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見了,往那邊巷子裡走了。”士多店老闆娘剛纔看見小蘭蹲在那裡哭泣,因爲小蘭是女孩子她便多留心了一下。
在士多店老闆娘的指點下,趙翔雲拔腿往小蘭走的巷子口追過去,剛進入巷子口就看見撲在牆上抽泣的小蘭。
“小蘭,你怎麼搞成這樣啦?”趙翔雲在小蘭身邊停下來問道。趙翔雲現在離小蘭近了纔看見,這個平常很愛乾淨的女孩不僅衣服髒兮兮的,連臉上也很凌亂很久沒洗臉的樣子。
“先生,我嗚嗚嗚!”小蘭聽到身後趙翔雲的聲音,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傷心,轉身哭倒在趙翔雲的懷裡。
趙翔雲讓受了委屈的小蘭哭了一會兒才笑呵呵的說道:“小蘭,你看將我的衣服都弄髒了。走吧,跟我回去吧。”
“先生,我”聽到趙翔雲讓自己跟他回去,小蘭又猶豫了。她感到自己實在是沒有臉再回到那個家裡,她在那裡闖的禍讓她不敢面對。
“不要說了,我們都不怪你,都是意外,不關你的事的。你跟了小姐那麼多年了,她也習慣了你在身邊,雖然你走後我們又找了兩個保姆,但我想小姐會歡迎你回去的。”趙翔雲知道小蘭在想什麼便安慰道。
深圳這個地方什麼人都有,趙翔雲怎麼說也有幾個黑道上的朋友。小蘭是女孩子,在外面流落街頭後會發生什麼事不用想也知道。還別說小蘭和蔡家有點親戚關係在,就算什麼關係都沒有,單憑趙翔雲認識小蘭這一點,他也不忍心看着這花兒一樣年紀的小蘭就這樣凋謝了。
雖然小蘭有沒,但趙翔雲見小蘭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好久沒有吃飯了,便先給小蘭買了些零食帶上車讓她先吃着,然後開車帶着小蘭回到新洲,還在路上的時候便通知家裡的兩個保姆多做一些飯菜。現在已經傍晚了,家裡保姆早已經做好飯在等趙翔雲回去。
在路上,趙翔雲一邊開車一邊詢問小蘭去了哪裡,告訴她蔡珍珍已經打了她家裡的電話,只是因爲翔龍公司車隊出了事走不開,要不然都找到她家裡去了。
小蘭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不覺又嗚嗚嗚的哭起來。
原來因爲小蘭家和蔡珍珍家多少有點親戚關係,所以她從新洲跑出來後又不敢回家怕家裡責罵,便想再去找份保姆工作來做,誰知道連續找了兩家職介所都被騙了中介費,小蘭去找他們理論還被打了一耳光。不敢再找中介所的小蘭便想進工廠,結果這家工廠更加厲害,不僅騙了小蘭的報名費和進廠押金,還要小蘭交服裝費。小蘭本來就沒有和蔡珍珍打招呼就跑掉的,加上被騙掉的和這段時間裡吃住花掉一部分,她身上哪裡有那麼多錢,結果還是被那家工廠給趕了出來。
其實小蘭就算交了服裝費也是白白乾活的,那家工廠本來就是以騙取打工仔的進廠報名費和進廠押金服裝費爲主的。那是一種合格中介所掛鉤的假工廠,他們臨時租用一個空閒廠房,再在一些加工廠接收一些簡單得不需要學習的加工活兒來給這些受騙者混時間,平常吃的飯菜也是差得要死,在他們騙到足夠多的錢後便一走了之,剩下一羣受騙者在那裡哭泣。你去找他們是找不到的,加工的產品當天晚上都會收走的,所以到了他們走了後,除了一個空屋子外,有的甚至連牀都沒有,工人們都是打地鋪睡覺的。
吃過晚飯後小蘭的住宿則成了問題,以前給小蘭住的小屋子已經更換成了上下鋪給了後來請的兩個保姆住,現在小蘭回來就沒有地方可以睡覺。
蔡珍珍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大小姐,骨子裡那家人和傭人之間的等級觀念比較重,要是讓小蘭住客房,趙翔雲有點吃不準蔡珍珍會不會不滿意。趙翔雲雖然是很大男子主義的傢伙,但還是很在乎自己愛的女人的感受的。
想了一陣後,趙翔雲便想到一個人睡的玉兒,他想將小蘭帶到玉兒的公寓去暫時和玉兒一起住下,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玉兒不會在乎這些,但趙翔雲自己倒有點在乎了。
這個男人已經將玉兒當做了自己的私有!
