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呂墨最近的那黑甲鐵騎衛的一名戰士還沒來得及反應,呂墨手中的那根伏魔棍竟然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棍子削掉他半個腦袋。
擦了擦一側臉頰上的鮮血,呂墨不由得暗罵一句。
“哎呀,這大早上的紅的白的怎麼給弄一地啊!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聽着呂墨“自責”的聲音,卻見呂墨又一棍子擊殺了又一名前來阻止呂墨的黑甲鐵騎衛戰士。
“混蛋,還不立刻束手就擒!”那人怒喝一聲。
“哦,束手就擒啊?我不會!”呂墨小眼一米,露出了一張賤賤的笑臉。
“呦呵,還真有不怕死的啊?兄弟們咱們一起上,弄死他這個小王八蛋!”一名靈境三重的高手一聲大喝,率先朝着呂墨便衝了過去。
而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就這麼白白的丟掉了。因爲他太過激進了。
腳下的毛球懶懶散散的舔舐着自己的毛,真不知道一隻狗怎麼會這麼的愛乾淨。
眼看着那靈境三重的高手即將來到,呂墨卻一腳將毛球溫柔的踢了出去了。
“咬他,別給我留面子知道嗎?”
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他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毛球伸了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的形態都沒有變化只是簡單的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毛球便回來了。
它竟然憑藉肉體的力量直接上前咬斷了那靈境三重強者的脖子!
這下倒是真的如了呂墨的心願了。
這靈境高手雖然脖子被咬開了,但是一時半刻還是死不了的。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忘了告訴你們,我這本命獒犬可是非常不好惹的。你們最好束手就擒,不然……”
呂墨收回了伏魔棍,輕笑不語。將“束手就擒”這四個字咬的非常清晰。
原本自以爲震懾住了場面的呂墨剛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卻沒想那白衣男子身後的兩個黑甲鐵騎衛僅剩的兩個靈境三重高手竟然敢擅自動手。
“原來是洛陽城的鏢師,兄弟們,搞死這個混蛋!”
他們手起刀落,兩人人手一把鋒利的大刀順着那兩名白衣男子的脖頸徑直的劈了下去。剩餘的十幾人則拿出大刀悍不畏死的朝着呂墨發起了衝鋒。
準備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爲那兩個人爭取一些時間。
那漆黑的鎧甲在衆人的奔跑的過程中激盪起了一首悲愴的交響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爲了阻止那兩名動手的戰士,從呂墨的手中突然暴射而出兩塊靈石,就這麼比直的穿透了不遠處那兩名黑甲鐵騎衛的胸膛。
刀,應聲落地。那兩人不甘的看着胸前拳頭大小的傷口,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身死才明白,原來他們和眼前的這個少年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在想些個什麼,難道死就這麼好嗎。”
呂墨將伏魔棍靠在懷裡,在身前上下輕輕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浮土,徑直的朝着那些人狂奔而來的人走了過去。
但隨着那兩人的身死,他們卻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那兩人身上的那個血窟窿足足有一個拳頭那麼大,不僅如此,那傷口的周圍依稀還散發着淡淡的烤肉香。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任誰也沒有心情去聞另類的烤肉味兒了。
“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個……咳,不說了!積點嘴德!”
“都給我住手!”那靈境五重的隊長大聲一喝,所有人都急忙停了下來緩緩的朝着身後退步着。
他扭過頭看向了另一個靈境五重的高手,幽幽的說道:“人死了會躺很久,所以不要着急躺下!”
見呂墨衝着自己說話,那大喝一聲的靈境五重的高手絲毫不敢怠慢,趕緊上前點頭哈腰討好着呂墨。
看着實力如此強橫的少年,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頓時不敢妄動了。
……
只見那靈境五重的隊長走了過來,作揖賠笑。
“不知道兄弟是哪裡的神仙,和這兩位有什麼交情?”
看着身邊兩名靈境強者旦夕之間身死道消,這靈境五重的隊長不由得忌憚起來。
這少年到底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而且,這個少年的背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
“我只是看不慣黑甲鐵騎衛的處事風格,沒別的意思。”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啊。
呂墨伸了一個懶腰,完全將身邊那些靈境以下的人屏蔽出了視線。
畢竟一頭深林中的猛虎,不需要爲一羣兔子交代什麼。
在呂墨的眼裡,他們這些黑甲鐵騎衛還真的就是一羣沒有絲毫威脅力的兔子。
他走到了那靈境五重高手的面前,仰視着比呂墨略高半頭的男子。
……
“他們兩個我現在可以帶走嗎?”呂墨問道。
那靈境五重的高手聽他這麼一問當然不敢多說什麼。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呂墨便帶着那兩個人徑直的朝着遠處走了過去。
看着越走越遠的呂墨和那兩個白衣男子,那靈境五重的高手頓時陷入了沉思。
“咱們肯定是碰到那個叫呂墨的傢伙了,剛纔這小子明顯用的就是畫像中的伏魔棍。就算他那張臉在怎麼變,他用的武器也變不了。”
不過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剛剛離開不久的呂墨本意其實沒想趕盡殺絕的。因爲今天要登上這鄂爾多斯上,鄂爾多斯山的山腳下可是有黑甲鐵騎衛的卡口的。
但現在既然被人認了出來,那呂墨可就不能這麼算了。若是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不光是剛剛招惹的風家還是霧隱宗的兩位少主,他們都會不留餘力的全力狙殺呂墨。
就在那僅剩的十幾名黑甲鐵騎衛準備離開朝着大部隊會合時,一道白色的幽靈頓時將那些洗髓期的高手旦夕間屠虐在了那裡。
陽光下,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便永遠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要那靈境五重的高手看清楚了來人,不對應該是來獸的模樣。
他滿眼全是恐慌之色,全身上下不住的顫抖起來。那發自內心深處的絕望咆哮迴盪在了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