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宮南收起了無鋒,走到了那個少年的跟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對方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呂墨問道。
“聶塵。”少年看了一眼劍宮南身後的呂墨,嚥下了一口唾沫。
“哦,聶塵啊。”呂墨轉過身輕笑一聲接着說道。
“下一次一定要小心些哦。”
不過劍宮南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只見劍宮南惡狠狠衝他說道:“那小子叫司馬利對吧?真是看着都噁心。難不成這日月宗的人都是這幅模樣嗎?”
聶塵:“……”
劍宮南一把將坐在地上的聶塵拉了起來,不過雙腳打顫的聶塵卻總麼也站不穩。
依他的眼力不難看出,眼前的這兩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肯定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劍宮南見他略有所思,輕聲說道。
“小子,想打人腳都站不穩,你拿什麼打人啊?空有一身洗髓期八重的修爲有什麼用?”
說完劍宮南轉身便和呂墨打算離開了。
……
一進藥谷就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呂墨和劍宮南肯定心裡特別的煩躁。
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若是在晚一些的話宗門駐地沒有了空房,那他們兩個可就得睡地板了。
劍宮南這小暴脾氣對任何有身份背景的人都是一個樣,即使剛剛那個少年沒有出手,但依劍宮南的脾氣他也一定會教訓一下剛纔的那個始作俑者。
之前挑釁聶塵的那個少年見劍宮南和呂墨遲遲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頓時便被他們兩個的身份產生了興趣。
“有意思,想必你們兩個都是新人吧?你們竟然連這裡的規則都不知道。”
呂墨一聽這司馬利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他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既然他這麼做了,無非就是想挑起些事端,好讓他能夠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自己和劍宮南剛剛進入藥谷,這裡的人呢應該都還不認識他們啊。爲什麼這個背對着自己的少年會故意挑釁他們兩個呢?
劍宮南見呂墨停下了,便也跟着呂墨停下了腳步。
“聽你這麼說你對這藥谷的規則很熟悉了?”呂墨柔聲說道,但他體內的金剛經和伏魔決已經開始了運轉。
就連一旁趴在呂墨肩頭休息的毛球也已經從昏睡中甦醒了過來,準備接下來的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呂墨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爲是,無事生非的人。
仗着自己的老子是日月宗的宗主難道就可以胡作非爲了嗎?都這麼久了呂墨都沒見這少年轉過頭,倒是對這少年的相貌提起了興趣。
一旁的劍宮南見這少年這番模樣,頓時越想越氣。
心道:這種人留着也是禍害,倒不如一掌拍死以絕後患。呂墨這個混球怎麼就不去拍死他呢?
劍宮南剛這麼一想,那司馬利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轉過了身嚶嚶嚶的笑了起來。
司馬利乃是日月宗的長公子,家裡三畝地就他這麼一根獨苗。
卻不知是何人下毒,愣是將司馬利一張俊俏的臉生生折磨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如若不是他自持家族背景深厚,兩個實力以致靈境九重的高手在此撐腰,他是根本不可能在這裡活着長時間的。
不過久而久之也讓他養成了一個壞毛病,因爲父母的溺愛在這藥谷之中只要是他想欺負的,那就沒有欺負不了的。
畢竟這藥谷之中要比外界更加現實,沒有實力要麼死,要麼就得學會忍氣吞聲。
“在藥谷內只要是敢先出手的人,他們的下場一般都是死,或者拿出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兒。”司馬利大笑着說道,不過二十歲的他一張臉竟然成熟的如同三四十多歲的人一般。
“像你這樣的廢物若是跟人家動手人家沒有殺掉你我都替你高興。”司馬利走到了聶塵的身邊,一張臉高興的竟然扭曲在了一起。
聶塵見狀手中的靈劍握得更緊了。
依他現在的實力若不是不能爲家人報仇的話,現在的這個混蛋早就已經是他手下的亡魂了。
不過既然提到了司馬利,就不能不提一下他的長相。
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的出司馬利這樣的極品。
司馬利一頭深褐色的頭髮,一雙有神的大眼睛。那高挺的鼻樑在整張臉上呈現出了最完美的黃金比例。一張櫻桃小口掛在鼻子下面,別提有多麼的誘人。
但正是這麼一張臉,醜的竟然讓人窒息。
借用劍宮南的一句話來說,這是唯一一個在醜上能贏得了呂墨的人。
劍宮南走到了那人的身邊,呵呵一笑。
“你是哪個宗門的人?若是不會說話的就滾回去練練,不然哪天被人砍掉了腦袋別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
劍宮南看了這少年一眼,再也壓抑不住憤怒。說話的功夫他一身靈力瞬間翻涌,若不是他身後還有幾個無辜的人,他就將眼前的少年給掐死了。
他兩手疊在了胸前,不在說話。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
一旁的少年見此情形,頓時頭大如鬥。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躲開兩人的波及呢?
少年四處觀察了一番,卻發現與這少年一同前來的那個少年異常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的爭吵。
此人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雖然我看不出他的修爲,但他的修爲一定不在這個人的實力之下。
聶塵看着一旁的劍宮南,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以此同時,此時的劍宮南臉上的笑卻也是激怒了這個少年。只見他轉過身衝着身邊的兩人說了一句話,身邊的兩個人竟然瞬間將劍宮南給圍了起來。
“你竟然敢取笑我,都給我去死吧!”
呂墨見這少年生氣了,頓時覺得十分可笑。
人家不過是當着你的面笑了兩聲,你竟然就像要置人於死地?那我若是實力足夠強大的話那我豈不是能把你們全部都滅族嗎?
見這少年身邊的兩人拔出了身後的靈劍,劍宮南卻站在了一旁負手而立。
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無鋒放回到了遠處。豎起了耳朵靜靜的感知着周圍的動靜,只要他們兩個感動,那劍宮南就能應付的了那兩人的進攻。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殺你們我都不用動手,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