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接着笑道:“夫君能聽出清新恬靜的意趣,已經得這首曲子的三味了。”
唐寧搖頭笑道:“那是你吹的好。良宵引,這首曲子倒是應景。”
容萱笑吟吟道:“妾身已經爲夫君吹簫一曲,夫君可還滿意?不然,妾身再爲夫君吹一曲?”
唐寧笑道:“良辰美景,只聽曲子未免無趣。”
春草和鶯兒退了下去,合上門來,春草和鶯兒竊竊私語道:“夫人可能是領會錯了,大人所指的吹簫,不是吹奏玉簫。”
鶯兒聞言紅着臉道:“可能是錯了,春草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也?”
春草臉紅小聲笑道:“鶯兒妹妹你也免不了的,誰讓大人就好這一口呢?你還能不做不成?”
鶯兒聞言一臉的紅暈,若是大人喜歡這個,那自然不可能不做,即便是羞煞人了也得做。
待春草和鶯兒出去之後,容萱自顧自坐在梳妝檯前,唐寧起身躺在了牀上,從角落裡抽出了畫冊開始看了起來。
唐寧翻到那一夜,一邊欣賞着一邊感嘆道:“好一個花下吹簫圖,真個雅趣,可惜了這良辰美景啊。”
正將首飾放在盒裡的容萱聞言不禁忍俊不禁,抿着嘴來到了牀前,見到自己夫君果然在看那一幅畫。
容萱拉起夫君的手笑道:“妾身服侍夫君寬衣吧?”
唐寧搖頭晃腦道:“好畫,好畫,真是好畫。”
容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趴在了唐寧的身上,一臉紅暈的在唐寧的耳邊小聲道:“夫君起來寬衣啊,妾身好再爲夫君吹簫一曲。”
唐寧放下畫冊兩眼放光道:“果真?”
容萱嘟囔道:“妾身可是立志做賢妻良母呢,怎麼會壞了夫君的興致,只是,只是在外面妾身實在羞的不敢,在內室裡,妾身自然由着夫君興致。”
唐寧得意一笑,將嬌妻攔在懷裡,一個鯉魚打挺,已經抱着嬌妻從牀上跳了下來。
容萱怎麼也沒想到下牀的方式竟然是這樣,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知道唐寧落地,她還緊緊的躲在唐寧的懷裡。
她的這一聲驚呼可將外面的鶯兒嚇了一跳,鶯兒連忙問道:“夫人,怎麼了?”
還在唐寧懷裡的容萱嫵媚的白了夫君一眼,笑道:“沒事,沒事,鶯兒你去歇着吧。”
鶯兒有些莫名其妙的又回去了,疑惑道:“春草姐姐,這是怎麼了?”
春草撲哧一聲小聲笑道:“你呀,太小心了些,能有什麼事?估計是大人再逗弄夫人呢。”
容萱嗔道:“夫君就不能穩重一點?嚇了妾身一跳呢。”
唐寧將她放下,笑道:“有時候生活也需要點刺激不是,還不快給本老爺寬衣解帶,吹簫一曲?”
容萱紅着臉溫柔的忙活起來,唐寧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減少,知道所有的衣物都整齊的掛了起來,容萱嬌媚的瞪了唐寧一眼,緩緩俯身下去。
嘶,唐寧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道:“等會兒,等會兒!”
容萱一臉媚意的擡頭疑惑道:“夫君,怎麼了?”
唐寧連忙問道:“那幅畫上的小詩你可讀過?”
容萱微微搖頭道:“妾身看着畫都羞的不行,哪會去都一旁的小詩啊?”
唐寧連忙道:“要讀的,要讀的,要仔細都,詩裡只有真意啊。”
這下容萱也明白過來,自己一定是做錯了什麼,有些不要意思的吐了吐香舌。
難得見容萱這麼可愛的模樣,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原諒她了!
唐寧趕緊取來畫冊遞給了容萱,容萱認認真真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道:“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領會了其中真意的容萱終於漸入佳境,唐寧把玩着她的秀髮享受起她的服侍來。
過了良久,容萱停了下來,擡起頭來可憐巴巴道:“夫君,好累啊,腮幫子又酸又疼。”
唐寧將容萱攔腰抱起,笑道:“辛苦夫人了,接下來就讓爲夫來吧!”
室內春意盎然,雲停雨歇之後,容萱一臉紅潮的酥軟在那裡,唐寧抱着她把玩着。
過了良久,餘韻散去,容萱滿足的就要起身叫鶯兒過來,這時唐寧拉住了她笑道:“不急着叫鶯兒過來。”
容萱疑惑道:“啊?爲何?”
等唐寧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終於明白爲何了。
梅開二度,巫山雲雨再起。
外面的春草和鶯兒一直能隱隱約約聽着裡面的動靜,兩人所在被子裡,滋味可想而知。
過了良久,屋裡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兩人都心裡都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鶯兒根據昨夜的時間默默算着,覺得夫人應該要叫她了,正準備起身呢。
春草突然笑道:“鶯兒,別急,再等等。”
鶯兒有些詫異的小聲道:“等等?等什麼?”
春草笑而不語,這時房間裡又有了動靜,鶯兒一臉羞紅的默默躺了下來。
不自然的夾緊了雙腿,鶯兒對於內室傳來的動靜既感到嚮往,又怕聽到。好懷念以前值夜的時候啊。
今天唐寧和新婚夫人一起入宮的消息早就已經在京裡流傳開來了,但是皇帝帶着唐寧夫婦去小樓的消息卻直到晚間才流傳開來。
對於大多數官員來說,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宮裡還有一座小樓,更不知道那座小樓的意義。
已經過世的純元皇后對於外面的官員來說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他們並沒有宮裡的嬪妃、宮女、太監們感受那麼深刻。
所以他們聽到消息,說皇帝帶着唐寧夫婦去小樓的時候,他們甚至有點懵。
小樓?小樓又是什麼?宮裡何時又有了一座小樓?
但是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小樓,瞭解了小樓在皇帝心中的意義,知道了小樓是皇帝爲悼念純元皇后所建?
純元皇后?初聽到這個名字他們都感到有些陌生,因爲無論是京裡的百姓還是官員都鮮少提及這個名字。
所以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全都愣了愣,不只是因爲陌生,還因爲他們除了想起來這是皇帝曾經追封過的皇后之外,想不起任何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