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站在船尾鬱悶的看着挨着坐在船頭盡情欣賞湖中景色的蕭如雪和許青。
他第一次有些後悔爲什麼要聽蕭如雪的話幫着將許兄騙過來……
他還有些想自己的婉兒,以及未來的兒子,更想跟婉兒一起創造未來的兒子。
這時候,發現船不動了的蕭如雪扭過頭去道:“蕭葉,快點划船啊,船都不動了。”
蕭葉拿起一旁的船槳:“知道了知道了。”
許青不得不承認,這處皇家園林就是與普通人家不一樣,就連湖中的這些觀賞魚都比旁人吃的魚還要肥美。
小姑娘坐在一旁,看着湖中跳起來的游魚,不由得抿了抿嘴脣,看樣子還吞了一口口水的樣子。
許青實在搞不懂,爲什麼小姑娘這輩子就跟烤魚較上勁了,各種各樣的魚吃不夠。
要是許青的話肯定不喜歡吃魚這種東西,刺太多了,吃的很煩,要不斷挑刺。
若是讓他非要烤點什麼吃的話他寧願吃烤五花肉,沒有刺,可以感情深,一口悶。
都說吃魚補腦,小姑娘這麼一個對數字極其敏感的理工女難道就是因爲每天用腦過度了才這麼喜歡吃烤魚的?
也沒見她腦子用到哪裡啊?
一天天的光想着學自家娘子獎勵自己了……
要不下次推薦推薦小姑娘吃核桃,一次吃六個。
核桃也挺補腦的,而且不用擔心有刺,可以放心吃。
那麼問題來了,人的腦袋被門夾了會傻,那……被門夾過的核桃呢?
被門夾過的核桃還能補腦嗎?
給傻姑娘吃會不會越吃越傻?
家裡的核桃大部分都是門夾開的,下次回家趕緊拿遠點,千萬別讓她找到了。
再傻下去會被人騙走的。
……
展會之上
李明月看着桌子上的一雙琉璃筷子驚訝道:“竟然還有人將琉璃做成筷子,如此貴重的器物,誰會捨得將之拿來用膳呢?”
蘇淺順着李明月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處展臺旁標着價:琉璃箸捌佰兩。
龍冰兒看到這衣服標價也是吃驚道:“單單是一雙筷子竟然要八百兩的白銀,這該抵多少士兵的糧餉?”
蘇淺只是笑而不語,夫君已經告訴過她了,這些琉璃是不值錢的,若是想的話,完全可以想做多少做多少。
雖然看上去精美至極,其實沒有多少價值的。
若是這些琉璃之中最珍貴的,怕也就是自己腰間佩的這一塊了,夫妻之間的信物,不是用銀子來衡量的。
就在李明月與蘇淺和龍冰兒交談之時,她的身體忽然被身旁走來的女子碰到了一下,右手手腕上戴着的琉璃手鐲都是因爲這一撞不由得滑落而去,掉到了青石地面上,發出叮噹一聲,碎成了兩節。
李明月連忙本能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是迎面之人撞了她,但是多年在宮中忍受其他受寵公主的欺負,李明月早就養成了道歉的習慣。
熟悉的讓人心疼……
道過歉之後李明月才覺察到她右手手腕上的琉璃手鐲卻是不知何時已經是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李明月看着地上摔成兩半的鐲子卻是不由得有些心疼與自責。
這是安定縣伯和蘇姐姐送給她的第一件東西……就這樣不小心摔碎了一隻。
原本那女子見到地上的琉璃手鐲還有些心虛,畢竟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但是聽到對面先道歉的聲音忽然有一種理不直氣卻壯的感覺。
若非身份地位又怎會在自己沒錯的情況下主動道歉。
聽到動靜的蘇淺和龍冰兒也是轉過頭來,便是看到了碎成兩半的琉璃手鐲,以及一個令蘇淺生厭的女子。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皇后生辰宴之上意圖挑撥蘇淺與許青夫妻關係的陳依柔。
但是蘇淺卻沒時間去顧忌這個陳依柔,只是看向李明月關切道:“明月妹妹沒事吧?”
李明月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看着地上的琉璃鐲:“鐲子碎了。”
蘇淺黛眉微皺的看向陳依柔:“陳家嫡女撞了人連一聲道歉都不會嗎?”
陳依柔先是看了看四周的披甲護衛,隨後才放下心看向蘇淺,語氣透露着幾分嘲諷道:“喲,我當時誰,原來是蘇妹妹。”
“道歉?只有犯錯的人才會道歉,蘇妹妹身旁的這個姑娘不是已經向我道過歉了嗎?”
龍冰兒看到碎在地上的琉璃,也是皺起柳眉道:“你碰掉了旁人的手鐲使之損壞,竟然還如此囂張跋扈?楚國陳家的女子都是這般不堪嗎?”
陳依柔看到碎成一地的手鐲頓時心下一亂,琉璃手鐲?!
剛剛陳依柔便是在一處展臺上看到一對,只是近千兩的高價讓得她望而卻步,此刻自己竟然是將她的手鐲撞掉了……
若是賠償的話自己可賠不起啊!
就在這時,陳依柔心神一動,計上心來:“好啊,你們竟然敢盜竊皇室琉璃!”
龍冰兒氣急道:“胡說!這琉璃手鐲明明是來時便戴在手上的,何來盜竊皇室琉璃一說?!你在血口噴人!”
陳依柔冷笑道:“血口噴人?你這琉璃成色與芙蓉園展出之琉璃一般無二,這分明就是皇室琉璃纔有的成色!你還敢說你們沒有偷盜!”
隨後陳依柔看到正蹲下身,撿起地上碎片的李明月,連忙走上前一步抓住李明月的手腕,就要將她拉住:“你還敢毀壞證據,敢與我一同去面見陛下嗎?”
李明月本就體弱多病,被陳依柔用力抓着手腕,頓時面露痛色。
蘇淺看到得寸進尺的陳依柔頓時揮起衣袖將陳依柔盪開,而後將李明月扶起來道:“明月妹妹沒事吧?”
李明月將琉璃碎片抓在手裡搖了搖頭道:“蘇姐姐,我沒事,只是鐲子碎了……”
陳依柔還想上前,注意到陳依柔動靜的蘇淺卻是先一步走上前來將李明月擋在身後,隨後還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上前而來的陳依柔臉上:“滾!”
陳依柔被蘇淺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倒在地上,她捂着臉有些難以置信看向這小小的縣伯之妻:“你!你敢打我?!”
蘇淺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向陳依柔,聲音清冷道:“上次在御花園我就想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