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大臣苦笑道:“我可真是後知後覺,原來羽璉,也是在魔皇陛下的計劃之中啊。”
“還不止這些呢,魔皇既然決定讓公主擔任女皇,就要爲她掃清障礙。而最大的障礙,自然就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兩位殿下了,因此纔有了魔皇遣派兩位殿下引兵抵擋聖元軍的入侵之事。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以魔皇之英明偉略,還不知他的兩個兒子不過是草苞、根本不是聖元軍的對手?但依舊派遣他們前去,爲的就是在他們敗仗之後,有藉口可以重重治罪,從而死了他們爭奪皇位的野心,打消他們的妄念。”宰相大人意味深長的道。
念及魔皇謀慮的深遠、思慮的周密,政務大臣一時間頗有些失魂落魄,呆滯的望着宰相大人,嘶啞着嗓音道:“原來,皇上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傳位給兩位皇子啊。可是,如果兩位皇子僥倖在地堅城打敗聖元入侵軍,取得戰爭的勝利,到時卻又如何說?魔皇豈不是真個要依照諾言立爲他們爲皇儲,那麼打了十年立公主爲女皇的算盤,豈不是就落空了?”
宰相大人微微一笑,悠然道:“我曾經問過冷川一個問題,‘在兩位殿下出徵後,公主總領朝政,大肆殺伐、處罰朝臣,而所有受到懲治的朝臣,可是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而今我也問一問你,這個共同的特點是什麼?”
政務大臣呆呆的望着微微而笑的宰相大人,木然搖了搖頭。
宰相大人淡然道:“所有被懲戒的臣僚,獲罪的原因,並非是因爲瀆職、貪污,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投靠了兩位皇子,成爲兩位皇子陣營中的心腹,從而對公主構成了威脅!――如此,公主自然容不得他們了。而我之所以主張重懲歷遠與蕪膩兩人,就是爲了向公主表明心跡,我是與兩位皇子毫無瓜葛,忠心爲國的。你剛纔說如果兩位皇子僥倖獲勝,能夠被立爲皇儲,如此看來,你還不明白這是白日做夢嗎?所有政權,全部集中在公主手上,背後又有魔皇的全力扶持,而利用兩位皇子出征的機會,朝中兩位皇子的勢力,幾乎又被全部肅清。如此你想,兩位皇子朝中沒有了內應,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而最爲主要的是,所有後勤補給,卻是完全控制在公主手中,如此就等於是捏住了兩位王子的命脈,要他們生還是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只要斷了補給,即使軍隊再多,不出十日,也必潰散!只可笑那兩個蠢貨,恐怕至今還在大作着登基爲帝的美夢呢,真是不自量力!”宰相大人神色很是不屑,談論兩位王子如同在談論兩隻野狗。
政務大臣如夢初醒,額頭一時間汗水密密滲出,想到魔皇的深沉用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暗自慶幸自己聽從宰相大人的指點,沒有攙合到兩位皇子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