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楊隊長,您這是幹嘛啊,我說是誤會啊
牛二貴被戴上手銬後,更加傻眼,本能的剛掙扎了幾下,腿上就被狠狠踢了一腳,再也不敢咋呼什麼,被拖死狗似的拖上了警車。
牛二貴現在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所以經常跟官場上的人有來往,和楊隊長喝過幾次酒,也算是熟人了吧。
看到楊隊長也上了車後,牛二貴連忙叫道:楊隊,楊隊,究竟是咋回事啊,兄弟我並沒犯大錯誤啊
楊隊長聞言冷笑道:哼哼,牛二貴,你還沒犯什麼大錯誤你可知道要不是我們趕來的及時,會出現多惡劣的後果嗎
牛二貴狡辯道:可也不能只賴我一個人啊,是他們先動的手。再說了,楊隊長您也該很清楚,我牛二貴是做什麼吃的我可是靠修路發家致富的方家村和我們算得上是鄉親了吧,可他們修路竟然都不跟我說一句,這讓我面子往哪兒
蠢貨
楊隊長打斷他的話:牛二貴,你以爲你是誰啊人家修路就得用你,不用你就是不給你面子你在人家面前有狗屁的面子你知道你惹了什麼人不
牛二貴憤憤的道:還能是什麼人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那個高飛不就是方家村的一個外甥嘛,在外面發了點小財,就回家顯擺了楊隊長,您這樣看着我幹嘛
說,你繼續說。
楊隊長冷冷的問:問你個事,知道咱們省城的二把手是誰嗎
是彭雲木彭市長啊,這個我還能不知
牛二貴脫口說到這兒,臉色忽然一變:啊,那個高飛,跟彭市長有關係
至於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我可是親眼見到過,彭遠航彭大少在高飛面前都畢恭畢敬的。
楊隊長早就聽說過高飛的背景,不過擔心把高先生真實的背景說出來會嚇死牛二貴,所以就只提到了彭雲木這個級別。
饒是這樣,牛二貴也立即傻眼,吃吃的說:不不會吧
不會哼哼。
見這傢伙還一臉不死心的樣子,楊隊長忽然笑了,擡手拍了拍他肩膀,很和氣的說:二貴啊,知道那個被你手下罵爲是小三的女孩子是誰嗎那是咱們齊魯省三把手的大小姐牛二貴,你特麼的怎麼了少給我裝昏
正如兔子他們所說的那樣,一場短暫的械鬥下去,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傷亡,最多也就是那幾個蹦達的最歡的小混混腿子被打斷了。
至於其他人,再糟糕也就是鼻青臉腫,連醫院都不用去。
經過一年多的基層工作後,劉小龍處理這種事故那是駕輕就熟,壓根沒打算把所有鬧事者全帶走,就把小混混的兩個頭,還有一個牛二貴的心腹幾個人提留走了。
有這幾個人,其他人就是拴在繩子上的螞蚱,等着被傳訊吧,反正這次械鬥也沒出現太大傷亡,傳進去也就是交點罰款,拘留下拉倒,還不至於讓那些傢伙畏罪潛逃。
簡單處理了一下後,劉小龍就帶着牛二貴幾個人返回了區分局。
看到警車走了,其他小混混這才一鬨而散,參與械鬥的牛王村村民們,這時候也看出事兒來了:警方只帶走了牛二貴的人,卻沒有理睬方家村的。
這就足夠證明方家村是小寡夫叫窗,上頭有人,惹不起。
行了,你們也該幹嘛就幹嘛去。
等警車離開後,高飛也讓兔子他們走人。
兔子等人自然不敢違背,點頭哈腰的上車走了。
他在知道成了三建的副總工後,會不會因爲我太過殷勤而反感我
看着高飛在那邊跟大立柱說話,趙嫺靜心裡就有些發慌,擔心她過於親近的意思,會惹起那人的反感,可更盼着他能接受自己。
趙嫺靜盼着高飛接受她,倒不是說她喜歡給他當青人,而是因爲她已經把能不能跟高飛交好關係,與趙家能否繼續安穩下去掛上了勾。
所以不管怎麼樣,趙嫺靜都希望她能被高飛看重,哪怕這只是一個交易。
遠遠的,趙嫺靜看到高飛總算是跟方立柱說完話,擡頭向這邊看來要走過來了,登時有些緊張起來,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表現的落落大方時,卻看到他又停住了腳步,拿出了手機。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對着電話說了幾句什麼後,就揮手擺了擺李德才。
李德才迅速跑過來,開車去了那邊。
然後,高飛就上車走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跟趙嫺靜說過一句話。
趙嫺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大家繼續幹活,以後沒有誰敢找事了
大立柱的喊聲響了起來,很高,趙嫺靜卻沒有聽到,只是愣愣望着車子消失的地方:原來他是這樣討厭我,連跟我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其實事情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不管趙嫺靜是抱着什麼心態來接近高飛的,高飛都不會因爲討厭她,而懶得連話都不說一句。
如果不是廖無肆打來電話,高飛肯定會過來感謝她的。
畢竟要不是她的冷靜,這場械鬥早就打起來,後果會不堪設想的。
在電話中,廖無肆只說了一句話:你來天涯集團,我等你。
今天,正是高飛給廖水粉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
