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到手下如此不堪一擊,郝天這心裡也發虛啊,可他就是氣不過,那保姆在他們家可是呆了五六年了,人非常好,他早就把她當成一家人看待了。
如今她死得不明不白的,這口氣他焉能忍?
想了想,他咬牙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那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給我一起上,出了事,我負責!”
宋楚恆亦是道:“上!出了事,我和小天一起扛!”
兩個大少爺都發話了,衆保鏢哪裡還敢遲疑,就要動手,柳飛劍眉一橫,像是一陣旋風一般接連掀翻四五個保鏢,然後衝到郝天和宋楚恆的面前,伸出犀利的鷹爪,一手抓住一人的肩膀道:“就你們這點蝦兵蟹將也敢到我這來鬧事?信不信我分分鐘教你們做人!”
“住手!”
就在郝天和宋楚恆都嚇了一大跳的時候,已經來到門外的郝幸福大喊了一聲,跟着他的還要趙娟。
這是要攤牌了?
看到他們這陣勢,柳飛微微挑眉,然後把郝天和宋楚恆一推,但是已經哭得雙眼紅腫的趙娟在走進大廳後突然發了瘋似地衝向柳飛,邊打着邊道:“償命!你個挨千刀的,立即償還葛嬸的命來,我要爲她報仇!”
柳飛快速閃了幾下,郝幸福趕緊上前拉住她道:“夠了,如果真是他乾的,我一定通過法律手段,讓他償命!”
說完,他雙眼噴火地看向柳飛道:“你在給我兒子治病之前,是不是私下接觸過葛嬸?”
“葛嬸?葛嬸是誰?那個被撞死的保姆?”
柳飛一臉的懵逼。
他都不知道郝家有這個人存在,更沒有見過她,這盆髒水怎麼就潑到他身上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抽了一下鼻子道:“你們憑什麼說是我派人殺死她的,我都不認識她!”
趙娟一聽這話,立即不幹了,又指着他破口大罵了起來。
劉香月聽不下去了,立即道:“郝夫人,你在京城商界圈裡也是個名人,就是這素質?”
趙娟咆哮道:“葛嬸待我就像是對待她的親女兒一樣,對待我的兩個兒子更是沒話說,尤其是壯壯,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幫忙照顧。她如今遭遇不測,而且還和柳飛有關,我不找他找誰!”
“證據!證據呢?”
郝幸福道:“經柳飛提醒,我也懷疑壯壯兩年前不是發燒,而是受到了什麼強刺激才導致他突然說話吱吱呀呀的,所以我盤問了當年負責照顧壯壯的葛嬸。據她所說,當天晚上她正在廚房幫壯壯開小竈,壯壯突然衝進了廚房,當時她手裡拿着刀,直接把他給嚇得暈了過來,待他醒來後,就持續發高燒。”
頓了頓,他繼續道:“她是怕我們責怪於她,所以在壯壯難以說話後,就沒敢提這事。這也許就是柳飛所說的刺激。能夠經他提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很感激,但是她心懷愧疚,還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柳飛在幫壯壯治病之前找過她,詳細詢問了壯壯的情況,並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想辦法離間我們郝家和宋家。”
聽到這,柳飛真是無力吐槽了,不過他強壓着心中的怒火道:“然後呢?”
郝幸福突然瞪着他道:“她說你這人醫術雖好,但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勸我永遠也不要跟你合作!我感念她這麼多年來對我們全家人的照顧,所以也沒有追究,就讓她回老家了,誰曾想沒出京城竟然就遭遇了車禍!你敢說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柳飛以手扶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這事我都不屑一駁,懷疑我是吧,警方肯定已經受理了這樁命案,想必那肇事者也逃逸了吧?你們去跟警方說,讓警方來抓我!在我這嚷嚷只能顯得你們心虛和沒有證據!”
郝天一聽這話,立即怒吼道:“你祖宗的,你真的以爲你可以爲所欲爲,目無王法了嗎?今天我一定要爲她報仇!”
柳飛根本就懶得理他,直接看向郝天道:“郝總,不用我說,你恐怕也會覺得此事有蹊蹺。如果那個幕後之人真的是我,你都讓她回老家了,我幹嘛還要殺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有那麼傻嗎?另外,她說的這些即使真的都是我乾的,你們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永遠不和我合作,我有必要殺人滅口嗎?”
劉香月道:“對啊,死了那麼親的人,你們很難過,我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們也不能被仇恨衝昏頭腦!這事嫁禍得太沒水準了好嗎?”
趙娟立即道:“還狡辯呢!好,你們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審判吧!另外,我兒子不用你治療了,免得哪一天你把他給偷偷害死了!”
