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自那日武夷山圍困各派不成,再者後來抓安笑伊反到被範紅鶯和鬼麪人給破壞,此兩次行動都以失敗告終,獨自在城中懊惱,與水芙蓉,玉如意商討下一步計劃,三人皆是一籌莫展,並無良策,各個面面相覷。
良久,水芙蓉道:“城主,武夷山之事歸跟到底都是那個鬼麪人壞了我們的好事,上次又來我城裡搗亂,還引來了範紅鶯,這筆帳我們一定要找他好好算算”。唐安深沉說道:“這幾次功虧一簣,而且還明面得罪了各大門派,以後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了,你們要加緊防範,多派些人手在城門口,再派些哨探各地打探,以免有人來犯”。玉如意道:“城主,雖說被鬼麪人壞了大事,但城主也有喜事,柳鶴童那老賊終日對咱們血沙城虎視耽耽,這回城主您的計劃,雖然沒有殺死他,但也讓他失去了一個徒弟,這回他也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了,短時間之內是不會與我們爲敵了”。
唐安冷笑道:“話雖如此,但柳鶴童這老賊,城府極深,我擔心的是他會因爲這次徒弟的死,而心有餘悸,對咱們採取什麼行動,還是小心爲上”。玉如意道:“那依城主之見,我們該怎麼做呢”。唐安沉思一會,道:“我,我們有後招,駱魂在他那裡,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執掌,也不怕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對了,如意,你去秘密把駱魂找來,我有事讓他去辦”。玉如意應聲而去。
水芙蓉道:“城主,我們是不是應該設計讓柳賀童自投羅網,一舉將柳家堡殲滅呢”。唐安搖頭道:“不可,這件事情明明是我們主動,也得讓柳鶴童認爲咱們是被動的,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我已經有了眉目,就差一個時機了”。水芙蓉欣然問道:“那這個時機是什麼呢”。唐安笑道:“老夫還沒想出來,也正在等着”。
突然一人縱身躍於殿前,道:“城主召見駱魂,不知有何要事”。唐安見駱魂已到,便道:“駱魂,你來的好快,最近柳鶴童怎麼樣了,可有什麼舉動”。駱魂道:“柳鶴童什麼舉動也沒有,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整日在後山禁地練功,不準任何人去打擾,只有陳行石能夠接近他”。唐安嘆道:“柳鶴童這老東西,果然狡猾,看樣子,他對陳行石倒是挺信任的,那柳鶴童在練什麼功你可知道”。駱魂道:“我也不知道,聽說好象是在練劍”。唐安道:“這麼奇怪,練的是什麼劍呢,最近有很多離奇的事情,鬼麪人何許人也就沒搞清楚,看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呢”。駱魂問道:“城主,下一步,我該怎麼做”。唐安道:“我想柳鶴童練好了劍,出關以後定有所圖,我會盡快想一個辦法幹掉他,然後需要你裡應外合,現在你一切要小心”。駱魂道:“城主放心,那我就回去了”。
蘇劍飛回來柳家堡,正撞上陳行石,只見他氣勢兇兇,橫眉怒眼,問道:“二師弟你不在堡中,幹什麼去了”。蘇劍飛心中一驚,轉機笑道:“奧,師弟我出去探察血沙城的動靜了,並無其他”。陳行石將信將疑,問道:“那你可探聽得什麼”。蘇劍飛苦笑道:“沒能探出什麼消息,不過看情形血沙城似乎戒備比以前更嚴了”。陳行石道:“現在師父就快出關了,你最好辦好你的事,不要讓師父他老人家失望,知道嗎”。蘇劍飛陪笑道:“師兄教誨,師弟謹記在心,決不會有半點差池”。陳行石道:“現在血沙城唐安那老賊已經把江湖所有門派給得罪了,若現在聯絡各大派共同消滅他,可能是個好時機”。
蘇劍飛心中一凜,忙截口道:“不可,唐安自己也知道他得罪了各大門派,自己定是有所防範,何況師兄你沒聽說過血沙四傑嗎,若現在貿然出手,對我們可不利啊”。陳行石笑道:“血沙四傑,有什麼了不起,我就不信他有傳說的那麼厲害,有機會我一定要領教他們的高招,你更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蘇劍飛笑道:“師兄說的是,憑師兄現在的武功修爲,對付血沙四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會怕他們呢”。陳行石笑道:“哼,我從來就沒把血沙城放在眼裡,早晚是我的手中之物,不止是血沙城,我還要征服整個武林”。蘇劍飛笑道:“師兄志向遠大,師弟極其佩服,師父的衣鉢將來就是你的,師兄統一武林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師弟這裡就先恭喜你了”。陳行石聽了這翻話,心中甚喜,笑道:“好,你好好幹,以後不會虧待你”。蘇劍飛笑道:“多謝師兄關照”。陳行石道:“好了,你去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行石展轉來到後山草房前,站立在門外,拱手道:“師父,弟子來了,不知師父幾時可以出關”。只聽屋裡柳鶴童說道:“爲師已經練到最後一層了,不日就可以出關了,等我出關,就是殺唐安爲你白鴻師弟報仇的時候”。陳行石笑道:“恭喜師父,功德圓滿了,白師弟大仇就要得報了”。柳鶴童問道:“最近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陳行石道:“一切風平浪靜,並無異樣”。柳鶴童道:“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很平靜的,難道上天有意讓老夫拿下血沙城嗎”。陳行石笑道:“師父您是奉天承運啊,天意讓您稱霸武林啊”。柳鶴童道:“好了,別拍馬屁了,你白鴻師弟剛剛去世,你去將他厚葬了,讓他早日安息,崑崙派那,再找個人頂替一下,千萬別給我露出馬腳”。陳行石恭敬地道:“是,師父,弟子這就去辦”。
陳行石離開草房,回到前莊,着急所有弟子,大家將白鴻屍體擡下山,找了一個風水寶地,挖了個坑,下了葬,立了碑,這纔回轉,衆弟子無不落淚,陳行石也裝着哭了兩下,只因白鴻平日在柳家堡經常助人爲樂,衆弟子跟他的關係甚好,突然失去了一個這麼好的師兄,皆是沮喪,送了他最後一程,相繼無話,各自回山。
待陳行石走後,只見蘇劍飛獨自一人來到白鴻墳前,上了幾柱香,嘆道:“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師弟,只可惜你英年早逝,你平生對師父最爲敬重,可你知道嗎,師父他只信任陳行石一人,你爲柳鶴童忙碌了一生,最後卻落得這般田地,真是可惜,我雖然是在此爲內應,但對你卻是十分佩服,衆弟子當中,就屬你最忠厚了,只是上天不可憐你啊,希望你轉世投胎,能做個硬漢子,不要再拜像柳鶴童這樣的師父了”。
蘇劍飛說完這一翻話,拿起一罈酒,向墳前倒了一些,然後自己高舉酒罈,盡興的喝起來,喝完酒,轉身離開了。
三日後,柳鶴童圓滿出關,集衆弟子於大廳,只見他紅光滿面,氣色良好,開口說道:“爲師閉關多日,苦心練習劍法,今日已經功德圓滿,接下來就是對付唐安的時候了,不知爾等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聽聽”。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惟獨陳行石似乎胸有成竹,笑道:“師父,弟子有一妙計,不知可行否”。柳鶴童道:“說來聽聽”。陳行石笑道:“師父,咱們可以請唐安來我柳家堡,就說與他聯盟,共商大計,但在席間我們在酒菜裡下毒,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計,我們就將他擒了,血沙城就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