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繞開了霧隱宗的封鎖後陳小凡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較小的村寨。
天矇矇亮,就看見一羣人圍着三個面目猙獰的人影嘈雜的嚷嚷着。那些被繩子捆綁的三人和之前在魏郡看到的那些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影一模一樣。他們身上的青紫色的血管佈滿了全身,眼球整個全部都變成了黑色,沒有了眼白。
就連他們的手指也和那些人一樣,完全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深黑色。
其中有一位年長的老人穿着一身破舊的單衣,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了盡顯滄桑。歲月在他的皮膚表面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頭上唏噓的幾根稻草插在頭上,顯得十分的狼狽。
樑九走上前去定眼一看,這年長的老者手裡的火把竟然扔到了那被捆綁的三人腳下。也許是由於清晨的柴火不夠乾燥,那根火把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那堆柴火點燃。
樑九一個空翻,一腳踢飛了柴堆下的火把。
“老頭,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他們可是三個活生生的人啊!”樑九剛一跳出去,木子邪便大叫一聲不好。如今這個危機的形勢下自身都難保,這小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還沒等木子邪畜生,陳小凡和風靈兒竟然也跟着跑了出去。
無奈之下,木子邪只好跟着他們一起現身了。
樑九剛一出來,瞬間嚇得那些村民四散奔逃。氣急敗壞的木子邪一巴掌拍在了樑九的腦袋上。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人家霧隱宗正漫山遍野找咱們呢,你這沒事兒找什麼事兒?”
“長老,那您隨意!”
樑九一身深藍色的勁裝被腳下的淤泥弄的髒兮兮的,站在村寨大門的一側,鬆開了頭上的髮帶,一頭金子般耀眼的長髮瞬間披散了下來。襯着一張清晰如希臘雕塑的臉,英俊得不可直視。
樑九的眼睛漆黑明亮,目光全無任何溫度可言,身上那把唯一的唐刀在空中拋着玩,面無表情。
對面躲到屋內的村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突然出現在村寨之中。從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樑九的面貌,只能依稀聽見樑九那毫無溫度的聲音。
樑九一頭金髮閃爍在陽光下,村民看見他的背影,無形的恐懼籠罩了他們的心神。
一旁的另一位執行組的組員則是一頭黑髮,同樣背對着木子邪和風靈兒。五人成一個完美的陣型將她們兩個保護了起來。
而那位和樑九站在一起的師兄,一頭堅硬的頭髮毫不馴服,指向不同方向,凌厲如刀劍。
木子邪看着四個執行組的弟子,暗暗頭痛。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扮帥裝酷,有必要嗎。
陳小凡試圖靠近剛纔的那個老人,但老人卻始終在逃避着她們。
“老人家,我聽他們喊你村長。你能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陳小凡看着村中上百名村民都是一副餓久了的鋃鐺模樣,心裡突然如同被刀割過了一般。在門外一陣搗鼓之後,她竟然從白不同給她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很多幹糧。
畢竟深處霧隱宗的勢力範圍,陳小凡也不得不防。
陳小凡拿着饅頭和燒餅趕來之後,原本還有些顧忌的村長再也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了。看着陳小凡那真摯的眼神,老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在風靈兒的幫助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人便把所有的食物都發放給了村民。
一直到最後一個趕來領取的食物的村民吃到乾糧後,陳小凡和風靈兒才舒了一口氣。
“村長,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裡的土體如此肥沃你們怎麼可能會餓成這副模樣呢?”
“這三年來霧隱宗在幾百裡外的地方修建了一個大型的水庫,我們這裡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好收成了。”
“那也不應該啊,你們可以採集野果和捕獵啊?”木子邪一臉的不解。
“霧隱宗讓我們每年上交數上萬斤的糧食,還不讓我們從河裡取水,單靠天收的話糧食根本就不夠上繳的,若是糧食上繳不足,我們還要拿村子裡的未出閣的女娃娃來換取活路啊!” шшш▲ ttk an▲ c○
“什麼?你說什麼?”樑九聽完老人所說的一番話,竟然一掌劈斷了身旁參天的古樹。
“我們村周圍上十幾個村莊都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這些老弱病殘的跑不動了,就只好在這裡等死啊!”老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哽咽。一張原本就枯黃瘦弱的臉上竟然扭曲的如同樹幹。
“這該死的霧隱宗,一定是因爲他們那個該死的宗主!這個該死的禽獸!”風靈兒和陳小凡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揩拭自己美色的霧隱宗宗主。
好景不長,遠處一聲震耳欲動的爆炸聲瞬間將木子邪的神經觸動了。
那不是呂墨和獒犬戰鬥的方向嗎?這小子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沒有過來啊。難不成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木子邪衝着四位執法堂執行組的四名弟子說道。
一旁的陳小凡和風靈兒似乎還在關係這些村民,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呂墨可能已經遭受不測了。
“村長,那三個人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陳小凡問道。
“前些日子有幾個村民由於實在是餓的受不了拉,便從迷霧之森的外圍找了些動物的屍體。可誰知道幾個他們幾個人纔剛剛吃上幾個,便失去了理智瘋了一般的咬人。凡是被他們咬過的人都會和他們一樣。失去理智,生食血肉。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
村長指着那三個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人影說道,一邊說一邊嘆氣。
“這會不會是霧隱宗的另一個陰謀?這古怪的瘟疫只有接觸纔會被感染,看來這瘟疫也不是沒有解藥啊。只要能以救治他們爲條件向他們索要更多的少女那還不算手到擒來?”陳小凡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風靈兒心中一寒。
“並非沒有可能,這霧隱宗宗主的脾性看來一定做的出來的。事關重大,咱們還是趕緊趕回宗門吧長老。”陳小凡起身剛要和木子邪說話,卻發現除了剩下的四位師兄外竟然找不到木子邪了。
“哎呀,我怎麼把呂墨給忘了!”
現在也只有霧隱宗知道這些村民需要什麼,想要什麼。而他們想得到的東西確切來說跟本不是食物,而是少女。
可是霧隱宗抓這麼多年輕的少女到底要幹什麼呢?
“現在倒好,這霧隱宗賊喊捉賊這一次可是將咱們給害苦了。”
真是想不通,難不成這霧隱宗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嗎?陳小凡喃喃自語的說道。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還怕解決不了嗎?風靈兒心道。
“別生氣,方法總比問題多。咱們先將他們安置到咱們宗門附近不得了嗎?”風靈兒勸慰道。
“靈兒,你難道不知道咱們想要帶他們回去還需要借道霧隱宗嗎?剛發生了那麼多事,這回去的路上若是發生什麼意外你說怎麼辦?”陳小凡反駁道。
“先別說這些了,這三個人我們該怎麼辦呢?”風靈兒問道。
就在這時,腳下的大地竟然有頻率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