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回頭說了一聲,“老頭兒,再見,倩倩再見!”
歐陽倩一跺腳,“要死了,不許這麼叫!”蕭遙嘿嘿一聲沒理她,這小丫頭剛纔擰着耳朵警告自己的話一點沒放在心上,與其說是警告蕭遙別去招她,倒不如說是她自己警告自己別把感情陷到蕭遙身上罷了。再來幾次這樣的接觸,你還不得乖乖地投進本少爺的懷抱?蕭遙望着歐陽倩似嗔似怒的小臉蛋得意地想。
“哦,走了?好,順便把門邊垃圾幫我丟了!”老頭兒瞟了一眼蕭遙慢條絲理地說。
“靠,這也行?好歹我也算客人吶!”
老頭兒和歐陽倩白眼一翻,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就沒把你當客過!”這對父女真是一對活寶!
蕭遙回到玉棕,四女正好下班回家,由於第二天週末,她們採購了一大堆原料,興高采烈地在廚房裡做起了好吃的。
蕭遙坐在桌前,品嚐着她們每人的拿手好菜,平心而論,梅梅和周雅的好吃些,畢竟是農家出來的孩子,而且和蕭遙處了那麼久,做的全是蕭遙喜歡的口味,小萍的也不錯,只有陸小雯,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作飯方面始終要差一點點,不過,比那些從來不下廚的又不知好哪裡去了。所以蕭遙對着她做的那盤西紅柿炒雞蛋還是表現了極高的興趣,不停誇獎她的手藝。
梅梅開了一瓶紅酒,說是要慶祝蕭遙的奇方解開。五人笑鬧着邊吃邊喝,看到單純的周雅也被她們教着划拳,蕭遙不由得發出一聲哀嚎,“誰敢帶壞我的好雅兒!”迴應他的卻是幾女的白眼。
“嘿嘿,這樣玩也沒意思,我們來玩個新花樣如何?”見四女都好奇地追問什麼新花樣,蕭遙得意地壞笑一聲,“這樣,我們每人猜拳一圈,贏的喝紅酒,輸的嘛,嘿嘿,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四女已經渴得臉上紅霞亂飛,形骸放肆。一聽都紛紛附和。於是大家衝進臥室,拉好窗簾,把空調開得足足的,在那張巨大的牀上圍坐一圈,蕭遙被衆女安排在第一位猜拳的,結果和四女猜完拳蕭遙勝負各二,於是自己喝了兩杯酒,脫了兩件衣服,幸好還剩條褲衩,梅梅和雯雯輸了,各脫了一件衣服,小萍和周雅則勝了蕭遙,各喝了一杯紅酒。
接下來就是梅梅了,這丫頭今天運氣真不錯,竟然連勝四人,自己喝了四杯紅酒,卻也臉色酡紅,和其他幾女笑鬧着要蕭遙脫,蕭遙巴不得,飛快脫下,用被子遮住下半身,監督着其餘三女脫衣服。
才一圈轉下來,紅酒就被喝光,幾女身上衣服也差不多了,一個個躲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個腦袋連叫着不玩了。
蕭遙也大叫一聲,“不玩了,Happy時間到!”一掀被子就撲到了陸小雯的身上。
頓時,酒味、香味混合着那種特殊的氣味充滿臥室。
……
一大早,蕭遙就醒了過來,望着身邊被撻伐了一夜的四女橫七豎八睡得正酣。蕭遙想到今天還有事,於是
壞笑着拍醒了衆女。
四女收拾妥當,一起去逛街,蕭遙想起王老的話,決定今天去找找他。畢竟前幾天那次雙修的意外嚇着了蕭遙,弄得昨晚都不敢和四女再練雙修了。
打了個電話,原來王老今天恰好在在名醫堂坐診,於是蕭遙提了幾樣帶回來的老家特產,興沖沖去了省名醫堂。
名醫堂是省衛生廳搞的,把大家公認的名老中醫集中在一起,具體的應診地點就在省中醫院,也就是蕭遙母校附院。各專家轉流坐診服務廣大患者。
蕭遙趕到醫院,好傢伙,人山人海吶,怎麼這年頭得病的人這麼多?想想也是,空氣污染,水污染,食品污染,裝修污染……亂七八糟的污染全靠人體自己的免疫系統來解毒,不容易生病纔怪。
蕭遙掛了個王老的號,望着前面長長的隊伍,耐心地待着。
當輪到蕭遙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下班了,他後面倒是沒排幾個人了,看來號已經早早放完了。
蕭遙走進診室,王老擡頭一見,呵呵一笑,“年青人,你來啦?”
