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匪

強盜們不多,只有四五十人,半包圍的對這我們。跑是不可能的,笨重的行李貨物根本不可能拉的快。護衛們和能戰鬥的夥計也有十人,都拿着武器也緊張的盯着強盜的舉動,一場戰鬥馬上就要展開,

“對面的是那個號子的好漢!我是江寧李家貨行的二掌櫃李四根。請當家的行個方便,借條路走,日後山水有相逢,江寧李家忘不了當家的情分!”李管事扯着嗓子對對面的強盜喊道。又掏出錠銀子道:“這是小小敬意,請兄弟們喝酒吧!”

“哼!區區幾十兩銀子就想把我們打法了,當我們是傻瓜呀!”強盜們分開兩旁,中間露出了三個匪頭。一個胖大的和尚、一個瘦高的道士,和一個書生。此話正是那個書生說的。

“不好呀!管事!”肌肉男悄悄地對李管事道:“聽說高手都是書生打扮。那越是漂亮的女子或是英俊的白面書生就越是高手。管事,咱也沒多少貨,給他們得了,命要緊呀!”“胡說,帶這麼多人出來不就是防盜匪的嗎!哪有人家一說就投降的道理。你不是少林寺的嗎?去和他們套套交情。”李管事斥道。

肌肉男面色蒼白的站出來拱手道:“對面的諸位當家,我是少林旁門弟子。請當家的看在我師門的面子上,給個方便!我們把借路錢再加加。”

“少林旁門是什麼東西!留下全部錢財女人,繞你們一條小命!要是敢抵抗,就殺你個雞犬不留!”那僧道聽了後有點動心,可書生卻是不依不饒。

肌肉男渾身哆嗦的跑了回來道:“管事的!怎麼辦?那書生連少林寺都不怕。肯定是魔教的大魔頭。咱們死定了!”

李管事也一時沒了主意。轉頭問我道:“苟兄,你看怎麼辦?”

我剛剛得慌亂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心情平靜頭腦也就靈光了好多。眯着眼仔細觀察了下盜匪。盜匪的人數雖少但個個彪悍,反之商隊的護衛們就差了不少。而三個匪首中,我怎麼看也是僧道功夫了得。那書生肌肉無力,面白泛清,是個掏空了身子的酒色之徒。根本沒什麼能耐。可明顯是書生是老大。這可奇怪了?難道這書生達到英華內斂返璞歸真的境界了嗎?如果那樣,恐怕我的最大王牌——冰冰也不是對手了。

那書生繼續叫嚷:“快點投降,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幾個商隊頭目聽了都面色蒼白的互相看看。有個商團的頭目又上前商量,試圖讓盜匪放過他們。李管事懇求道:“苟兄,你們金家和知府大人有交情。去說說,也許能放過我們!”

我心中暗罵“趙明誠這個笨知府,這麼多盜賊在也剿滅不了。這官怎麼當的,害得我還得冒險去談判。回頭老子發達了非把你撤了不行!”

我正心裡罵呢。忽然有人扯了下我的衣服,“苟思允,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教訓這幫壞蛋!”噫!金小姐女扮男裝站在我的身旁。我低聲道“小丫頭,不,小姐。快回車裡去,這裡危險。刀槍無眼。回去讓護院們保護好夫人。其他的東西要是保不住就算了。命是第一位的。”小丫頭遙遙頭:“我媽媽那裡有冰冰姐在。我好不容易趁她們不注意過來的,我纔不回去!”

這小丫頭泛起倔來只有夫人能管住她,我對一個金府家丁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告訴夫人。小丫頭十分機靈,竟然看見了。怒道:“胖苟!不許去告訴我媽!不然對你不客氣!我就永遠不找你練金錢鏢了!”暈!原來小丫頭早就明白我騙她練鏢賺她錢了!

