,反正這師孃是早喊晚喊都得喊,那還不如早喊!”
聽到這話,柳飛徹底醉了。
他這邏輯竟然和他之前的師父一樣。
那個女人也是說他早晚都得喊她蘭姨,所以不如早喊……
樑靜妍則是聽不下去了,揪住他的耳朵稍微用力一擰,宮將便鬼哭狼嚎起來。
柳飛搖了搖頭道:“馬上就黑了,小將,你對這裡肯定比我們熟悉,這附近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宮將連忙道:“離這十里地有個早年間一些獵戶挖的地下室,我們可以到那裡呆一晚。”
樑靜妍衝着他點了點頭道:“不錯嘛,看來留下你是正確的,我們現在就過去。”
三人急趕了一會兒,來到宮將所說的地下室,其實就是一個地下洞窟,不過一看就是十分老道的人挖的,寬敞且避風,洞窟裡還有一層很厚的樹葉,坐在上面,竟然還蠻暖和。
柳飛又幫宮將療了一會兒傷,然後休息,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他們便繼續往雪原深處進發。
走了半天的時間,他們在雪地裡發現了六具屍體。
柳飛快速地檢查了一番,然後眉頭緊鎖道:“應該是今天早上死的,而且看他們的傷口和死法,應該是兩夥人火拼,互有死傷。”
樑靜妍道:“怎麼會這樣?這不是距離傳說中說的還魂珠藏匿的地點還有些距離嗎?莫不是已經有人得到了還魂珠,從而引起其他勢力的拼搶?”
柳飛道:“這個不好說,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這兩方勢力本來就有深仇大恨,這次恰好在這裡相遇,所以大打出手了。可以預見,這幾天的東北雪原必定滿是血腥味。”
說着,他從幾個人身上翻出了三本功法,發現着實普通,一度想給扔了,但是想了想後,他還是給保存了起來。
樑靜妍十分不解地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收藏功法秘籍的習慣了?你的《元氣五行訣》難道還不夠你修煉的嗎?”
柳飛輕描淡寫地道:“研究,拿來研究而已!”
三人繼續趕路,三四個小時後,他們停下來準備補充點乾糧和水分,不遠處卻是傳來了打鬥聲。
柳飛立即帶着樑靜妍和宮將趕到他們附近,赫然發現十個異能者正亂成一團,互相拼殺,而其中一人還誓死護着懷裡的一個東西,看樣子像是一面鏡子。
“難道是還魂鏡?”
柳飛和樑靜妍相互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