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圍着丹藥揮手,沒有任何東西支撐,就這樣飄在那裡。伸手想去拿,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止,在離丹藥二十釐米處就無法再靠近。
突然丹藥消失,他們想起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到了,此時已沒有時間給他們考慮。許明父親得的是絕症,醫院無法救治,家裡條件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把病人移到家裡等死。孔傑的父親病就是這樣拖,結果在數十天前去世了。
見丹藥消失,衛朝趕緊走出來,看到那位神秘高手還在,大舒了一口氣,自己兄弟的親人有救,他當然也高興。
“朋友,只要你治好他們的病,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其他幾個都重重的點頭,只要能治好親人的病,他們也不用再出去偷了。
張影月笑道:“那麼還不去?”
許明趕緊自告奮勇的說:“老大,你等等,我去‘借’輛車來。”
張影月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去‘借’了,在外面叫一輛車,我們在外面等你。”他當然清楚許明口裡的‘借’是什麼意思。
許明摸了摸腦袋,聽到老爸有救了,他有點得意忘形。
他們在這個地方門道倒是挺熟的,這次沒有用偷,而是很快真借了輛車來,開了一個多小時車纔來到許明家裡。許明家裡是HZ市的郊區,離市區有點遠。
原本許明和孔傑的父親都是同一種病,他們是在醫院裡認識的,那時候社會沒有現在安定,他們爲了父親的病,決定一起出來搶。頭一回就碰上了衛朝,他們兩個愣子哪裡是衛朝的對手,兩下就被放倒。衛朝倒也沒爲難他們,許明和孔傑倒嚇到了,一邊哭着,一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在得知他們的情況之後,衛朝就決定帶他們出道。跟家裡人都說是在外上班,也不回去,就住在小房間裡。那個小房間是衛朝爲了方便租下的,位置隱蔽,易逃。
許明家裡就是幾間老房子,裡面只有幾件陳舊的傢俱,看上去極其清苦,房間裡飄着一股濃厚的中藥味。走進裡屋,他的母親坐在牀邊,一口一口的喂他的父親,神情已是麻木。他的父親更是乾材瘦骨,身體極其虛弱的半斜着躺在牀上,已然只剩半條命。
許明回來,有點衣錦還鄉的味道,他母親身着簡樸,甚至衣服上都有補丁,而他卻是一身比較不錯的勁裝,高檔運動鞋。他母親見兒子回來,還帶着朋友,趕緊放下碗勺招呼。
“明明,你回來了。哎喲,還有客人,你怎麼不早點說,還沒吃飯吧,你看我這都沒準備。”他母親稍微責備一下,就張羅開了,可家裡實在沒什麼,只能找出幾個杯子倒茶,洗了幾個許明買回來的水果。
張影月輕輕點頭,這家人爲了這個病人,家裡就差點揭不開鍋了。在婦人把茶端來的時候,張影月已然站在牀前。有在萬教授家裡時候煉的一些丹藥加上他的道法,要想救他並不是很難。
轉頭對後面幾個人說:“把門關上,你們都在外面等着。”
許明的母親茫然的望着許明,張影月的口氣裡,不容一絲拒絕。衛朝帶頭走出來,許明把母親拉出來,在車上已經說好,張影月是許明找回來的醫生,來替父親治病的。
幾個人就這樣坐在外屋等着,許明的母親一臉的擔憂,不時詢問。許明這時候性情有點浮躁,還好有衛朝好言相勸。半天不見裡面有何動靜,許明擔憂的說:“朝哥,不會出什麼事吧。”
孔傑說:“要不我們去偷看一下,就看一下他到底在幹嘛。”
這是大家都想說,更想做,有人提出來,當然都同意。走到後屋的窗戶外,伸着脖子往裡面看,只見張影月雙手結印,伸在牀上不停的舞動着雙手。如果開了天眼的人來看,就可以看到一絲陰晦之氣從牀上飄出,往房頂飛去。
最後張影月突然用力往下一拍,一道金光一閃而過,一顆丹藥進入許明父親的嘴裡。
大家驚奇的時候,道已施完,張影月笑道:“都進來吧。”
衛朝幾人從後面走進來,很不好意思,許明的母親激動的抓住張影月的手問:“醫生,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張影月不動聲色的掙開手,行一道士禮節,疲倦的面孔帶緩和的微笑說:“應該沒事了,從病體上看,應該是痊癒。但是身體還是太差,這有兩顆藥,十天一顆,即可恢復。”
許明的母親極其的激動,聽到丈夫痊癒的消息,眼淚就巴巴的流了下來。她拉着許明跪下說:“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請受我們一拜。”
微笑的受了這一拜,然後扶起他們說:“現在病人已好,還多需照顧,我們就不打擾。此事萬請保密,千萬不能外傳。”
許明的母親見他們要走,趕緊留道:“還沒吃飯呢,吃了飯再走吧,很快就好的。”
許明父親早已醒來,只是身子太虛,臉色還是蒼白無力的樣子,下不了牀,也趕緊說道:“是啊,恩人,吃過飯再走吧。”
聽父親說話,許明頓時驚喜的說:“爹,你沒事了?”
許明父親感慨的說:“是啊,現在沒一個地方痛。幾年了,今天的感覺簡直就是重生啊。”
最後張影月執意要走,還是離開了許明的家中。在那裡誰要開口問什麼,立刻有一個眼光瞪過去,把他要說的話全部瞪回肚子裡。
到了車上,見沒人瞪着了,衛朝迫不及待的問:“您就是最近傳言的那個道士嗎?”
張影月沒有回答,而是問:“從此以後跟着我,不再出去偷竊,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