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啓明思量再三,還是起身,命令備車親自趕到了市委。這件事情很麻煩,他需要請示於向東。
身爲bj市公安局的局長,廖啓明的性格是果斷的。不過王浩這次的事情明顯很麻煩,雖然說他沒有動手,但是寒雨蝶動手,和他動手一樣。
王浩的婚禮,廖啓明是參加過了的,更明白寒雨蝶的身份。排除寒雨蝶複雜的身份不說,想要動寒雨蝶,那還不如動王浩。
於向東冷靜的聽着廖啓明的彙報,手指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敲擊着。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馬巖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身爲防暴大隊的大隊長,誰給他的權利私自行動,不用說馬巖一定是被人蠱惑的。那麼蠱惑馬巖的人是誰,存在着什麼樣的目的。
不管這件事最後如何處理,處理的結果如何。馬巖,是不能用了。
廖啓明也明白這個道理,在自己管轄的一畝三分地裡,竟然有馬巖這樣不聽從指揮的幹部,這是他的恥辱,更是他的悲哀。
記得王浩新婚之前,宮芳進京之時,廖啓明遭遇到的那次尷尬。看是兩個事件,其實對方的意思很明顯,目的都是針對王浩而去的。
“於書記,我親自過去一趟?我親自去處理!”
於向東表現的很沉穩,雖然廖啓明彙報的情況很嚴重,但卻不以爲然。他看了一眼廖啓明,彷彿很悠然地說。
“不急,坐好!”
話聲剛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於向東笑了笑,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
“來了。”
這纔不緊不慢的拿起電話,於向東對這個電話早就在意料之中,果不其然,打來電話的正是公安部的大部長凌越。
這個電話凌越本不應該打給於向東,但是事情涉及到王皓,凌越有些拿捏不定。不爲別的,上次的事他怕了。
只要涉及到王浩的事情,他都怕。但他是任家的主力干將,所以他必須出手。
於向東聲音很淡,也很委婉,雖然廖啓明就坐在他的身旁,他也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依舊裝作不知的問道。
“凌部長,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於向東的這句話讓凌越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這個電話打得很被動。他是整個z國公安系統的老大,事情屬於他的管轄範疇,爲什麼要給於向東打電話。
但是凌越又不能在電話中表現出對於向東的不滿,雖然兩人的分屬不同的陣營,可於向東大他一級,資歷擺在那裡,人家是bj市的市委書記政治局委員。
即使凌越心中對於向東的裝腔作勢很不滿,但他控制情緒的功夫很自如,他輕輕的說道。
“於書記,我聽說sos兒童村發生了一起惡性的傷人事件,我想跟你溝通一下!”
於向東看了一眼廖啓明淡淡的說。
“這件事啊!我現在正在辦公室,廖局長正在向我彙報情況。具體事情下面的同志正在積極的調查中,目前情況並不明朗.
至於事情的最新進展,我想應該屬於bj市的地方事務,不過公安方面的事情,我想廖局長應該向你彙報的。”
凌越幾乎有想摔電話的衝動,廖啓明向你彙報,屬於你們bj市的地方事務。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詞,可能騙得了誰。
“這個,於書記,這應該屬於公安系統管轄的範疇吧。廖啓明是bj市的幹部,但他更是一名公安局長。
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我聽說一個政委和防爆大隊的大隊長對持起來了,真是亂彈琴。
難道他們不需要緝拿涉案兇犯,不需要維護社會的穩定,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了嗎?”
於向東哈哈大笑,淡淡的說了聲。
”凌大部長,這好像是你們思想工作的疏漏。不要只看着成績,對廣大幹警的思想教育工作也要緊抓不放呀,兄弟之間起了爭端,這可不好。“於向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凌越聽出了於向東的意思:
你還給我打電話,你的手下槍對着槍,人對這人,這就是你的管理方式。
可是於向東表達的很委婉,並沒有這麼說出來。給凌越留足了面子。槍對着自己的兄弟,這是非常嚴肅的,非常不理智和不成熟的。
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一定會震驚一片,引發成很壞的政治事件。都是國家的幹部,但是舉槍相向,事情便改變了性質。
於向東向了廖啓明一眼,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輕鬆。
“根據最新的調查證明,事情是朱子明的兒子朱脣皓挑起來的,並不是什麼恐怖的襲擊學生事件。
朱脣皓據說是匯龍影業的經理,他身邊帶去的是匯龍影業的一些簽約演員,只不過在藝校深造而已。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演員搶人家的魚,這是嚴重的強取豪奪。至此才引發了事情的進一步惡化。
當時搶的不是別人的魚,正是聯大市常務副市長賀東來釣上來的魚。而先前和賀東來一起釣魚的寒理事已經出手制止了這件事情。
奇怪的是朱脣皓據說等人家進飯店之後,又糾結一夥人對賀東來實施打擊報復,帶人直接攻擊賀東來,寒理事逼不得已再次出手,正當防衛嗎。”
呃!
於向東的一句正當防衛,就是定性,給整個事件定性。公安還沒有調查清楚,人都沒抓回去,你就能定性。
凌越感到無比的鬱悶:“於書記,這個說法恐怕外行都不會相信!要知道朱子明在輿論界很有影響力。”
他被於向東的理由激怒了。
於向東並不着急,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調查的結果就是這樣,這件事分局的陸政委已經調查完了,也向廖啓明做了彙報。
廖啓明在聽取調查結果後,專門請示了我,也封存了現場的一部分視頻錄像。
證據顯示,這就是朱脣皓在無理取鬧,不管朱子明在輿論界的影響力怎麼樣,相信事實勝於雄辯。“凌越感覺沒有再和於向東談下去的必要。馬巖的出手是自己的授意,於向東說的很明白,不管你們想怎麼鬧,我手裡有證據。
事實才是說服一切的最有效證據,在事實面前,什麼都是不堪一擊的。哪怕你再有能力,再想扭曲事實,難道你還能指鹿爲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