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從來沒想過偷偷的進他的房間看看,畢竟那是對一個人的尊重,她在門口叫了兩聲之後還是沒有人就轉身要回去。
“啊!”葉青瑤被嚇了一跳,連手裡裝着飯食的竹籃都掉地上了:“你嚇死我了。”
“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段紹祁說着把肩上的一隻野豬給扔到地上了。
那野豬已經被他開膛破肚了,要是以前他可定會整個帶回來,因爲葉青瑤會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處理了,不過他今天心情不好。
其實葉青瑤來的時候他剛好回來,見葉青瑤自己進了院子,然後站在他屋門口,他突然好奇葉青瑤會不會進去,所以他一直在看着。
“怎麼可能。”葉青瑤蹲地上撿竹籃和飯碗,不過飯已經全部灑了。
“怎麼不可能,你以前通過味道就會知道是誰,今天我站在你身後你都不知道。”段紹祁有些較真的說。
“對喔,我一定是被那些人給氣壞了。”葉青瑤說着站了起來:“我再回去給你盛點兒吧。”
“不了,我吃肉就行。”段紹祁直接說。
“你這裡都沒生火,怎麼做啊?”葉青瑤怎麼都感覺他是在生氣:“要不我給你做烤肉?”
“我這裡只有木頭沒有炭火,可不好處理。”段紹祁沒有拒絕。
“我記得你這裡還有一個平底鍋。”葉青瑤說着自己去廚房了。
段紹祁看她把燈籠掛在廚房門口,找了平底鍋又找了幾塊石頭就在院子裡支起來了,然後纔去處理肉。
他心情不好,下午到了山林很深的地方獵到了一隻野豬,想來夠自己吃兩天了,對他來說肉壞了就丟掉了,不過葉青瑤會給處理了儲存起來。
吃了飯林淵讓寶妞去收拾,林淵拉着劉氏開始打聽起葉青瑤的事情來了,他嘴甜,隨便一鬨劉氏就把什麼都說了。
“嬸兒啊,我聽下午那些人罵的可難聽了,你們怎麼得罪他們了啊。”林淵十分擔心的說。
劉氏嘆了一口氣:“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說青瑤克父剋夫,弒兄逆長,六親不認,不敬先祖,他們都是胡說。”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淵今天才來,還不知道這些,不過劉氏以爲他已經知道了。
“要是說的話,就應該從我們葉家現在關係說起了。”劉氏思想着整理了一下思路。
“我丈夫是葉家嫡子,不過在家裡排老二,我那公公寵愛妾室杜氏,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就寵妾滅妻,我聽說我婆婆的生病死的,那個時候我丈夫也才幾歲,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
“我婆婆過世之後,杜氏就當家了,可是礙於顏面杜氏並沒有被扶正,所以沒有入族譜,在戶籍上也是葉家妾室。”
“我們葉家原本在京城也是有些地位的,可惜得罪了權貴被抄家了,我女兒青瑤出生就不得杜氏喜歡要直接給淹死,當時我和丈夫跪求了很長時間,我公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讓人把青瑤給送到莊子上了。”
“這一送就是十四年,她是正兒八經的葉家嫡孫女,卻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劉氏說着眼淚掉下來了,自己慌忙擦了一下:“讓林公子笑話了。”
林淵心裡也非常難受,他沒想到葉青瑤的身世竟然這麼悽慘:“沒事,沒事,你說。”
劉氏想了想:“我們葉家被抄家,莊子自然也沒了,青瑤也跟着我們來陶灣村,路上杜氏簡直不給我們活路,有時候一天都沒有東西吃,把青瑤養大的林婆因爲護着我們一家,路上飢寒交迫生病了,就直接給留在路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陶灣村,當天晚上週家人給準備吃的,不過一點都不給我們吃,可憐小鈞和小辰已經餓了一天了,所以青瑤才怒了,拿尖刀押了她大伯的兒子葉翰鑫威脅着要分家,她下手也知道輕重,只是劃傷了一點皮肉,血都沒怎麼流。”
“在青瑤的堅持下,我們總算是被分出來了,葉家有一百畝良田,一片林子,三十畝荒地,還有二十畝桑林。這荒地和桑林都是沒人管理沒什麼收成的。當天晚上我們就被趕出來了。”
“其實青瑤的父親只是沒消息了,也不是沒了,說她弒兄估計就是押着葉翰鑫威脅他們那次,說她不敬先祖,是上次杜氏說要祭祖,讓我們拿二十兩銀子出來由她主持,她一個名字都不在族譜上的妾室,青瑤自然不搭理她,至於六親不認,那些人不認也罷。”劉氏感嘆着說。
林淵聽的心寒,怪不得葉家淪落到現在這樣了,有杜氏這樣一羣人,能好好的纔怪,還是青瑤明智,這樣一羣人不管怎麼也得分出來。
“這不怪青瑤,要是我早就告到官府去了。”林淵直接說。
“還是林公子明理,可是村子裡的人不這樣想啊。”劉氏感慨着說。
陶灣村今天晚上也不寧靜,周大山知道這件事之後吃了飯就去找里正了,不管怎麼說葉青瑤以後要在陶灣村生活的,事情不能鬧大了。
陶正平之所以放縱陶安定去鬧,不過是不想給葉青瑤學做竹編的銀子,他知道葉青瑤編竹編厲害,可是讓自己出錢就肉疼啊。
周大山這次也不是好說話的,上來就分析了利害,連上次他阻撓葉青瑤起屋的事兒也分析了一下。
“正平哥啊,這事兒看要怎麼鬧了,這些年我看着葉家的產業,那山林我沒說過什麼話,村子裡的人誰沒得好處,可是得了好處不能忘本啊,那畢竟是葉家的。”周大山慢慢的說着。
他越說陶正平的臉色就越難看,這事兒要真鬧起來,去縣衙那裡講理,他的確一點理都不佔,誰想葉青瑤一直都那麼好說話,遇到這事兒就開始硬氣了。
在村子裡自然沒有那麼多規矩,佔點兒小便宜什麼的心知肚明就好了,可是那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
“誰讓你真把橋給拆了的?”陶正平想了一會兒突然暴怒的吼陶安定。
“爹,我真沒有拆那橋,不信你問陶建紅,我走的時候他還在呢,那橋還好好的呢。”陶安定歪着脖子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