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鵬憂揮退身後跟着的僕役,左右瞧了瞧,估摸着是沒見到有認識的。
便一屁股坐到陸子銘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翠娥來京都探親,我這不尋思着她一個人不安全,便一路護着她前來麼。”
陸子銘:“???”
“翠娥是誰?”
郝鵬憂無語,靠近他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哦~原來是那個小寡婦啊!怎麼樣?我教你的那幾招可好用?”
說起這個,郝鵬憂便來了精神,眉飛色舞的說道:
“好用,太好用了!那七字真言實乃我輩至理名言,尤其是叔您說的感情爲主,藥物爲輔,簡直不要太厲害!”
恩?臥槽,這貨還是用藥了?
他面色古怪的看向郝鵬憂問道:“你,用藥了?”
郝鵬憂自打得了陸子銘真傳,對這位新認的叔自然是無話不說。
得意洋洋的道:“用了,不過只是用了一點點,但是那效用卻是比用上兩三斤的藥,效果都來得好。”
“還是叔說得對,要先用自己的行動去感化對方,然後再輔以一點點藥物,簡直是無往而不利。”
“事後翠娥清醒過來雖然也有傷心後悔,但見事已至此,再加上我對她所付出的真心,又隨着這一路上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嘖嘖,後半程的這一段路簡直不要太銷魂!”
陸子銘歪着頭想了想,我有教過他感情爲主藥物爲輔麼?好像沒有吧!
小爺我只是說藥物爲主,生米煮成熟飯,或者死皮爛臉靠行動打動對方,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這傢伙現在是把鍋甩到我頭上了?尼瑪!
他臉色一黑,沉聲道:“你現在已經自成一派了,往後切莫告訴別人你這一身所學都是出自於我,就說是你自創就好。”
這個用藥的屎盆子陸子銘可不敢接,他一向認爲自己的顏值就是最好的春藥,再輔以各種情話開路,必然無往而不利,哪裡需要用到藥物輔助。
郝鵬憂的嘴可沒有門把,雖然現在自己名聲不顯,但架不住未來的可能性啊!萬一哪天名揚四海了,這混賬玩意到處告訴別人,自己教他下藥上寡婦,這特麼自己還有臉在江湖混嗎?
得趕緊從源頭上制止這種可能的發生,所以他才告誡起了郝鵬憂。
可這貨壓根不理解,還以爲陸子銘這是自謙之語。
“爲啥?這可當真是一門可以發揚光大的學問,叔您若是開山立派,我敢打賭,其門下弟子絕對不止三千之數!”
臥槽你大爺!開山立派?
採花幫還是送子門?亦或者受驚閣?
都不用什麼名門正派出手,老頭子一人一劍便會殺上門來,將所有門徒全部斷根。
至於自己,可能會保留有用之身,但絕對會被那老貨關在天劍山天天配種,讓自己精盡而亡。
一想到這種可能,陸子銘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打住!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必須禁止!若是我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你將我傳你的本事以我的名義給傳出去了,你就等着被騸吧!”
郝鵬憂被他嚇得立馬捂住下體,嘴巴也很自覺地閉上了。
陸子銘見其還是能聽進自己的話,很滿意的點點頭。
而後又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轉過身朝後面的楚天點了幾下。
“楚兄,抱歉,差點將你給忘了。”
此時的楚天看向陸子銘的眼神無比怪異,帶着些許崇拜,些許敬畏,些許恐懼。
就陸子銘剛纔與那少女的短暫交流之中,他便看出這小子若是去當個採花賊,絕對是一採一個準。
而且還是不用藥,對方心甘情願的那種。
這種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那種種讓人出其不意卻又能撩動心絃的話語,哪個大家閨秀,黃花閨女能受得了?
可他又從郝鵬憂的話語裡聽出,這貨居然還真將這手段研究成了學問,並且還教會了這個年紀明明比他大卻喊他叔的人。
這就是那個曾經與自己一樣,最後卻拜在他門下喊真香的那位麼?
寡婦?感情爲主?藥物爲輔?這特麼的,好刺激哇!
想我楚天遊歷江湖多年,何曾沒有過中意的女子,可奈何自己言語笨拙不會說情話,對方往往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若是……
可是,好羞恥!
而且之前自己一口一個賢弟的喊着,往後難道要行師禮?
在這種糾結複雜的心思中,楚天忽然心生一計。
“這位是?”
他朝郝鵬憂看去,並沒有怪罪陸子銘將他忘記丟在一邊的事。
“這是我大侄兒,郝鵬憂!”
“鵬憂啊,這是你叔在來京都路上結識的朋友,楚天。”
“哦,咱們各論各的,你不用叫他叔,按年歲以兄弟相稱吧。”
楚天的頭上立馬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各論各的?
按年歲以兄弟相稱?
他喊你叔,又與我兄弟相稱,意思就是你這無形中大了我一輩?
郝鵬憂自然願意,認陸子銘當叔一是這貨不要臉,跟他爹論兄弟。二是人家有真本事,自己對他心服口服。
若要他喊楚天一聲叔,他立馬就會掉頭走人,自己還沒達到陸子銘那種沒臉沒皮的境界。
他立即順着陸子銘的話握住了楚天你的手說道:“楚兄弟,我今年十九,當哥做弟都無所謂,您與我叔是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楚天再次無語,這一看就是陸子銘教出來的,順杆爬還真是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郝鵬憂都主動示好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這個弟。
很快,二人便在這鬧市之中的破布上熟稔了起來。
“難得郝老弟來一次京都,我提議,今晚教坊司共謀一醉,我請!”
楚天忽然開口道,先前被陸子銘的撩妹技術刺激了一番,後又被郝鵬憂憑藉什麼七字真言勾搭上一個小寡婦給震驚到。
他覺得有必要去教坊司放鬆放鬆,順便帶上這兩叔侄,找機會從旁學上兩手。
此刻他對於陸子銘之前說的勾搭上回春門聖女之事已經不關心了。
比起這種讓男人羨慕嫉妒恨的學問來,那些東西重要麼?
只要自己能學上一招半式,沒有了回春門聖女,不還有其他門的女弟子麼。
自己要求不高,只要不是被家裡安排的,自己喜歡的就行。
誰都想不到,在楚天一臉正派的面容之下,隱藏着一顆追求自由戀愛的心。
拒絕包辦婚姻,崇尚自由戀愛!
婚事自由,從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