我忙一臉委屈的衝小丫頭道:“不是的,我是讓他告訴夫人和丫頭們,穿上男裝,把臉抹上泥巴,別萬一我們被打敗了。落到強盜手裡被糟蹋了就不好了。”小丫頭怒道:“胡說!我們怎麼能被打敗!”說完,又悄悄的小聲問道:“剛纔媽媽也這麼跟香香她們說,糟蹋是什麼意思?是殺了她們嗎?”暈呀!這種問題讓我怎麼跟未成年少女解釋?

我吭吭吃吃的道:“這個……就和殺她們差不多吧!”小丫頭點點頭,似懂非懂的道:“怪不得香香她們嚇的夠嗆,拼命往臉上塗灰。尤其是王嫂把臉都塗成鍋底了。好你放心,咱們去糟蹋這幫強盜,決不讓強盜糟蹋咱們。”

瀑布汗!你要糟蹋強盜?這也太便宜他們了。還不如來糟蹋我呢!還有那個王嫂?把臉抹成鍋底?不會吧!你老人家都五十多了,滿臉的摺子,相貌醜陋,我懷疑是夫人專門用來對比陪襯她的。那個強盜肯糟蹋她?

我不願再在這話題上多說。免得被小丫頭的奇言怪語氣的吐血身亡。忙道:“小姐,等會要是打起來,你就趕快回到車上去。千萬別出來。”真奇怪!本來我是很緊張的。可心裡想着別人安危時反而衝滿了勇氣。

一催馬,我前進了幾步大聲道:“對面的好漢聽着。我是江寧金府的管家,我家老爺和知府大人是世交,我們隊伍裡還有今年的解元秦檜,我的師傅是唐雨墨唐老爺子。給個交情借條路,回頭要是你們那個兄弟失風了被官府抓住,金府定會幫忙。”

我這話音一落。對面的盜匪都議論紛紛。我知道,這話一說,盜匪只有放我們過去或把我們徹底得罪兩條路了。如果選第二條的話,盜匪是絕不會讓秦檜逃走的。其實本來我想把金二少也給提提,後來想想金二少只是對冰冰有非份之想,這種心思的男人太多了,並不是壞人。也就算了。

“江寧金府!是那個寫了西遊記的金府嗎?”盜匪中的道士問道。“不錯!西遊記是我家小姐寫的!”一個家丁看到小丫頭在旁,忙討好的說道。“那仙劍奇俠傳也是你們金府出的吧!”道士的臉拉的更長了。“不錯!除了我們金府,那裡還有人寫的出這麼好的書!”家丁不知具體誰寫的仙劍但知道是金府的。更是得意地答道。

“好!好個屁。我**你個OO”道士破口大罵。“我三清祖師在上,當今聖上都尊我老君弟子。你家黃毛丫頭竟然擡高和尚貶低我們道士。我@$%#^%$amp;*%”。這頓大罵讓家丁登時暈了頭。片刻才期期艾艾的道:“道長,仙劍好像是誇道長們的。”

“我%*%%$amp;^%)_*+%%$”道士繼續大罵“我聖水觀的弟子和蜀山的雜毛勢不兩立,你們竟然誇那幫雜毛,害的今年學道的都跑到他們家了。道爺我去除妖,那幫老百姓聽說我不是蜀山的,竟然不相信我。我靠!害得我還得幹老本行!我要殺光你們金家!”

我汗!怎麼會這樣!我看看發了狂的老道,和笑的嘴張的有面盆大的和尚。無語了。

老道越罵越火,突然大喊一聲:“小的們,給我殺光金家老小,跟我衝呀!”

強盜們大聲叫囂者揮舞着兵器衝了過來。商團護衛們排成排拼命阻攔。瞬間就見了血,護衛強盜都有人被打死。見了血的強盜更是瘋狂,而護衛則臉色蒼白,被強盜打的連連後退。

我掏出雙截棍冷冷的看着衝過來的老道。同時防備着那個書生。和朱三少打過那一架後,我的身手已經邁入了三流的境界,眼光更是一流。對付十來個普通的強盜決沒問題。那老道來的雖兇,可我已經看到了好幾處破綻。要不是我騎在馬上,用的又是短兵器。不大得勁。早就衝過去把老道打的屁滾尿流了。

金小丫頭慌亂的看着老道罵罵咧咧的衝來。污言穢語讓她的小臉氣的通紅。要不怎麼說千萬不要惹惱了女人呢!小丫頭一聲怒呲,爆發了!

