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盧天逸怎麼勸說,這些患者就是不肯離去,沒辦法,盧天逸只好向院長彙報了此事,院長當即批示,讓食堂準備好午飯,每人贈送一份。
既然要搞免費義診,那就不差這一頓免費午餐了。
畢竟,院長之前就已經得到了盧天逸的通知,想要通過這次免費義診,提高中醫院的知名度,而這也正是院長所洗完看到的!
沈嵐一直進行現場報道,此時,她已經採訪了七個病人,有就診完的,還有等待就診的。
當沈嵐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場面之後,心中不由大爲激動,這絕對是巨大的新聞!
緊接着,沈嵐進入到了診室之中,看到張傑等人正圍着診查牀。
“各位觀衆朋友,中醫院的神醫即將爲一個重症藥物性肝衰竭的患者進行救治,這個患者,曾經就診於國內肝病最權威的醫院,該領域最權威的專家斷言,除了肝移植手術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辦法可以治療。”
沈嵐美目顧盼,她剛剛從盧天逸的口中瞭解了吳永蓮的情況,只聽沈嵐繼續說道:“而神醫卻說,他可以使用鍼灸治好這個患者,現在,我們《聚焦百姓生活》欄目,就將進行現場直播,看一看,這個神醫,是不是能夠挽救這個年輕女孩的生命.”
張傑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上了電視,更不知道還是現場直播。
此時,他站在吳永蓮的旁邊,將銀針盒打開,裡面露出了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對於吳永蓮的病,張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只不過需要丹藥輔助,可是現在張傑實力低微,更沒有煉丹的工具,因此這一條路是走不通的。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便是通過醫符。
在中醫裡面,心肝脾肺腎,對應五行的火木土金水。
吳永蓮是肝臟衰竭,那麼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只要補充木氣和水氣,便可以治癒她的病。而醫符便是可以起到這個作用的符籙。
道理很簡單,但是實際做起來很難,這需要張傑掌握繪製符籙之術,更需要精準的把握,需要多少木氣和水氣?多一分會適得其反,少一分會無法起效。
畢竟,張傑得到了逍遙醫仙的傳承,卻並沒有完全的在實踐上掌握這些東西。
更加重要的是,張傑不想再這麼多人面前暴露醫符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沒法,要知道,醫符已經不是簡單的中醫可以解釋的了了,而使用鍼灸卻是不會,這屬於中醫範疇。
“醫生,我真的還有希望嗎?”就在此時,躺在病牀上的吳永蓮,忽然開口,用極其虛弱的語氣問道。
見到這個骨瘦如柴,渾身黃染,甚至皮膚都開始變黑的女孩,她眼中那對生存深深的渴望的神情,張傑的心中,不由受到了震撼。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治好你的,等你的病好了,以後就可以和你的弟弟一起生活了。”張傑堅定的點了點頭,對着吳永蓮說道
。
聽到張傑的話,吳永蓮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而眼角,卻在這一刻溼潤了。
“小剛,等着姐姐,如果姐姐真的能夠好起來,一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媳婦”吳永蓮轉頭看了一樣在一旁緊張不安的吳永剛,心中默默的說道。
“你放鬆一點,現在我開始給你施針了。”張傑再次衝着吳永蓮點了點頭,給了後者安慰,然後說道。
隨即,張傑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忽然同時拿起了一根銀針,朝着吳永蓮的腹部紮了下去。
盧天逸見狀,不由的疑惑起來,這手法不是“無影神針”啊,可是到底是什麼針法,自己卻是沒有見過,但是盧天逸隱隱的感覺到,張傑現在所使用的針法,必然不會簡單。
與此同時,坐在電視機前的一個鬚髮皆白,身穿唐裝的老者,本來一臉的淡然和平靜,可是當他看到張傑雙手持針進行鍼灸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
“立刻去山城!”老者心神激盪,對着旁邊的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是!”中年男子聞言,立刻躬身答應,隨即轉身離開。
“純陽神針,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使用純陽神針!”老者看着電視畫面,喃喃自語,思緒卻是不由回到了那個紛亂的年代。
“嗯?媽的,這個張傑竟然還上電視了?”趙家新看着電視上的張傑,心中鬱悶無比。
接連兩次,自己都在張傑面前吃癟,這讓趙家新心中很是不爽。
“哈哈!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啊!”趙家新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張傑只是一個實習生,憑什麼給別人獨立看病?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
這是非法行醫!