如果廖水粉不願意放棄天涯集團的話,那麼高飛明天就會把在別處生產的產品推上市,被迫放棄天涯這個品牌,不把她拖垮誓不罷休。
剛纔在牛王村這邊發生的械鬥,對高飛來說就是小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更何況,他也得找廖無肆瞭解一下謝小雯的死因。
陳大彪等人的車子剛停在天涯集團門口,高飛就到了。
看到原來是高飛在車裡按喇叭後,陳大彪連忙跑過去,啪的一個立正,擡手敬禮:飛哥,你
少來這些,開門,我要進去。
高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陳大彪連忙後退幾步,衝站在門口的小池幾個吼道:沒看到飛哥來了嗎,不趕緊開門都愣着做什麼呢
小池幾個慌忙打開了滑動鐵柵欄。
高飛啓動車子時,陳大彪適時的問道:飛哥,以後是不是
看到高飛點了點頭後,陳大彪一張黑臉登時激動的通紅,等車子駛進廠區內後,衝小池等人再次吼道:都給我站直立一些,別被人小看了我們天涯集團的門面
高飛離開天涯集團時,廠區內機器轟鳴,不斷有員工載貨車輛來往,到處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時隔半年多後再來,廠區內兩側的綠化樹倒是長大了不少,可老遠的就能看到麻雀在路面上蹦蹦跳跳的,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真可稱得上是門可羅雀。
看來數百員工除了陳大彪的保安處之外,都已經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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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高樓起來,眼看他高樓塌了。
看着空蕩蕩的廠區,高飛忽然想到了這句話。
幸好,這一切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車子駛到廠區內的辦公大樓前時,高飛看到了廖無肆。
他一個人倚在大廳前的立柱上,雙手抱着膀子擡頭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現在學會沉思了
高飛開門下車,走上了臺階:我記得你以前無論遇到什麼事,可都是笑容滿面的,很少露出這幅嘴臉。
那是因爲還沒有遇到特別難的事。
廖無肆說話時,又露出了陰柔的笑容。
與前些天相比,廖無肆要憔悴了很多,那麼愛惜羽毛的一人,現在鬍子都不刮,看來謝小雯的死亡事件,給他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壓力。
高飛走到他面前,點上一顆煙:做出決定了沒有
廖無肆卻反問道:最後一次問你,能不能高擡貴手不是我求你,是我姐。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的。
高飛實話實說。
唉,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走吧。
廖無肆沒事人似的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大廳。
你姐姐來了嗎
高飛跟了上去。
沒有。
你來代表水粉集團跟我簽字
不是。
那是誰
當初是誰跟你簽字的,那麼這次還是誰跟你簽字。
廖無肆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你可以把這個當做是廖家韓家認輸的態度。當然了,隨便你怎麼認爲。如果你要是不想見他的話呢,那我可以讓他走,我跟你簽字。
高飛腳步頓了下:誰簽字都一樣,我不在乎。
高飛不在乎,高雅卻不能不在乎。
同上次高飛參與轉讓簽字儀式那樣,他仍然坐在左首位置,右首的椅子空着,下面是早就得到消息趕來的樑明夫妻倆。
高雅的下首,卻是陳鴻賓,還有水粉集團派來天涯集團的幾個高級管理人員,卻沒有律師的存在。
陳鴻賓雖然坐在水粉集團這邊,可他臉上卻帶着喜色,與旁邊那幾個高管的沮喪,形成了鮮明對比。
高雅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木然,呆坐在那兒低頭看着合約,聽到門響後,身子還輕輕的顫了下,這才擡起頭,看向了走進來的高飛。
高雅無法忘記,在半年多之前的那次簽字儀式上,他是何等的得意。
但僅僅半年多的時光,他就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嚮往日的失敗者籤降書,這種反差讓他無法適應。
他本不想來的,可廖水粉卻警告他說必須得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廖水粉那樣一個嬌嗲嗲的大美人兒說出的話,別人也許不會在意,但高雅卻相信,如果真不來的話,那個女人肯定會讓他更難受。
廖無肆進來後隨便坐在了靠門最近的椅子上,高飛與樑明陳鴻賓點頭打過招呼後,徑自走到了高雅身邊,淡淡的問道:方雅
是的,方雅。
高雅嘴角劇烈抽了幾下,站起身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