在朱雪峰要回家過年的時候,玉兒來詢問趙翔雲能不能讓她跟着回去過年,趙翔雲便一口拒絕了。雖然這段時間裡趙翔雲很少到玉兒那裡去,但他對玉兒有很強的佔有慾,他不想讓玉兒回去再被那個懦弱的只會欺負老婆的劉在飛‘欺負’。雖然劉在飛‘欺負’玉兒是受法律保護的,但趙翔雲現在已經知道了在某些情況下,他是有能力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他已經嚐到了做特權認識的甜頭。
趙翔雲吃不準蔡珍珍將小蘭當做純粹的保姆還是親戚,便乾脆給蔡珍珍直接打電話詢問。
蔡珍珍還在開車去成都的路上,街道趙翔雲的電話後也是一陣驚喜。小蘭不管怎樣說都是蔡家的親戚,要小蘭真出了事,蔡珍珍也不好跟她二嬸交差,現在趙翔雲將小蘭找到了,蔡珍珍哪裡還敢計較那麼多,便答應了讓小蘭住在客房裡。
由於剛纔想到了玉兒,趙翔雲安排好小蘭的住宿問題便打算去玉兒那裡看看。
對玉兒,趙翔雲有的只是感激和那麼一點點敬畏。趙翔雲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有一天將這個他一直當做女神一樣在心裡供着的女人收到帳下。要知道在家鄉那時候,趙翔雲可是連和老婆芬兒幹那事兒的時候,都是將玉兒當做了臆想的對象的,可以說九門村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這樣幹。
這段時間裡趙翔雲一直圍繞着蔡亞楠轉,不僅冷落了蔡珍珍,他連想起玉兒的時候都很少。現在都要過年了,趙翔雲覺得怎麼也應該去看看那個一直默默的站在暗處的女人。
趙翔雲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兩個保姆和小蘭,便坐電梯下到車庫。過年了吧,事情還真多,趙翔雲不僅意外的找到了小蘭,居然在車庫裡還碰到了一個他差不多忘記了的女子。
湯潔這段時間很鬱悶,她的花花現在全部開了,但那個答應了來看她的花花的男孩子卻再也沒來過。
這個可愛的女子自從在樓頂邂逅了那個交趙翔雲的傢伙後,便每天準時到樓頂打理她的花花草草,不爲別的,就只是再看看那個不守諾言的壞蛋在花叢中練武時矯健的身姿。她覺得趙翔雲在她的花叢裡舞動,和她的花花是絕佳配搭,很好看的說。
湯潔學理科出身,在生活中是個固執得近乎愛認死理兒的主,她覺得趙翔雲既然答應了來看她的花花,趙翔雲就不能失約。
湯潔很憤怒,失約的人是可恥的,別給她看見了,看見了一定要狠狠的罵他一頓。
很不巧,今天是年二十九,趕在過年前的最後一天採購年貨回家的湯潔將趙翔雲給抓住了。失約了的傢伙是不被上帝和菩薩保佑的,那麼可憐的傢伙就逃不了被漂亮的女孩懲罰。
趙翔雲下到地下車庫正準備打開車門開車去玉兒的公寓,可是他無法倒車出來,因爲他的車尾堆滿了東西。不遠處一個一身雪白的戴着厚厚的眼鏡片的女孩正彎腰在一輛白色的廣本商務車車後箱往外掏東西,然後又搬過來放在趙翔雲的車子後面。
趙翔雲剛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吭聲,那眼鏡妹女孩直起身來叫道:“是你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傢伙!”
“我我怎麼不受信用啦?”趙翔雲沒有丈二高,但這下也摸不着頭腦了,他的印象中是不認識這個女孩的。
湯潔很漂亮,男人在一般情況下對漂亮的女孩是過目不忘的。趙翔雲是男人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很少注意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他家裡就夠多了似乎沒必要再打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