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衆人離去之後,明亮的診所裡,就剩下許明孤坐在門前,診所裡還有張影月在指點古月琴治療手法。
診所沒有平日裡那喧鬧的氣氛,許明靜修着師父指點的內功。張影月的內功心法都是從前世見識到的一些武功,然後結合他們相應的體質研究出來的,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就在大家都在認真投入的時候,突然一聲,咕嚕響聲傳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了半下午,他們一天還未吃任何東西。許明在修煉內功,倒也不覺得餓,他自己就更不用想了,以他的身體,一天不吃東西根本就沒感覺。
古月琴不行啊,雖然她還是很努力,很認真的理解他的意思,難得有這樣指點的機會啊。可她的肚子不爭氣,早就餓得有點微微作疼,在強忍之下,結果反而發出了聲音。張影月擡頭望着她,她的臉頓時就羞得通紅,在外人面前肚子餓得咕嚕叫,這也太丟人了。
張影月倒是不介意,說:“對不起,你還是先去吃飯再來吧。鄭秀那丫頭已經開學了,這幾天晚飯才能在診所裡做。”語言裡很是抱歉,可他的神色裡卻帶着打趣的味道。
如果是芊芊早就跑去吃飯再說,古月琴卻不是一個認輸的人,她忍住腹中的飢餓,美目舒張,說:“神醫,我不餓,剛纔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而已,沒事了,你繼續吧。”
看到他那略帶着壞壞的笑意,她心裡暗生悶氣,怎麼這個男人就這麼可惡,看到人家都這樣了,居然還取笑。
張影月無所謂,反正餓的又不是他,見她那生悶氣的樣子,居然還別有一番風味。也不忍看一個這樣的美人受苦,從身上掏出一顆丹藥,說:“吃下去吧。”
古月琴眼睛頓時張得老大,一顆散發着奪目光彩的珠子正擺在她的面前,而且還有一股極其誘人的香味傳出。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珠子要是掛在自己胸前該多好。可緊跟而來的香味,本來就餓得飢火燒腸的她,肚子立刻傳來轟隆的咕嚕聲,如同雷聲。
古月琴接過丹藥,在他的示意之下跟着丟進口裡。丹藥剛入口立刻化成一絲絲暖流,頓時一股清暖感覺傳遍全身,飢餓瞬間消失,感覺無比的舒暢。別說餓,甚至她覺得全身充滿力氣,身體感覺前所未有的活力。
身體是感覺無限的好,可思想卻開始有了變化。作爲醫生,她完全知道這丹藥的功效,這也太神奇了,難道他真的是神仙?
張影月見她這樣子已經心不在學習上面,站起來伸了伸腰說:“好了,你慢慢琢磨一下剛纔所學吧,我去睡一覺,等鄭秀回來做好飯,你再來喊我起來吃飯。”
古月琴又茫然的點點頭,等他走掉之後,臉上又是一紅,才發現自己是第二次答應要喊他起來吃飯了。
難道芊芊說的都是真的,他不僅僅是一個神醫,而是一個修道之士,會奇門遁甲,還可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精?
這時候無論如何,她是靜不下心再來學醫術,原本以爲只是一箇中醫高人而已,沒想到真的這麼神奇。以她對醫術的瞭解,一顆丹藥能提升人體體能的不在少數,可剛纔那神奇的感覺,是聽都沒聽說過。
走到許明的身邊,面帶微笑,小聲的問:“許明,你師父真的是個修道的人?”
許明聽到古月琴問他,立刻收功張眼。看到湊近的她,臉上也開始紅了起來,然後吱吱唔唔不明所以。
古月琴又變得冷豔起來,冷冷的說:“你就不能好好說啊。”
許明整個人一顫,縮了縮脖子,講道:“師父沒讓我們跟你說,你還是去問師父吧。”
古月琴說:“芊芊全部都跟我說,既然芊芊可以說,你師父肯定也就同意了。我只是找你確認一下而已,又不要你回答什麼。”
許明舒了一口氣,趕緊應下:“恩,好的。”
“你師父是修道之人是嗎?他現在多少歲了?”
“恩,師父是修道,他多少歲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沒跟我們說過。”
古月琴不滿的問:“那你知道你師父什麼?”
許明答道:“我知道師父很厲害,替我父親治病,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病治好了。什麼都不用,就最後給了我父親幾顆滋補丹。師父對我們很好,本來我們都是小偷,如果沒有師父,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我更不用去想給家裡建房子,小野更不要想現在能跟政府裡的高官打交道,更不要想會有自己的事業。反正沒有師父,就沒有我們這一切,我們還不過是一間小屋子裡分贓的幾個小偷而已。”
古月琴翻了翻白眼,許明羅嗦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說自己的師父好,很厲害,其他什麼消息都沒有。
她暗自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他一個眼神,能讓自己覺得心煩意亂的呢。難道自己真是愛上了他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據說是神仙的人。
可事實正是如此,當回到家中,見不到他那平凡而又平淡的臉,她會有點不習慣。她開始期待夜幕晚點降臨,開始期待天色早點開亮,開始發現學醫不僅僅是爲了治病,還有就是爲了見到某人。
時間很快過了一天,中醫診所也終於迎來最大一筆診金的病人。煎東喜面色酷寒的站在診所門口,幾個手下推他的兒子煎椰躺在一張病牀上。
韓書記也趕來了,做了公證,讓律師轉了資金之後,就準備開始治療。
這次沒有讓任何人進入手術室,沒過多久,就聽到煎東喜的兒子在裡面慘叫。聲音叫得那個悽慘,簡直就是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