蕭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還沒開口,王老對導醫說,“麻煩你告訴後面的人,今天到此爲止,給他們說聲對不起哈。”說着示意導醫順手關好門。
蕭遙吃了一驚,坐到診臺前。正想說話,王老搖頭攔住了他,示意他伸出胳膊放在診臺上。伸出手,三指點在蕭遙的寸關尺上,閉目沉思着。蕭遙儘量放平呼吸,以免影響心跳的頻率。
王老鬆開手,拈着白鬍子沉聲說:“你體內有一股氣,浮躁遊走,陽氣亢奮”,接着又說,“你要是再回答我說沒練過你就出去吧”。
蕭遙嚇了一跳,只得紅着臉支支吾吾地說,“嘿嘿,其實也不叫練功”,接着告訴王老自己無意間得了一本書,裡面有幾句雙修的口訣,自己就胡亂練了起來。誰知道前幾天出了問題。
王老笑看着蕭遙不接話,蕭遙只得老老實實說得到了一段據說是明代潛虛道長留下的雙修秘法,自己一時好奇就和女朋友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感覺有氣息流動,所以就練了下來。
王老微微一笑,“你要是信得過我,不妨講一下我聽聽”,說着手指輕輕在桌上叩着。
蕭遙想到王老本就長於養生方面,而且他鶴髮童顏的樣子也看起來讓人心安,於是將書中的雙修口訣唸了一遍。
王老思索了一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線裝書,翻了翻,自言自語道,“沒錯呀,只是將潛虛道長的法門簡化了許多,按理不會出差子呀!怎麼你的氣雜而不純呢?”王老百思不得其解。
蕭遙聽見王老竟然看出自己的口訣是從潛虛道長的秘法簡化而來的,對王老的敬重又加了幾分,遲疑了一下說。“那書裡也說這口訣是簡化而來的,所以功效不是很大,長命百歲是不可能的,只能強身健體,所以……所以我……我和幾個女朋友都練過。”蕭遙終於說了實話,看了王老一眼,生怕
老人家發怒罵自己是個禽獸。
王老一聽,眼裡精光閃了一下,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並沒太在意蕭遙的人品問題,倒讓他鬆了一口氣。
“哎,年青人吶,”王老嘆了口氣,“我終於明白了,你和不同的人雙修,她們每人雖都屬陰性,但氣息並不完全相同,所以你的氣機雜而不純,加之這口訣簡化了,只能在合體時才能練功,單獨一人無法練化吸納的氣息,如同一個人,幾天不吃飯,一吃就撐着,飽一頓飢一頓的,長期這樣,自然會出差子啦”。
聽王老將自己的雙修比作吃飯,倒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連忙止住笑,神情嚴肅地望着王老,“那,王老,有什麼法子解決呢?這幾天我都不敢練功了”。
“唉,罷了,便宜你這臭小子了”。王老說着,從書架上小心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丟了過來。
蕭遙接過一看《太極游龍掌》!毛筆大字下落着王老的大名。
“這是我自己這幾十年來根據太極變化來的一點心得,打架鬥毆是不可能的,只能強身健體,這掌法還沒交外人練過呢”,老頭風趣地借用了剛纔蕭遙的話。
蕭遙卻沒笑出來,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在桌子邊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蕭遙學了幾年的中藥,對這個傳統行業裡的規矩還是知道些,這種老頭最喜歡的就是傳統的規矩。
果然王老見蕭遙的恭敬,滿臉微笑,拈着白鬍子端坐不動,受了這一禮。
“師父!”蕭遙站起來恭敬地叫了一聲。
王老擺擺手,“別叫我師父,聽着彆扭,這只是我的一點心得,還沒到開山立派的程度。你我投緣,這些俗禮就免了吧,你還是叫我王老或叫王老爺子聽着舒服些”。
蕭遙只得應了一聲,纔回到座前。
王老想了想,“小子,你這雙修可得想個法子徹底解決。我這掌法只能讓你平時能在練習時化掉過剩的陽氣,而無法解決你不雙修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的麻煩。讓我回去想想,到時再通知你”。
蕭遙點點頭,“師……王老你這樣關照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能再麻煩你呢”。
王老搖搖手,示意他別客套,“那今天就這樣吧,我也下班了,你先走吧”。
蕭遙點點頭,恭敬地退出了診室,掩上門,站在門邊候着。
一會兒功夫,王老收拾出門,見蕭遙還立在門外等他,點了點頭,眼神裡閃出一絲讚許。
送走王老,蕭遙回到家裡,四女逛街還沒回來呢,蕭遙翻開了那本《太極游龍掌》,細讀之下,果然這套掌法不是用來打架的,倒與太極拳的精髓差不多,主張以意帶氣,以氣帶形,形隨氣走,氣隨意動。蕭遙對着圖文並茂的書練了起來,幸好在學校裡學過太極拳,有了基礎,很快領會到了掌法的精髓,沒幾遍就能把這套掌法聯貫流暢地施展出來,果真覺得丹田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流隨心而動,流轉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