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這個案子最好不要管
“死者名叫周彤,26歲,本地人士,獨居。”陳海平將剛剛獲得的資料說給陸琛聽。
“再繼續查,看她在哪裡上班,有什麼親戚朋友。”陸琛吩咐。
“好。”
周以歌走了進來“剛剛問過了。發現死者的是周彤的大學同學,她是昨天和周彤約好了下午一起去逛街的。她上午過來,兩個人準備一起吃個午飯,誰知道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她以前和周彤在一起住過,但是後來工作的關係,她搬到公司宿舍了,所以身上還有周彤公寓的鑰匙,打開看,才知道周彤已經死了。”
“這樣說來的話,直接把死亡時間定在了昨晚之後?她大概幾點和死者通的電話?”
“兩人聊得微信,她把打開給我看了,九點左右,然後周彤說要去洗個澡,兩人就沒再聊。”周以歌翻了翻自己的筆記本,回陸琛。
死亡時間再次被精確到了九點之後。而且是在死者回復去洗澡,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死者遭遇了不測?陸琛推斷。
“一哥,你去看看,這棟樓有沒有監控攝像頭,有的話調出來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選。”陸琛再次吩咐。
“好的,陸隊。”
顧嵐從周彤的臥室,牀鋪。衣櫃,寫字檯,然後到了客廳的沙發,電視機。櫃子,甚至是玄關處的鞋架,再到了洗手間的洗漱臺和浴室。
“有發現嗎?”陸琛問。
顧嵐說“有一點有些可疑。我在周彤的家中沒有發現有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衣櫃裡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全是她一個人的衣服,鞋架上,洗漱臺,也都是屬於她的女士用品,有此可以推斷她不僅獨居,可能還是單身。”
“疑點在哪裡?”
“你注意看浴缸裡的水,我們走進來時,就算是腳上套了鞋套,也會因爲地板上的水漬鞋套上沾染水,加上我走進走出。外面的地板上也會有痕跡。如果一個人從外面進來殺了周彤,那麼除非是他或者她打掃了房間,否則水可以幹,但是從外面進來的鞋一定有些髒,那麼鞋底留下的髒因爲水的緣故會留在地板上。可是我看了,地板很乾淨。我也去看了拖把,發現拖把很乾,不像是昨天被用過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
顧嵐搖頭“只是覺得可疑,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嗯,現在沒有頭緒很正常,注意尋找線索,抽絲剝繭,真相就會大白。”
現場被保護起來,陸琛和顧嵐等人準備先回警局。
下樓之後,顧嵐問剛纔的那個警員“傅夜涵你送回去了嗎?多謝你了。”
警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沒見到他人。”
“沒見到人什麼意思?”顧嵐不解。
“我剛準備送他走。卻發現人不見了,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顧嵐想可能是傅夜涵不願意他不認識的送他回去吧,他一向孤僻,顧嵐又不是不知道。
“陸隊,你們坐車回去,我把我摩托車騎回去。”
“行。”陸琛上了一輛警車。
顧嵐走到摩托車旁,剛跨上準備離開,卻感覺到後面來了一個人,她回頭一看,果真是傅夜涵。
“你果然還沒走。”
“什麼?”
顧嵐一笑“沒什麼,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先等等。”
“嗯?”
傅夜涵說完,直接朝那棟樓走去。
顧嵐想着他會不會是去找那些東西的,於是跟了上去,或許傅夜涵能給他們提供線索。
傅夜涵站在了公寓門口,沒有進去。顧嵐站在他身側沒有發聲。
傅夜涵凝了眉,然後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顧嵐立刻也跟了進去。
傅夜涵在窗邊看到了周彤,全身滴着水,身上穿着一件睡衣。
“你能看到我?”
“嗯。”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原來死了是這樣。”
“你看到兇手了嗎?”
“兇手?”周彤搖搖頭“沒有兇手。”
“爲何?”
“這是報應,是她來報仇了,我們都得死,一個個的,都要死。”
“你們是誰?”
“別查了,就算你能看到我,你也查不到。因爲沒有兇手,沒有兇手,都是報應,總是要還的,我們都要死,都要死啊……”周彤說着,拖着拖鞋,慢慢的轉過身,看向窗外。
傅夜涵沒再多問,直接又出了公寓。
“你看到她了?”
“嗯。”
“她說什麼了嗎?看到兇手了嗎?或者有什麼兇手的線索嗎?”顧嵐跟出去問。
“沒有。”傅夜涵重複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額……”什麼都沒說,或者什麼都沒提供,好像還是第一次。
“回去吧。”
“嗯。”
顧嵐開車將傅夜涵送到了家,下車後,傅夜涵突然對顧嵐說“這個案子,你最好不要查。”
“什麼意思?”
“沒什麼,這在於你。”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想我會查下去的,這是我的職責。再見,傅夜涵。”
顧嵐開着摩托車重新回到了警局,陸琛不在辦公室,可能是向局長彙報情況了。
周以歌和陳海平陸續回來。
“有發現嗎?”顧嵐問。
“你等我喝口水。渴死我了。”周以歌嚥了口唾沫,趕緊拿了杯子到飲水機那裡放了一杯水,仰頭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我也喝點。”陳海平湊過來,也倒了一杯水。
喝完之後,周以歌說道“那個監控室裡值班的幾個人真的是死腦筋,我都和他說了我是警察了,他們死活不肯把監控錄像給我,非要拿什麼文件來,我說這是協助調查啊,他們還是不同意,最後我左說又說,好說歹說,他們說必須要他們物業經理同意,然後我就只好讓他們給我撥通了物業經理的電話,人家這才同意。結果他們調出來一看,周彤所在的那一個樓層攝像頭正好壞了,而且壞了好多天都沒人修了,你說,這巧不巧,我全白忙活了。不過,我從他們那幾個人那聽說,這周彤是有男朋友的,每次只是送她到門口,也沒上去過。”
“知道是誰嗎?”上布在血。
“這個就不知道了。還得去查。”
陳海平等周以歌說完,這才說道“周彤在一家公司當會計,我下午去了一趟,挺小的一家公司。從他們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這周彤經常神神叨叨的,像是中了邪一樣。前幾天還和一個處的比較好的女同事提起過,她恐怕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