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紀平本來就生氣,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怒火中燒了,原來樓上的人並不是無意的,而是故意以此爲樂。
而眼下又三個人乞丐跑了過來爭搶那隻雞腿,爲此還打了起來,一時間打是不可開交,樓上的人更加放肆的笑了起來。
紹紀平拉着葉青瑤就上樓了,那些乞丐他倒不是很在意,哪裡還沒有幾個乞丐啊,但是他們敢惹小啞巴就不行了。
幾個紈絝公子笑的開心,看穿着是家庭富足的商賈、鄉紳,紹紀平拉着葉青瑤上樓他們也完全不在意。
紹紀平看到臨窗站着穿着絳紅色長袍的公子哥兒:“那雞腿是你扔的?”
“是又怎麼樣?”那人說着拍了拍手上的油膩,好像嫌棄紹紀平掃了他的興致。
紹紀平過去一腳把他從樓上踢了下去,聽的一聲慘叫周圍的人立馬往後退了一步,雖然不知道紹紀平是什麼身份,但是誰也不想觸這樣的黴頭。
紹紀平環視了他們一圈:“把他們都帶走。”
後面立馬跑上來八個隨從,把那些人圍在中間,讓那些人大吃一驚。
“你是誰?就算是平王來了,也不敢這麼囂張。”其中一個穿寶藍長袍的人憤恨的說。
紹紀平看了他們一眼:“我就是平王。”
他們聽紹紀平這樣說頓時焉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樣都能遇到平王。
紹紀平轉身就帶着葉青瑤下樓了,外面衝上來兩個家丁,可是還沒到紹紀平身邊就被兩個侍衛給抓了起來。
從樓上摔下來的那人在那裡疼的慘叫,周圍圍了很多人看熱鬧,紹紀平從一邊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走了。
這件事讓他很不開心,本來想直接回王府的,可是葉青瑤拉着他繼續往前走,前面比這裡還要熱鬧。
聽曲兒的聽曲兒,看戲的看戲,縱然是白天那煙花巷也人頭攢動,這一道城牆之隔,裡面生活的人糜爛如斯,外面的人卻食不果腹,他看的越多臉色就越難看。
щщщ. tt kan. ¢ O
紹紀平以前不管這些事情自然也沒想過,現在要操心這些事情了,自然就有了比較。
“你一定要拉我在街上逛逛,是不是就是爲了讓我看這些事情?”紹紀平看着坐在上他葉青瑤。
葉青瑤茫然搖頭,其實她也沒有見過這麼誇張的,她只是覺得出去轉轉總會找到辦法的。
紹紀平卻不是很相信:“那你現在看到了,你有什麼辦法?”
葉青瑤繼續搖頭,她除了想辦法離開這裡以外,別的還真沒多想。
紹紀平看着葉青瑤的樣子也不責難她了,說到底是他不擅長這些事情而已,在王府的時候他不擅長和兄弟爭奪權利和父王的寵愛,出來了他也只想着應付一下差事。
如果一定要說什麼是他想的,那大概就是可以悠閒的生活了,顯然那樣的生活不可能屬於他。
紹紀平把人抓了的事兒立馬鬧到孔令輝那裡去了,這閔州的人還都是指着孔令輝的。
孔令輝覺得這件事奇怪,平王剛在城外答應那些刁民給他們一個交代,進城就鬧出了這樣一件事,是不是有什麼意思啊。
心裡這樣想着,一時間他拿不定注意去和紹紀平怎麼說,但見他兒子吊兒郎當的回來了。
“你不監督官倉收糧回來做什麼?”孔令輝不開心的說。
“王爺都只看結果了,我在那裡看着糧食糧食又不會多出來,聽說閔州那一羣紈絝被抓了幾個。”
孔令輝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兒子:“他們可是和你稱兄道弟的,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那要不我在這裡替他們求求城主大人。”孔尚文說着弓腰行禮。
孔令輝氣的要把他一腳踹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啊。”
“不是你生的,是我娘生的。”孔令輝說着眼中有幾分冷漠。
孔令輝他這樣說真的要打人了。
“好了,我知道爹現在揣摩不透平王的想法,我去打探一下好了。”孔尚文說着就走。
孔令輝聽孔尚文這樣說也不再生氣了,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兒子怎麼突然熱衷於這些事情了。
紹紀平看着對面的孔尚文:“你是說讓他們家人話銀糧來贖他們?”
“對啊,這樣多划算啊,王爺想想他們其實並沒有犯什麼錯,也就是衝撞了王爺而已,而王爺現在也需要銀錢,剛好各取所需啊。”孔尚文很認真的說。
一邊的葉青瑤有點想笑,這個孔尚文倒是有趣,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是這樣解決這件事也不失爲上策。
紹紀平認真的思想着,他其實就是想給小啞巴出一口氣,也沒想事情會這樣處理。
“王爺,這是我計算的他們每家願意拿出的銀錢數量,到時候我們可以用這個辦法讓那些爲富不仁的鄉紳、商賈也把銀子給吐出來。王爺放心,我以前和他們整日的廝混在一起,對他們的脾性最爲了解,到時候肯定是手到擒來。”孔尚文非常自信的說。
紹紀平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孔尚文,他不也是一個紈絝嗎,原來竟然動了這樣的心思:“你爲什麼本王?”
孔尚文一臉不在意:“我也不是幫你,只是想閔州的百姓能過的好一點而已,我爹那個貪官,向來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就算不打仗也是搜盡民財,現在打仗了自然要發戰爭財了。”
紹紀平覺得孔令輝有這樣一個兒子,肯定會少活好幾年。
葉青瑤打量着孔尚文,若是讓孔尚文管理閔州了,說不定閔州能熬的時間長一點。
“若是本王讓你做閔州的城主呢?”紹紀平看着孔尚文。
“這個現在還是算了吧,不管我多不看不慣我爹,那也是我爹,我背地裡坑坑他就好了,還真沒到直接廢了他的時候。”
“若是本王來做呢?”紹紀平十分平靜的說。
孔尚文有些不確定的看着紹紀平,他之所以到現在才站在紹紀平一邊,那是因爲從紹紀平的行爲中看到了希望,至於要不要廢了他爹,他也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