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沒好氣的道:“你看你這點出息,對了,你叫什麼,怎麼會跑那麼大的河裡去撈魚?”
“我叫方鶴羽,是個孤兒,也沒什麼本事,三餐都成問題,不自己撈魚怎麼活啊。”
“孤兒?”月娥一聽頓時同情心大起,“人家也是個孤兒,從小被老爺收留,還好小姐待我如同親人,還讓人家也一同修煉呢。”
“是啊,那月月的實力肯定非常強大吧?”方鶴羽“驚訝”的道。
“那是啊,人家隨便一個指頭都能戳死一頭老虎……”小丫頭不無得意的道。
“厲害厲害,那你們小姐更厲害吧?”
“你幹嘛,要刺探我家的機密嗎?”月娥忽然滿臉的警惕,反問道。
“隨口問問,不說就不說,月月,我其實已經醒了好幾天了,這馬車一直在跑,什麼情況?”
月娥聞言臉色微變,道:“不該問的別問,吃飽了就睡大覺好了。”
月娥的反應讓方鶴羽明白,這羣人肯定是遇到麻煩了,看來到時候自己還要出手啊,至少也算是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你怎麼了?”方鶴羽裝出憨厚的樣子反問道,“你的樣子好像很緊張。”
“好了,我先走了,你老老實實的睡吧,要是外面有什麼動靜也別出來。”
“好吧,謝謝你啊月月……”
月娥離開了,方鶴羽散開暮雪領域試圖查看,結果他的暮雪領域雖然還能展開,但是範圍只有可憐的五六裡,而且偵查的效果要比以前差了無數倍,顯然沒有了元力支持,加上聯繫不上暮雪青蓮,僅憑他微弱的精神力,能夠達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在暮雪領域的探查下,很快他就發現了月娥口中所謂的小姐,應該就是這隊人馬的主人,看不清楚她的修爲,但絕對要比月娥強大,這位小姐雖然長得極其漂亮,但是卻是一副男人打扮,她居住的帳篷也是相當的簡單,並沒有一般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氣息。
小姐的年齡至多也就比月娥大個一兩歲,看來她們兩個應該是一起長大的,所以感情纔會這麼好。
營地中的其他人,也是行爲怪異,氣氛緊張,如臨大敵一般,這讓方鶴羽奇怪,對他們不利之人到底有多強,怎麼把這些人嚇成這個樣子。
簡單的探查後,方鶴羽收回領域,然後將剩餘的燒餅和燒雞全都消滅一空,這才盤膝靜坐,這一晚肯定是有事要發生的,這是方鶴羽的一種直覺。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忽然一陣馬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方鶴羽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散開了領域。
來人全都是黑衣着裝,足足有數百人之多,身上無不散發着兇厲血腥之氣,而且他們騎的也根本不是馬,而是狼。
這讓方鶴羽微微吃驚,狼盜?這種強盜方鶴羽還沒有見過呢,當年在帝國聯盟的時候,他倒是聽說過,這種盜匪就是以風狼爲坐騎,來無影去無蹤,搶完就跑,令人非常的頭疼。
風狼的速度是馬匹無法比擬的,缺陷就是耐性不如馬匹,長途跋涉的話,風狼就要遜色很多了。
“荊桑花,你怎麼不跑了,有能耐繼續跑啊?”將臨時的營地團團圍住,爲首的狼盜囂張的叫道。
方鶴羽立刻查看這名首領,那是一個長的還算過得去的青年,只不過臉色有些灰白,一看就是常年酒色過度導致的,雖然他的元力波動跟小姐差不多,但是明顯就要駁雜虛浮的多。
小姐走出了營帳,腰挎寶劍,衝着狼盜首領嬌喝道:“薛周,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竟然敢打我們荊家的主意,難道說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方鶴羽這時得知,原來荊桑花就是這位小姐的閨名,聽上去倒是蠻不錯的。
薛周哈哈一笑,道:“荊家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渴,荊桑花,今天我帶了數百兄弟,無論如何你也逃不掉了,識相的乖乖交出鎮魂芝,然後跟老子回山寨當壓寨夫人,你這些手下我可以統統放走,哦對了,你那個小婢女也一塊帶上,我也嚐嚐美貌小婢的滋味。”薛周滿面的淫邪之色。
方鶴羽聽到鎮魂芝三個字,頓時眼睛一亮,這種藥草可是恢復精神力的好東西啊,沒想到在這種高級衍域內也能夠遇到。
月娥從自己的帳篷裡鑽了出來,滿面怒氣的道:“滿嘴噴糞,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回山寨的。”
薛周看到一身女裝的月娥,頓時雙眼發亮,道:“嘖嘖,還是女裝好看,小月娥最近好像又豐滿了哦……”說着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她胸前遊走。
月娥氣的滿面通紅,荊桑花將她擋在了身後,道:“薛周,你知不知道搶了我們的東西會有怎樣的後果?”
