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又與謝婉有關
顧嵐接到周以歌的電話之後，迅速到了現場。
湖邊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顧嵐亮出了警員證，到了那邊。
“又是一具無名屍體。”周以歌說道。
顧嵐看到了屍體。是個女孩子，年紀看起來比張月亮還要小，恐怕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因爲屍體是從湖裡打撈出來的，又加上可能已經經過水泡了不少時間，所以死者全身溼透，且已經浮腫。顧嵐蹲了下來，發現死者的手臂和腿上，包括脖子上如同周以歌電話裡所說，的確是到處都有瘀傷。和張月亮如出一轍。
“她也是被灌了水銀而死嗎？”顧嵐問一旁的趙璇。
趙璇搖頭“初步斷定，應該是溺水而亡。因爲目前還沒發現死者口腔或者食道有水銀。死者生前遭受多處骨折，但都不是致死原因。其他具體的要等我經過驗屍報告後才知道。”
“辛苦。”顧嵐說着，突然又在死者的頭髮上發現了白色的粉末。
“又是石膏粉？”周以歌問。
顧嵐聞了聞，點點頭“和上次的一樣。”
“難道又是謝婉？她那麼喪心病狂，連這麼小的小姑娘都殺？”周以歌憤慨的說。
顧嵐站起身，朝湖邊看了看，他們所處的位置屬於下游，顧嵐順着湖邊往上走，走了幾分鐘之後。發現了一個書包，而且那裡有深深淺淺的腳印，看腳印的大小，不像是死者的。
“有發現？”陸琛跟了過來。
顧嵐當着陸琛的面，把書包打開，裡面有幾本書，通過書上留下的名字和班級學校，顧嵐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林可可，上初中一年級，在汗青中學。
顧嵐拿着書本，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個如此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陸琛心情也有些沉重，他看了看周邊的環境說道“這裡沒有死者的腳印，而是有一個大人的腳印，是不是這裡不是案發第一現場，而是被人拋屍的現場。”冬記腸血。
顧嵐點頭表示贊成”到底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只有等璇姐做完屍檢，比對一下死者肺部的水和這裡是不是吻合就知道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先回局裡再說。”
“陸隊，我想第一時間去到學校，然後聯繫到死者的家人。”
陸琛知道顧嵐的意思，他點頭“你和老陳一起去吧。這種時刻是最難的。你自己也不要太多私人情緒。”
“我明白，陸隊。”
顧嵐和陳海平很快到了汗青中學，找到了學校的校長說明情況之後，校長立刻找到了林可可家裡的聯繫方式。她的父母被通知直接去警局認屍。
顧嵐和陳海平向林可可的任課老師以及同學瞭解了一下情況，得知林可可只有今天沒來上學，他們準備下午就通知林可可父母的。林可可上週五還是好端端的回去的。
據此，顧嵐推斷，林可可應該是在上週五失蹤的。
林可可是學習委員，平日裡成績很優秀。週五她按照慣例，打掃完教室的衛生，鎖好門，最後一個離開學校。
如此品學兼優的學生，她的任課老師無一不感慨萬千。
顧嵐和陳海平表示了感謝之後，兩個人也回到了警局。
還沒到辦公室，就已經聽到了裡面的哭泣聲，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林可可的家人。
顧嵐和陳海平走了進去，發現裡面一對中年夫婦，女人已經差點昏厥。
周以歌卻有些怒意“孩子失蹤了兩天，你們倆怎麼誰都沒察覺？爲什麼沒有報警？”
男人說“我以爲她在她媽媽那裡。”
女人聽到後，拍打男人“我以爲她去了你那裡，你上次不是說讓她這周去你那裡的嗎？”
顧嵐等人聽得雲裡霧裡，這夫妻怎麼回事？
男人懊惱的抹了抹眼淚“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誰能想到可可這麼好的孩子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沒人知道孩子不見了？”周以歌大吼。
男人說“我們倆一年前就離婚了，孩子跟着她媽媽住，偶然就會來我這裡住幾天。所以這次她週末沒回去，我們不知道她失蹤了。她一向乖巧，對我們倆很好，雖然我們離婚了，可是她一點也沒覺得生氣或者責怪我們，她反而覺得我們兩不合適，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對我們是件好事。”
聽到這裡，女人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可可啊！媽媽對不起你。是誰那麼狠心對你這樣啊！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啊！我女兒還那麼小，誰下這麼重的手啊！”
辦公室裡的氣氛一下子很沉重，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對失去了女兒的父母，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早日抓到兇手吧。
兩口子終於好一些，顧嵐走上前，給他們一人端了一杯水，又給女人遞上去紙巾。
“謝謝。”
“大姐，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的女兒平時有什麼愛好嗎？比如，她有沒有什麼偶像，或者喜歡什麼東西，比如雕塑之類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顯得很茫然。
男人說“我現在不和她住在一起，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興趣愛好。初中生，又是小女生，無非是喜歡韓國日本哪些長得好看的人。”
女人埋怨道“可可纔不喜歡那些東西，你看你對孩子多不上心。可可學習成績那麼好，根本不喜歡那些東西。她前段時間突然和我提起來，想去參加個興趣班，我想想是什麼來着。”
衆人都把視線定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突然想起來，說道“她說她要去學雕塑，好像是前段時間和同學看了個藝術展，就迷上這個了。不過我沒同意，我說初中生還是要以學業爲主，興趣班等到放了暑假，可以考慮。”
“雕塑……”辦公室裡的四個警察都知道，雕塑意味着什麼。這個案子或許又和謝婉有着無法撇清的關係。
“一旦屍檢報告出來，我們就去抓人。”這次案件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陸琛也被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