郝天則是補充道:“還有,我們郝家永遠也不會和你這個殺人犯合作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柳飛真是受夠了,直接打電話給京城警局替他們報了警,然後坦坦蕩蕩地到警局接受一切盤問。
十分巧合的是他在警局碰到了幽狐,幽狐在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哭笑不得地道:“這禍嫁得太沒水準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嫁禍人頭腦太簡單;一種是這事發生得太突然,讓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和更多的時間來處理。”
柳飛道:“我都無奈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嫁禍了,但是真是第一次被這麼沒水平地嫁禍!不過,對方這無疑也暴露了,這事水很深啊!”
幽狐道:“這事證據不足,你先回去吧,另外,黃泉六鼠的案子處理得差不多了,沒有涉及到古墓,你可以放心了。”
“謝了,兄弟!看來我需要親自動手抓出真正的幕後兇手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局,郝天看到他這麼快就被放出來後,情緒異常得激動。
柳飛根本就沒有鳥他,直接回別墅。
剛在大廳坐定,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呢,一個保鏢突然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將一個信封遞給他道:“這是我們剛纔在院子裡巡邏的時候,在院牆邊發現的,上面說由你親啓。”
柳飛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狐疑的劉香月和劉靜月,趕緊打開信封看了看,當看到是四張沒有顯示日期的模糊照片時,他湊頭仔細看看,頓時驚得說不出說來。
劉香月湊頭看了看道:“這個女子好像是趙娟,這個男子的身影怎麼這麼眼熟呢?”
劉靜月嘴脣半張道:“宋河洲!”
劉香月驚呼一聲道:“我的媽呀,這……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趙娟和宋河洲有染?我的三觀啊……”
柳飛又盯着幾張很是模糊的照片看了看,尤其是其中一張兩人看起來像是在熱吻的照片,大腦快速飛轉。
郝幸福夫婦和宋河洲夫婦走得特別近,這在京城商界圈幾乎是衆所周知了,而趙娟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是二三十歲似的,風韻猶存,要說他和宋河洲之間真的發生點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是哪個好心人把這麼驚人的照片給他的,背後的企圖又是什麼?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劉香月緩了一會兒後,徹底按耐不住了,立即慫恿道:“飛哥,還在等什麼呢,我就覺得那女人有問題,現在已經是鐵證如山了,你還在猶豫什麼?我知道你在琢磨給你這幾張照片的人的企圖,我估計他也是想看到宋河洲身敗名裂!”
柳飛示意她安靜,然後在心中理了一下思緒道:“之前郝總說過,在郝壯壯發燒的時候,他在外出差,我想有沒有可能是宋河洲在他家中和趙娟偷|歡,被郝壯壯無疑中看到了,然後宋河洲便威脅他不要說,他之前一直重複的那個‘殺’字倒更像是宋河洲對他說的。”
劉香月順着理下去道:“我估計那個保姆當年也很有可能看到了,只不過宋河洲和趙娟通過恩威並施的手段才讓她閉嘴的!”
柳飛搖頭道:“以宋河洲心狠手辣的風格,肯定不會留她活到今天,不出所料的話,她肯定不知道趙娟和宋河洲之間有染!而她之所以會死,肯定是在今晚看到了不該看的。”
“不該看的?”劉香月怔了一下,隨後頭皮發麻道:“你之前不是說壯壯又重新說話了嗎?難道是趙娟不想讓兩年前的事情以及她和宋河洲之間的事敗露,所以狠下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然後被保姆給撞見了?”
柳飛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聲道:“自從趙娟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充滿敵意!她和壯壯之間的關係也一直很微妙,現在看來,肯定不是她很嚴厲這麼簡單。罷了,事到如今,我去一趟郝家吧!”
劉香月立即起身道:“我也去。”
柳飛搖頭道:“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吧,這事也許還不僅僅如此。”
說完,他站起身往門外走。
一直沒有吭聲的劉靜月卻是突然站起身道:“等等!”
柳飛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
劉靜月抿了抿嘴,突然擺手道:“沒……沒什麼……”
柳飛會心一笑,連續兩個閃身竄到她面前道:“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去死!”
劉靜月突然擡腳踩了一下他的腳面,柳飛跳了幾下,轉身往外走道:“放心吧,龍潭虎穴我闖得太多了,會平安回來的。”
說完,他迅速消失,待來到郝家別墅前,幾個保鏢立即攔住了他,死活不讓他進,也不去通報。
柳飛無奈,轉身走了幾步,就在他們以爲他會像之前三次那樣灰溜溜地離開時,他卻突然轉身,手腳齊出地把他們都給秒了,然後推了一下大門,見大門被反插上了,索性直接翻牆而入,直接衝向大廳。
一路上又有幾波保鏢出現,但是壓根就攔不住,被他給活活地逼到了大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