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雖然已經大婚了,該懂的也什麼都懂了,但是蕭葉去青樓還是不幹正事。
曲子?
曲子有什麼好聽的?
許青與蕭葉一同走出家門,只聽蕭葉忽然重重的發出一聲嘆息。
最近蕭葉過的那叫一個一帆風順,自從大婚之後,賢王的脾氣不知道好了多少,自己如今腦子有點亂就算了,蕭葉最近天天跟世子妃沉迷於造人大業,他愁什麼?
就在這時,許青便是聽到了一旁的蕭葉一臉愁容道:“這個月算是白忙活了。”
許青疑惑看向蕭葉:“什麼白忙活?”
蕭葉:“兒子……”
許青聽完之後,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要是這麼說的話,那確實算是白忙活了。
不過還好,來日方長呢。
許青看着蕭葉開口道:“欲速則不達,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不可操之過急纔是。”
蕭葉看着許青道:“許兄放心,雪兒的事情,我會幫你的,包在我身上。”
許青:“咱們還是說說今天留香閣彈的是什麼曲子吧。”
自己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上輩子一心撲倒在學業上,連女子的手都沒拉過,更沒有一點戀愛經驗。
這輩子可倒好,娘子竟然是岳父幫忙追到手的!
蕭如雪……如今來看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蕭葉這個做兄長的就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包在他身上。
包個屁啊!
蕭葉同意賢王能同意嗎?
心心念念呵護了十五年的小白菜,蕭如雪在楚國的地位那可是相當於大楚長公主的,讓這麼一顆呵護了十五年的小白菜嫁給一個有婦之夫?
除非他竹葉青喝多了。
但是蕭如雪要是真嫁給別人,自己心裡又不好受。
最終,蕭葉與許青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低下頭去:
“唉——”
……
兒子……
妹子……
同病相憐啊……
……
在兩人同病相憐的嘆息聲中,終於踏入了留香閣的大門。
留香閣算得上是青樓之中的一股清流了。
大堂之中裝飾的也是極爲雅緻,掛在牆上的畫作都是梅蘭竹菊。
一點都不像與留香閣齊名的春風樓。
一進門便是靡靡之音,恨不得將牀給擺在大堂上。
如今已經是開始日頭西斜,留香閣內已經不少客人了。
圍坐在一處類似於戲臺的臺子前,周圍是一圈的八仙桌和椅子,看樣子還未開始。
蕭葉顯然是輕車熟路,拉着許青便是坐在了一處臨近窗戶的座位,嫺熟的開口吩咐道:“上好茶。”
待到小兒端着一壺茶上來之後,蕭葉看着他問道:“今日何人彈奏?”
小兒點頭哈腰道:“喲,客官,您今日算是來得巧,今日是咱們留香閣的淸倌人云姑娘彈琴奏曲。”
蕭葉看向許青,向他介紹道:“原來是雲姑娘啊,許兄,看來咱們今日算是運氣不錯,雲姑娘彈琴吹簫乃是留香閣一絕。”
不多時,一位身着素衣輕紗,連臉上都蒙着一方面紗的女子便是款款走出,來到臺上,手中抱着一把古箏似是無意的輕掩。
頗有幾分猶抱古箏半遮面的感覺。
不愧是留香閣的頭牌淸倌兒,只是一個出場,便驚豔了在座賓客。
就在衆座賓客紛紛驚歎於雲姑娘藏而不漏的美貌與氣質之時,偏偏就有兩個奇葩還坐在一起嘆着氣感嘆着兒子和妹子……
原本只有蕭葉一個人發愁,在蕭葉的努力下,現在發愁的人成功變成兩個了……
不多時,古箏琴音便響了起來。
蕭葉家裡就有個大美人,對雲姑娘也就在琴音上誇誇了,容貌?絲毫提不起興趣。
而許青?家裡常年一大一中一小三個美女,對這些風塵場所的女子就更加提不起興趣了。
而且,這雲姑娘還用面紗遮掩着面容,連臉都看不清,人與人之間的的信任嗎?
不過,雖然雲姑娘沒什麼誠意,遮掩着臉不給看,但是這琴聲卻是空靈若谷中幽蘭,飄然若羽化登仙。
怪不得蕭葉每次心生煩悶就喜歡來聽曲子,效果的確是不錯,許青心中的憂鬱都是被這琴聲散去了大半。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極爲年輕的清秀公子從一處走了進來,大大的眼睛四處掃了掃,而後眼睛鎖定在了一處臨近窗戶不遠處的座位,而後眼睛閃過幾分氣憤,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
走在許青和蕭葉聽着琴曲,喝着清茶,互相感嘆着人生不易的時候,只聽到一道聲音旁邊響起道:“許青,你竟然跟着蕭葉來這種地方!”
宛若在空谷之中響起的銀鈴一般,透露着少女的清脆。
許青頓時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將一旁蕭如雪的小嘴捂住,就算他們兩個的身份暴露了,一個縣伯一個世子,都是男子,出於正常需求逛逛青樓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蕭如雪可是個郡主,郡主逛青樓,想想都刺激!
小姑娘什麼時候都無法無天的,也不注意注意自己的名聲。
這要是被人傳出去,後果可不堪設想。
不過小姑娘的臉真是滿滿的膠原蛋白,Q彈Q彈的,跟果凍一樣,許青都差點沒忍住捏一把。
蕭如雪被許青的手捂住了嘴,連小瓊鼻都是被許青的大手一塊兒擋住了,只剩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動着眼珠,就在這時,蕭如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與此同時,許青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蕭如雪,她竟然用舌頭舔自己的手心?!
與此同時蕭如雪報復性的看了許青一眼,彷彿在說:讓你捂我!
許青真不敢告訴她,剛剛如廁完,他沒洗手……
但是,小姑娘的那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到底還是惹出禍端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看向這裡,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道議論之聲。
“剛剛我是不是聽到了姑娘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
“聽聲音,貌似年紀不大。”
“留香閣裡還有別的姑娘?在男子的坐處?”
“忽然興奮,姑娘在哪裡?”
蕭葉看了看四處聚集過來的視線,擡起手,按在了座子上,頓時,原本平滑的木桌之上頓時出現了一方深深的手印。
做完這些,蕭葉又環視了一邊衆人。
“姑娘?什麼姑娘,雲姑娘不是還在上面彈琴嗎?”
“就是就是,這裡哪會有什麼別的姑娘……”
“絕對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