“一切都由我爹擔待,我爹不行還有老祖呢。我說花花,你說你一個大姑娘,沒事總穿男人衣服幹嘛,要是換了女裝,肯定比小月娥還要漂亮。”
“淫賊,廢話少說,鎮魂芝絕不可能給你,當然我們也不可能跟你回山寨,想怎樣挑明吧。”
薛週一臉戲謔的看着二女,然後又看了看周圍荊家的手下,道:“就憑你們?荊桑花,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動起手來,有所損傷的話,這些人可都會把賬算你頭上哦,你要是肯跟我走,他們可以毫髮無傷的離開。”
方鶴羽在車中聽的也是眉頭一皺,這個薛周太卑鄙了,竟然用手下的安危威脅荊桑花,簡直是人渣中的敗類。
果然所有荊家手下臉色都變了,目光都看向了荊桑花,荊桑花也有些蒙了,她也沒想到薛周竟然如此的卑鄙。
“怎麼樣,你可考慮清楚了。”薛週一臉淫笑的看着二女,一點都不着急,似乎二女已經成爲他手中的玩物了。
月娥大叫道:“你們那是什麼眼光,難道說要背叛大小姐?”
荊家下人之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了出來,來到了荊桑花身邊,低聲道:“小姐,有些麻煩啊,這幫廢物害怕了,恐怕真的會投降,一會我來殿後,小姐和月娥衝出去,然後不要回頭只管跑,不可以再休息了。”
荊桑花微微皺眉,道:“榮哥,那樣豈不是置你們於死地?”
“不然呢,假如大小姐和月娥失手被擒的話,後果我想是我們無法承受的,所以……”
荊桑花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不過讓我丟下手下獨自逃生,我做不到。”
方鶴羽在車內看到了大小姐的態度,暗自點頭,這個女子果然跟普通的嬌生慣養的女子不一樣,即便明知自己可能被擒受辱,也不肯丟下手下。
薛週一臉不屑的道:“你是荊榮?你最好勸勸你們大小姐從了我,那樣還能保住小命,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荊榮冷聲道:“淫賊,少在那裡放屁,有種就跟我單挑。”
薛周哈哈大笑,道:“你是傻逼還是當我也是傻逼,我這麼多人爲什麼要跟你單挑?”
荊榮臉現怒色,就要動手,荊桑花攔住了他,道:“好,我跟你回去,不過你要放了月娥和所有人。”
薛周就知道荊桑花會就範,哈哈笑道:“行,只要你跟我回去,小月娥就算了吧,不過你可要把我伺候好了,不然別怪本少無情。”
“小姐,不行啊,你不能跟他走……”月娥急切的道。
荊榮也道:“就是,大小姐,你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分別?”
“不然呢,殺光所有人然後我們被擄走?那還不如犧牲我一個呢。”荊桑花平靜的道,不過她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決絕之色。
薛周知道荊桑花的爲人,纔會利用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否則一旦動起手來,就算己方能夠勝利,也會有所損失的,這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你過來,我封了你的氣海,然後你的人就可以離開了。”
荊桑花不顧月娥和荊榮的勸阻,解下了腰間的寶劍,走了出去。薛周也不是傻子,不敢親自動手,而是打了一個眼色,讓一名手下上前將荊桑花的氣海徹底封住,以防止她的反抗。
荊桑花果然沒有反抗,薛周確認了荊桑花被徹底制住之後,這才笑道:“好好,小爺我也不能食言,把大小姐帶走,其他人任他們離去……”
三五個狼盜就要推搡着荊桑花進入狼盜羣之中,月娥和荊榮都是拳頭緊握,猶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那個誰,薛周是吧,你先等等。”
薛週一愣,然後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方鶴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眉頭微皺的道:“你是誰,好像不是荊家的人。”
方鶴羽滿面笑容,道:“我是路人乙,薛大少果然慧眼如炬啊,看上了荊大小姐,有眼光有眼光。”
薛周對方鶴羽非常的警惕,他看似囂張,實則心思極其的細膩,否則也不會兵不血刃的就讓荊桑花就範了。
“路人乙?你有事麼,爲何要大拍本少馬屁?”
此時月娥快速來到方鶴羽身邊,低聲道:“你要幹什麼,找死嗎,不是告訴你有什麼事都不要輕易下車嗎?”
方鶴羽衝她展現了一個自信的笑容,讓她安心,這才衝着薛周道:“是這樣的,在下也沒想到,薛大少竟然跟在下有同樣的眼光,事實上在下混入這荊家車隊,也是沒安好心,早已經覬覦大小姐的美色多時了。”說着還衝着薛周展現了一個臭味相投的笑容。
“你……”月娥氣的是臉色煞白,而遠處的荊榮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方鶴羽沒有理會月娥,只是看着薛周,薛周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不過不好意思啊,荊大小姐已經歸我了,兄弟你也只能另覓新歡了。”
方鶴羽搓了搓手,道:“薛大少,你也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你看我裝病裝死的混在車隊裡這麼多天,也不容易,你也不能說一來就把美人搶走啊,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薛周的臉色微微一變,道:“那你想怎麼樣?”
“大小姐本來就該是我的,要不等我玩完了再給你?”方鶴羽依舊一臉笑容。
月娥已經氣得臉色煞白,險些就暈了過去,薛周則是不屑的道:“你什麼身份,也敢跟我搶女人,還想讓我玩二手貨?”
方鶴羽呵呵笑道:“薛大少,咱採花門最講究先來後到了,只要有同道中人先看上了,決不允許私自上手,否則就是破壞了規矩,大少,你身份顯赫,可要自重啊。”
“臭小子,你在消遣我,哪有什麼狗屁的採花門,來人,給我把他打一頓,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