小丫頭兩手連揮,銅板如雨點一樣,又快又急的砸向強盜。衝在最前面的五個強盜滿頭鮮血捂着腦袋倒在了地上,被砸暈了。其中包括門牙都被打掉的老道。另有十幾個被砸的滿頭包掉頭就跑。我的神呀!太恐怖了!看到腦門上被鑲上銅板的強盜,我摸了摸腦袋,以後給小丫頭當靶子時一定要見好就收。哥們就是練過也經不起這麼個打法呀。

強盜們被打亂了羣,那和尚急了,砍倒兩名商團護衛,大喊着帶着十幾人衝來。小丫頭連發了兩個銅板。都被和尚躲開了。嘿嘿!終於輪到我出出風頭了。我一提馬繮,飛馳到和尚面前,運足力氣掄圓雙節棍狠狠地砸向和尚。

和尚沒見過雙節棍。本能的舉起戒刀遮擋。嘿嘿別看你是高手,可惜你不知道雙節棍的奧妙。下半節是擋住了,可上半節越過戒刀重重的砸在了和尚的腦袋上。

“噗!”一聲悶響。和尚的腦袋像禮花似的爆開了。紅的,白的。四處飛濺。腦袋被開了瞟的肥大屍體轟然倒下。我和小丫頭同時嗷的一聲,吐了個滿地。

盜匪們見到和尚和道士一死一傷,登時炸了營。丟掉武器哭喊着“二大王被打死了,快跑呀!”四散而逃。

商團護衛們因爲夥伴的死滿腔仇恨的在後追殺。不時傳來被追上的強盜哭喊饒命的叫聲。

李管事到是個人才,十分冷靜的指揮護衛們分成兩撥,一撥追殺剩餘的強盜,一撥保護車倆收拾戰場。看到我和小丫頭還在吐的天昏地暗。拍拍我的背道/:“苟兄,這次多虧你和這個小英雄了。沒什麼好說的,這次金府死傷的費用,我們商團包了。”

我被他拍的感覺好了些,抹抹嘴道:“李兄說的哪裡話!脣寒齒亡,那強盜又不是針對李家的,我們共同禦敵,怎麼能讓你李家單付費呢!各付各的好了。倒是這幫強盜和我們可是結下了仇,李兄務必要斬草除根,把他們都抓到官府去。”

李管事點點頭:“正是,我馬上組織個隊伍,一定要把這羣盜匪給滅掉!”

送走李管事,我忙帶着小丫頭回去。這事可不能讓夫人知道!小丫頭強忍噁心威脅我,絕不能把她偷跑出來的事告訴夫人。讓我心頭一喜,哈!和我想到一塊了,這下手裡有了小丫頭的把柄了。

暫時想不出要要挾啥!我便胡亂應付了幾句。偷偷把冰冰叫了出來。

“師兄,什麼事?”冰冰看我鬼鬼祟祟的,不解的問道。我看看周圍,夫人和丫環們正在洗臉。只有冰冰女扮男裝,沒抹什麼灰。看來根本沒把強盜放在眼裡。

“師妹!我問你,武功練到極致,是不是能返璞歸真,和普通人一樣,讓人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是不可能的,但如過練到極致,不那麼明顯到是真的。當然,要是有意僞裝的話,也確實不容易發覺。”冰冰解釋道“師兄,你離這境界還遠着呢!問這幹什麼?”

我直視冰冰的眼睛,緩緩地道:“小師妹,剛纔有個強盜頭子有可能達到了這個境界,我們殺了這麼多強盜。可沒發現他,咱們必須把他找到。不然他要是報復的話。敵暗我明,不知就會吃什麼虧。”

冰冰震驚的看着我,半天才道:“強盜裡還能有這樣的人物?好,我陪你去,與這樣的高手結仇,覺都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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