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次歷險
今年的五月端午節,我和先生驅車回北山老家吃中飯。
出發之前,好朋友送來一隻蠻大的娃娃魚。
盛情難卻。我聽說過殺娃娃魚時、魚發出的叫聲很像小孩的哭聲。我從來不吃娃娃魚。我們商量着帶回果園交給表弟他們處理。
我們把裝魚的桶子放在駕駛室中間。
快到北山老家時,魚兒把頭探出桶子張望,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起來,先生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把桶子搖了搖,魚兒暫時消停了。離家還有兩公里的樣子,魚兒再次伸出頭來,像極了小娃娃的頭,我全身發麻,尖叫起來。先生又騰出右手處理,這時右邊岔路口走出一老頭,我先生居然完全沒注意有人出現、車子直朝老人開去,我大叫,老人被車子撞倒了,我感覺天塌下來了、闖大禍了、無法挽救了!
這個關鍵口,車剎住了。
聽見車下傳來老人的憤怒的聲音,“我走在路邊,我沒有責任!”
老人居然能說話!老人居然思維清晰!老人沒有死!
感謝毛**!
我們下車,扶起老人,主動承擔責任;徵求老人意見,是打110處警、還是打120去醫院;老人都不要,他沒大問題,他沒時間;我們仔細察看,確實只有手背擦傷了點皮;我們扶他走了幾十步,筋骨也沒問題。
“讓您受驚嚇了,對不起”。我先生一個勁的道歉。
“您想怎麼處理呢?讓您受驚了,賠點錢給您好嗎?”
“要得。”
先生把口袋裡的四千元錢都給了老人。老人心平氣和的回家了。
這個時候的娃娃魚平靜極了。
它是害怕到家以後被宰殺吧?它在快到家時導演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們趕快放了它!趕快放了它!
車一停到地坪裡,我們就把娃娃魚放到自家的大塘裡去了。
送我們魚的朋友家裡還有一隻,我們趕緊電話告之這件事,他們也連忙把魚送到瀏陽河裡去了。
像娃娃魚這種動物真有靈性。從此以後,我規定,我們家人都不得殺食它們!
子旋所感:我非常贊同大姨的這種規定。要愛護生靈,愛護小動物!
61.新年心願
時間飛逝,一眨眼功夫,2016年來到了。
我的陽曆生日正好是元月一日,53歲了。
新年到來,內心涌動很多想法。
面對上蒼、面對極好的冬日暖陽,把自己的諸多想法整理,總束爲一句:往後的年歲、往後的日子,爭取日行一善!
感謝上蒼,總是給我很多這樣的機會。
今日傍晚出門來,昏暗的路燈下、凜冽的寒風中,一對60歲左右的夫婦在販菜。
看到他們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我的心在瞬間陣陣發緊。
我走上前詢問:“你們家住哪裡?”
“黃獅渡。”
果元?我的家鄉。距離我們這小區有三十多里路。
“你們賣完菜還要回家嗎?坐什麼車?”
“我們一般晚上十點多賣完菜,老公騎三輪車。”
“爲什麼不白天販菜呢?”
“城管抓。我們只能晚上偷偷來。”
“我先了解情況,找城管的同志協調一下。”
我沒有接着散步。回家。我趕緊打通了城管執法隊長的電話。
“請幫這對夫婦協調,把他們的攤位規範一下,讓他們能夠白天把菜賣完。隆冬的晚上賣菜太可憐了。”
城管的同志聽我講完,馬上答應。
第二天下午,我看到這對夫婦在城管指定的位置上贖菜。
老遠看到我下車就高興的喊:“謝謝你!謝謝你!”
他們一定要拿些青菜給我。
我婉言謝絕了
我也是農村來的,家裡有菜。我懂得菜農的艱難。
但我真的很開心。
新年,我一定兌現自己的諾言:日行一善!
子旋所感:一個人如果帶着質樸和真誠,她一定會每天做有益於他人的好事的。我也要這樣。
62.飛機上的體驗
今天是農曆十二月十九。我和紀念館的兩位年輕同志在京城慰問過毛**的家人後,在兒子的陪同下乘飛機回家。
我們特意定的白天的票,我對晚上坐飛機有一種本能的害怕。下午兩點一刻起飛,應該下午四點半到達長沙。
但是,因爲天氣原因,飛機到達黃花機場上空,盤旋了好一陣子,十分顛簸,我們乘坐的海航大飛機波音777,它龐大的身軀在空中搖擺,機上的乘客小的哭、老的嘔,比較混亂;我的心臟開始有點不舒服、頭很暈,也很緊張,腦子裡想的是各種飛機失事的情形,甚至想到“天啦,兒子和我在一起啦”!我想,要是飛機出事,我應該怎樣保護兒子……想了很多,兒子悄悄的把他的大手臂靠在我的肩膀上,什麼也沒說,我的心裡平靜了很多。在我們飽受折騰的分分秒秒中,飛機迫降在武漢機場。到晚上八點多,飛機從武漢起飛,九點我們平安到家。
平時一個人坐飛機,也沒有遇到過什麼異常情況,這次跟兒子一起回家,趕上這趟有驚無險的飛行,體會蠻深:平安是福,出行前真要考慮周全,比方不要好奇的想坐大飛機,生死關頭想的最真實,如果飛機出事了,其他什麼的都還重要嗎?所以,以後有火車坐的地方不坐飛機。
回頭來看此文時,內心又有一種新的想法,兒子在身旁:什麼都不會讓我畏懼!
子旋所感:據我所知,大姨是向來在交通安全上很謹慎的。就算是過馬路也需要好好地觀察之後才能飛快地跑過去,生怕在路上多待了一秒。我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如今出門在外,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我自己是個悲觀主義者,並且有非常強烈的被迫害妄想症,每次上飛機前,我基本都要想一想遭難了怎麼辦。後來,我也被這種想法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最後的平安總在提醒着我不要畏懼。珍惜不是限制和約束,而是有度的爲自己的行爲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