想到這,趙家新再也難奈不住心中的興奮,趕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在衛生局工作的同學的電話。
“喂,老同學,我是趙家新啊!”電話剛一接通,趙家新就對着電話的另一頭說道。
“哈哈,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你小子平時忙得很,沒事兒的時候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啊。”鍾金山笑着說道。
“老同學,這一次還真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趙家新語氣變得低沉了起來。
“哦?咱們之間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去辦。”鍾金山微微一愣,他從趙家新的話音之中聽到了一絲不對,於是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中醫院現在正在舉辦一次義診,而義診的主診醫生叫張傑,是一個實習生。”趙家新簡單的說道。
“中醫院的義診?主診的醫生竟然是一個實習生?這不是胡鬧嗎?!”鍾金山一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口中說道。
“是啊,張傑還沒有畢業
,更不要說取得醫師資格證書了。更何況,據我所知,張傑是一個西醫醫學生,並不是學的中醫,但是現在卻在中醫科主診,這可是非法行醫啊!”趙家新一聽,趕緊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嗯?”鍾金山聞言,心中不由的一動。
能夠讓一個實習生參與義診,並且還是主診,這個實習生要不就是真的有本事,要不就是後面有很強大的背景,否則中醫院的人也不傻,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老趙,你和我說實話,這個張傑,到底是什麼人?你爲什麼這麼關注他?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鍾金山接連拋出了幾個問題。
“哎,實不相瞞,我在這個張傑的手裡,丟了兩次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正好看到他非法行醫,便想到藉助老同學你的幫助,好好的收拾一下他!”趙家新也不隱瞞,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隨即,趙家新繼續說道:“不過,張傑沒有什麼背景,我都調查清楚了,他不過是一個孤兒,從小生活在孤兒院裡,否則真要是有什麼背景的話,也不會跑到中醫院去實習了啊。”
鍾金山一聽這話,不由點了點頭,此言倒是不假,如果張傑的家中真的有什麼背景的話,斷然不會把他放在中醫院這樣的地方實習,畢竟中醫院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都遠遠不如市醫院的。
“老同學,你放心,只要你幫我出了這口氣,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上次你不是說,想帶老婆去歐洲轉一圈嗎?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幫你安排。”趙家新見鍾金山語氣鬆動,趕緊再次說道。
想要讓別人幫自己辦事兒,自己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哈哈,老趙,看你這話說的,咱們之間誰跟誰啊?還要和我談報酬?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既然張傑非法行醫,那就不能輕饒了他!”鍾金山一聽趙家新的話,頓時笑着說道,心中卻是無比的高興。
在衛生局的收入,終究是比不了在醫院的收入,要知道,鍾金山只不過是一個小科員,沒有坐到能夠收錢辦事的位置。
而歐洲之行,是自己和老婆一直的夢想,只是苦於囊中羞澀,一直未能成行。
現在,只要辦好了這件事情,自己的這個願望就能夠實現了。
更何況,張傑非法行醫,自己只不過是秉公執法,沒有任何問題。
“那這件事情就麻煩老同學了!”趙家新說完這話,掛斷了電話,隨即想了想,然後起身,朝着一個高級病房走去。
在這間高級病房裡面,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常六,一個是陳雲。
這兩個人都在市醫院住院接受治療,只不過二人傷勢都很重,趙家新便把兩個人都安排在了一件高級病房。
“陳哥,六子,你們放心吧,我找到對付張傑這小子的方法了!”趙家新一進門,便開口對着躺在牀上,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之聲的兩個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