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的雙眼一道銀色的寒光閃過,頓時讓雙眼微眯的呂墨心中一驚。
這傢伙的眼睛怎麼會有一種至幻的能力?若是想要幹些生命邪事,單憑這雙眼睛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這眼睛真的很獨特!留給我?”
黑木一個閃身躲過了呂墨的伏魔棍,手中靈劍翻舞的同時配合着一道又一道澎湃的劍氣衝向了慵懶的呂墨。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留下我的眼睛!”
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平緩後撤,使他落地的時候身體不至於失去平衡全身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觸。腳尖的連續輕點,讓他落地時受傷的可能就減少了幾分。
看着近在咫尺的呂墨他頓時心生一計。
藉助另外兩名黑衣男子星辰天象的視覺共享,他彷彿看到了一隻受困的猛獸在調侃着同爲牢籠中的羔羊。他那開張的血腥大口正在等待着他們三個人的自投羅網。
呂墨那微眯的眼睛裡散發出的冷冷寒光讓他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來吧混蛋,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廢物!”
“譁衆取寵,你真的很可憐。你在我的面前故作鎮定裝給那兩個人看有意思嗎?
你這麼做到最後也只能顯得你十分可憐。
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倒是來打我啊?
就算你打的過我,你也不過是藉助了他們兩個人的力量而已你以爲真的是你打傷我的嗎?
沒有他們你就是一個廢物。
看什麼看,不服你打我啊。
還愣着幹什麼,有本事動手啊……
瞪什麼瞪?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嗎?
……”
呂墨看着眼前的黑木,一張嘴喋喋不休的衝着他一通臭罵,這聲勢簡直都要趕上李宗林那張嘴了。
“我受不了拉,啊……”
地面一震,黑木那兩條粗壯的大腿一個加速便衝到了呂墨的跟前,狠狠的將手中的靈劍刺向了呂墨的胸口。
呂墨雙眸閃過一絲狡黠,不退反進一個抄棍插到了黑木的兩腿之間。
隨着呂墨腳下一個弓步,棍稍便狠狠的擊打在了黑木作爲男人最脆弱的一個觸點。
“砰……”
當這聲悶響想過之後,黑木蜷縮着身體捂着**就是一通狂罵。
所以能說的不能說的,能罵的不能罵的全部都衝着呂墨的耳朵蜂擁而至。
可以說黑木將呂墨的十八代上下都問候了一個遍。
黑木由於身體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整個人摔倒在了一旁一人高的灌木叢中,頓時壓出一個方形來。
見黑木受襲,那尊手持巨斧的魔像可就不能在閒着了。
剛剛若不是顧忌誤傷了黑木,剛纔這黑衣人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要偷襲呂墨了。
可就在這尊魔像即將攻擊到呂墨的時候,呂墨手中伏魔棍的攻擊同樣的也到了。
他朝着一旁的黑木狠狠的闢下了蓄力已久的一棍。
“咯噠……”
一聲脆響之後,黑木的雙腿被呂墨一棍敲斷了。
這一棍之後,那尊魔像手中青銅方盾的攻擊同樣也已經來到了呂墨的跟前。
已經來不及閃躲了,但是呂墨又金鐘罩護體想必這方盾也對自己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砰”
一聲巨響之後,呂墨猶如短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讓本就虛弱的他吐出一口鮮血以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一幕,讓九霄之上的紫衣紫袍中年男子看的一驚。
“這傻小子怎麼就這麼不懂得變通呢?剛剛若是先攻擊兩個控制魔像的活靶子,在以遊走的方式分而攻之豈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此一來以一敵三活該受傷。下一次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控制着無頭魔像的同時,強忍着身體傳來的痠痛感緩緩的走向了昏迷過去的呂墨。
他看着不遠處的呂墨就好像看着垂死的獵物一般,儘量揮灑着他的餘暉。
這架勢倒真的有些勝利者的高姿態。
然而……
呂墨剛剛狂噴一口鮮血之時,呂墨就已經吞下了兩枚丹藥。他那雙微眯的雙眼就像是一頭狂躁的獅子一般,要用眼前這些人骯髒的鮮血洗刷他們給他的恥辱。
就在這時,深受重傷本該早已死去的呂墨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冷眸中冒出兩道如同利劍般的光芒,他的嘴角帶着嗜血的桀驁,右手緊握着的伏魔棍在呂墨的控制下飛一般的貫穿了這黑衣蒙面男子的胸膛。
棍頂之上,那依然在跳動的鮮紅心臟在呂墨元力的絞碎下化作了漫天血花。
“嗤……”
黑衣蒙面男子的修爲不過靈境巔峰,死在呂墨的手上也着實不冤枉。
不過作爲無頭魔像的控制者,失去了這人控制的魔像剎那間便化作了漫天靈力消散的無影無蹤。
呂墨一把推開了這人的屍體,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他扭過頭看着被他打斷雙腿的黑木,強忍着身體渾身上下的劇烈疼痛終於站了起來。
黑木吃力的扭過脖子看着不遠處的呂墨,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緊接着,黑木只是感覺到了脖子以下微微一溼,脖頸下如同決堤的大壩一般,鮮血狂涌而出,一陣顫抖,黑木緊握着一旁的灌木不甘的瞪大了他的雙眼。
直到臨死之前的最後一秒,他都沒有看清楚呂墨是如何割斷他的脖子的。
他睜着大大的雙眼,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星辰天象三人戰死兩人,僅剩的一人已經沒有了繼續堅持的必要。
要麼戰死,要麼逃!
不過,在他們的字典裡好像真的沒有“逃”這個字,那麼留下戰死說不定纔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呼呼!”
呂墨站直了身子,看着不遠處依然在維持着屏障的黑衣男子,不由得在臉上咧出了一個弧度。
他身邊的兩具屍體已經完全不在動彈了,呂墨劇烈的穿着粗氣整個人開始蜷縮起來。
“呵呵,你等了這麼久想必也等心急了吧?動手吧,不然的話我可要殺你了!”
呂墨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心頭不由得一顫。
同樣處於重傷狀態的黑衣男子,與呂墨相比狀態卻不知道比呂墨好過了多少。
“那我就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