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m國商船,真是國際玩笑,但這不是玩笑,而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這麼大的手筆,這麼大的動靜,國際局勢瞬間風起雲涌。而此時此刻王浩這裡卻風平浪靜。
在那強勢的白色宮殿裡,m國總統唔根瘋狂的叫囂着,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強烈的挑釁!
在被恐怖分子連續襲擊多年以來,這位大佬真是頭疼欲裂。
小小的中東,小小的索馬里,彈丸之地,竟跋扈的撼象!
他身前的軍事大臣唯唯諾諾,面對總統的斥責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聯合國的護航編隊當時就在案發現場不遠的幾百米之外。
可是等趕到,人家早就船無蹤跡了。動用最爲先進的設備偵查,卻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茫茫的大海,只有幾隻振翅的海鷗在偏偏翱翔。
天依舊是瓦藍的,海依舊是碧藍的!
z國。
任海濤與熊滿飛坐在一處高檔會所最爲隱秘的天子號包廂中。
熊滿飛吞雲吐霧的愁緒萬千,任海濤也是濃眉緊皺、心思滿懷。
他擡頭看了看一直吸菸不說話的熊滿飛,此人真不愧爲軍將出身。
一米八的個頭,虎背熊腰。雖然是兩人閒談,還是身子筆直,就連吸菸也是那麼的有型,沒有一絲邋遢的摸樣。
“熊哥!你不信任我!”
熊滿飛擡頭斜視了一眼任海濤。這小子一臉奸臣之像,五官倒是端正,只是年過五十,還是那麼的面嫩,臉上的肉細皮粉白的,讓熊滿飛看着特別的不舒服。
熊滿飛是個硬漢子,也是血與火中滾出來的。因爲他一心想上位,那就只能拼了命的往上爬。用血和汗,用苦和累,不計較奸謀詭計!
因爲他的出身低微,因爲他沒有幫扶與關係,更沒有依託與屏障。所以他的付出是實打實的,他的奮鬥是血與火的掙扎,苦與痛的考驗。
他不喜歡與任海濤交往,更不喜歡任家。任家自古就是官宦階級,出來的子弟身上總有一絲太子的影子。
並且這些小子,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着一些過分的張狂。這是熊滿飛非常不喜歡的,也是他最看不慣的。
在外面動不動就惹事,惹了事自己擺不平就動用家族的勢力,這使他深爲不恥。
所以對於任海濤的邀約,熊滿飛本能的產生了抵觕的心理,但是牴觸歸牴觸,到了熊滿飛這個級別,再上一步就是副總理了。
他明白,任海濤是他必須要結交,並且需要藉助的力量。
“呵呵!任兄何出此言,不知任兄叫我來所謂何事呀!”
任海濤嘴角輕微的抽蓄了一下,有些高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熊滿飛。
“熊哥,你覺得那小子能放過你嗎?你們上輩的恩怨,很多人都是瞭解的,我也是其中之一。”
熊滿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海濤。
“呵呵,任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近來我那很忙!”
任海濤早就料到熊滿飛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哈哈大笑的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
“熊哥!你辦的那些事,你以爲人家真的會不追究?此時的王浩和以前在y市的王浩還不同!婚禮上你也看得明白。
你真想走,我不攔你!但是要是我們聯合!我想,即使他想動你,或是在背後乾點什麼,也不會那麼容易吧。
沒別的,我也不要求你幹什麼,我希望,該落筆的時候,你多斟酌一會,該批准的時候,你還要上會研究一下。
至於會議的結果,肯定是我需要的,那你就不用擔心了。
熊哥,這樣做對你來說不難吧!
有了我們任家的支持,我想,你會得到你所要的東西,怎麼樣,熊哥還想走嗎?”
熊滿飛哈哈大笑,笑完認真地看了一眼任海濤。
“就憑你?呵呵,任兄!看新聞了嗎,看到索馬里的斬首視頻了嗎?看到贖金的具體要求了嗎?
別人不知道,你們家老爺子能不知道?
他在那裡,這事是誰導演的,你看不明白?
m國他都敢動,聯合艦隊就在百米之外,你要是想死,我不攔着,我還嫌命短呢,哼!”
熊滿飛的話令任海濤相當的震驚,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辦公室。足不出戶之下,不要說新聞,什麼他也不知道,就連秘書都不讓進屋。
猛聽到熊滿飛的話,任海濤很是疑惑。難道王浩此去中東,竟做出了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業?
熊滿飛感覺出任海濤竟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摸樣,不禁心中暗歎。
任家,也許真的走向了衰敗,看面前這小子的摸樣就行。王浩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任家竟然能不知道?
任康年在婚宴上的戲言,現在才讓熊滿飛回過味來。
讓自己的孫女給王浩做小,任家,竟流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與他們聯合,哈哈,還是趁早吧!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任家再不濟,也是根深蒂固。圍繞和團結在任家的周邊勢力,還有任家的子弟門生,細數之下,還是讓某些人不能小噓的。
熊滿飛打開了房間的電視,調到新聞頻道。那裡正24小時滾動播出着最新的視頻資料。
視頻中囂張跋扈的索馬里海盜,張狂的叫囂着。
贖金!
贖金!
贖金!
不答應每天砍一個腦袋!
任海濤不得不再次震驚,這難道是他的手筆?畫面中被綁架,跪在地上的可是m國佬呀!
他一個z國的官員,堂堂正正的正廳級幹部,這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
“你不信?好吧!我無話可說,任兄,你最好回家問問任老爺子,也許你家老爺子明白着呢。
我言盡於此,這方面我無能爲力,但是我的筆近來有些不好用,哎!自小就是窮苦孩子,我用不起派克金筆!
現在用的也就是普通的辦公文具,有時總是不出水呀!”
熊滿飛認真地看了一眼任海濤,任海濤像找到知音般的感覺趕緊起身,他伸手想要緊緊地握住熊滿飛的手以示感謝。
卻不料,熊滿飛竟然對他點了點頭轉身徑自離去。走了幾步,開門後,才傳來熊滿飛那粗獷的聲音。
“任兄!我先走一步!好自爲之呀!我是個農民出身,事不要過底線!因爲,我還想爲民辦些實事!”
門被關嚴了,任海濤有些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他拿起一隻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不小心猛的被嗆到了,轉而無奈的站起身,瘋狂的咳着。
咳得滿臉青紅,被嗆得厲害了,咳了許久也沒得到緩解。他掙扎着,惱怒的敲打着沙發扶手,轉而一邊咳,一邊生氣的亂踢着。
茶几,杯子,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