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舊案

賢適這人,在耶律璟在位時,表面上雖是一付浪蕩的模樣,實際上卻有着極爲敏銳的觀察力與洞察力。他內心厭惡耶律璟不理朝政,暴虐成性,所以終日飲酒作樂,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儘管如此,他心裡那份爲遼國鞠躬盡瘁的想法,卻從來沒有停止過。耶律賢知道他有治世的才能,所有平時對賢適很是恭敬有禮。待耶律璟命衆將討伐烏古部,耶律賢適凱旋而歸後,耶律賢對他的才能更是敬重。及後耶律賢即位,便重用賢適,作爲心腹。

耶律賢適也知道耶律賢是個知人善用的帝王,只是有作爲的帝王,也總會有其軟弱的一面。耶律賢的軟弱就在於,他對舊部的寬容與放縱。這也是耶律賢適對耶律賢僅有的一點不滿。耶律賢不同於耶律璟,殘忍暴虐,他爲人正直,性情溫和。最難得的就是他肯聽從羣臣的勸諫,能分辨是非,賞罰有度,這作爲一個君主來說,非常的難得。雖然在對女裡與高勳等人的事情上,耶律賢一直採取了迴避甚至是遮掩的態度,可是羣臣對這位遼王還是打心眼裡敬重他。

長期以來都因耶律賢迴避自己奏摺的賢適,此次聽到小萱的旨意,心裡的激動之情難以言喻。治國,當從這些個貪官污吏,飛揚跋扈的朝臣動手。

他領着聖旨,帶兵來到了女裡府上,在女裡的驚愕聲中,不但搜出了私藏物品,還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夜晚,耶律賢哄睡了孩子,回到寢室,看到小萱還未回房,不由心懷歉意。這麼晚了,想必她還在看着羣臣上書的奏摺,在深思熟慮些什麼吧。

“陛下,耶律賢適大人求見。稱有急事要見陛下。”

“哦,朕已知曉,不就是皇后命她去查女裡的事情嗎?告訴他,皇后娘娘已經叫人稟告給朕知道了,叫他去查吧,如果女裡的確有私藏甲這事,按皇后娘娘的吩咐處置。”

“是!”隨侍答完,跑出房間。

半晌後,耶律賢已更換過衣衫,怕小萱累壞了身子,準備前往書房叫她回宮就寢。就見剛纔跑出去的隨侍又跑回來,對他說道:“陛下,賢適大人說,他找陛下的事萬分緊急,請陛下務必見他一面。”

嗯?賢適會有什麼事,這麼急着見朕,難道不是女裡的事情嗎?耶律賢想了下,說道:“叫他到書房來見朕和皇后。”

“陛下,耶律賢適大人特地叮囑,此事只能單獨對陛下講,現在還不是能說給皇后娘娘知道的時候。”

“哦?”耶律賢心中生起一陣疑惑,說道:“宣他到議事廳相見。”

“是!”

耶律賢大步走向議事廳,心裡一陣思量:賢適對皇后的態度一向很好,可以說只要是燕燕說的、做的一些決策,他都是第一個贊成擁護的人,今天他要跟朕說的究竟是什麼事,竟然連燕燕也要先避開。

心裡疑惑,耶律賢坐在議事廳裡等着賢適的到來。

“臣耶律賢適叩見陛下。”

“平身!”耶律賢對賢適說道:“賢適,你究竟要跟朕講什麼事?連皇后也要避開。”

賢適從袖口中取出一封書信,說道:“這封信,還請陛下親自過目。”

耶律賢聞言,對身邊的隨侍說道:“拿過來。”

隨侍將信呈給耶律賢,耶律賢打開一看,不由大怒,問道:“這是在哪裡得來的?”

“回陛下,臣奉旨搜查女裡府,這封信是在女裡所穿的一件袍子的袖口處,搜出來的。”

耶律賢不由緊蹙眉頭問道:“你確定?”

“臣怎敢欺瞞陛下。”

“女裡現在何處?”耶律賢怒問。

“臣已將他壓入大牢,並派人嚴加看管起來。”賢適回答道。

“來人,給朕備馬車,朕要去大牢!”耶律賢說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皇后問起,就說朕出去轉轉。”

“陛下,高勳...”賢適問道。

“先派人把他也給抓起來,等事情弄清楚明白後再作計較。”

“是!”

耶律賢適將耶律賢的命令吩咐下去,自己則陪着耶律賢一路趕往大牢。

馬車上,耶律賢問向賢適道:“賢適,你說他們真有這樣的膽子嗎?”

“回陛下,女裡素貪無謀,而高勳則城府極深,心懷異志,好結權貴。這件事,臣覺得恐怕是真的。”看着滿臉不悅的耶律賢,賢適說道:“陛下還記得前幾年嗎?高勳在南京任職時,上書疏畦種稻。陛下本已應允,後經林邪耶律昆提醒,說他此舉必有異志。南京與宋地相接甚近,若遇宋軍來襲,南京城內卻便種水稻,如何調遣大批的官兵護城。陛下沒有準他此奏,後將他遷爲南院樞密使。此後,他又下毒謀害皇后娘娘的族人,駙馬都尉蕭掇裡,他有這麼大的膽子,只怕這事也假不了。”

“唉!”耶律賢臉色鐵青的嘆着氣,說道:“這叫朕如何去見皇后!這事情若是真的,皇后會怎麼看朕這羣混賬東西,簡直氣死朕。朕對他們不薄,他們竟敢得寸進尺!”

兩人說話間,馬車、侍衛隊到了大牢,耶律賢、耶律賢適下車後,帶着衆人走進大牢!

“陛下!陛下!救救女裡!”女裡眼見耶律賢走進大牢內,隔着老遠就衝耶律賢叫喊道。

走到關押女裡的牢前,耶律賢指着女裡罵道:“你個混賬東西,朕待你如何?你卻做出這種事情?你說,你究竟安得是什麼心?”

女裡聞言,心知事已敗露,兩腿一軟跪倒在牢內,哭道:“陛下,女裡錯了,女裡知錯,求陛下饒了女裡。”

耶律賢聞言,身子一抖,站在原地半晌無語。

“陛下,陛下。”賢適心知耶律賢痼疾纏身,怕他一時生氣,惹得病發,忙在一旁輕聲叫喊。

耶律賢命人搬過來一把椅子,緩緩坐下,眼裡流出兩行熱淚。他看着女裡說道:“女裡,朕知道你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但是朕不相信你會夥同高勳,串通蕭海只、蕭海里謀害國丈蕭思溫。朕不信你會這麼做,所以纔會來到這裡問個究竟,沒想到這件事裡面,真的有你!”

女裡雖爲人奸詐,好貪圖享受,但也是個敢做敢爲之人,耳聽耶律賢的責罵,他跪倒在牢裡哭道:“陛下,都怪女裡錯聽了高勳的話,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次,您就饒了我吧。”

看着女裡,耶律賢說道:“女裡,你跟朕的日子最久,爲什麼你卻摸不透朕的心思?你以爲朕不知道你在外頭所做的惡行?若不是念在這麼久的情份上,朕早已將你砍了!你卻糊塗到這種地步,竟敢夥同他人,加害皇后娘娘的親父!你說,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什麼?你跟蕭思溫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對他?”

“陛下,都怪女裡利慾薰心,女裡看不慣蕭思溫因爲女兒成了皇后,就位居羣臣之首,見他沒有什麼本事,卻能手握大權,女裡纔會糊塗到要去害他。陛下,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女裡一邊哭着,一邊拼命的在牢裡叩頭。

耶律賢咬着嘴脣說道:“女裡,不是朕不念舊情,這是你自己糊塗,逼得朕這麼做的!”

“陛下,陛下,”女里耳聽耶律賢這麼說,心裡一空,忙哭喊道:“你真的要殺女裡?女裡這麼多年,一直跟隨在陛下的身邊,你當真要殺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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