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魯家和楊家有什麼冤怨,要不魯小川怎麼會在許薇剛回來時鬧事呢?楊家是靠上了許家了。
一大屋子人小聲議論着,眼睜睜的看着王浩一夥被武警押解而去。許家看來是想出頭,替楊家壯壯身板。沒想到撿了個芝麻,丟了個西瓜呀。
王浩看着狠狠地推搡着許薇的範得彪,非常惱火。他轉回頭,嚴厲的看了一眼範得彪。
他要記住這個人,記住他這死豬般的容貌,一定不會放過他。範得彪看到王浩那惡狠狠的眼神,全身都顫慄了一下。
“孃的,橫個球,一會老子讓你好好爽爽!還玩女人,玩個球,我把它們全發勞教去,勞教知道嗎?勞動教養,就是教訓妓女的地方。”
王浩非常的氣憤。
“廖啓明,你現在上去給我打他一巴掌。以後無論出了什麼事,與你無關。我王浩說話算數。”
廖啓明非常鬱悶,這小子太狂妄了,哪有這樣的。被警察抓着,還得讓我給他辦事。這是威脅我呀,他知道我是局長,還這麼說?
呼!廖啓明有點想明白了,這是個神,一定是個神。他明白我們的身份,還故意要這麼做。想到這得廖啓明,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
他這麼做的意思是什麼呢?難道是神仙打架?我去你奶奶的,你們鬧着玩,過家家。拿我們窮開心,老子惹不起,我躲得起。
“範得彪,我警告你,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你現在給我立刻回去,安排好所有受傷人員的治療工作。然後你給我寫個報告,明天送到我辦公室。”
說完話,轉頭看向劉德明。
“劉上尉,既然你們軍方接手了。又是軍事秘密,那麼我們也不便參與。人我就交給你們了,我廖啓明告辭了。”
廖啓明說完,向武警支隊的支隊長交代了幾句。帶着他的人就走了。王浩樂了,這個熊包,還有點腦子。不過範得彪我是不能放過。
劉德明看了看遠去的廖啓明,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他知道廖啓明一定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上來的。這裡面的道道自己看得明白。
“都給我帶回去,還愣着幹什麼。支隊長,謝謝您的幫忙。有時間一起坐坐,我看你也回去吧。人就由我們接管了。”
武警支隊長本來聽到廖啓明的囑託,就在想着辦法脫身。一聽正好,順坡下驢。命令隊員做了一下交接,客氣地離開了。
魯小川看着幾個礙眼的都走了,樂了,還是劉德明會辦事。回去要好好和爺爺說說。怎麼也得當面誇獎他幾句,以後再有什麼事,就可以直接找他了。
被押到車上的王浩,看着昏迷不醒的安得利。還真有點擔心,這要是真打傷了,我就拆了老魯一家。
他趁幾個押解的戰士不注意,輕輕地踢了踢安得利。沒想到安得利還真沒反應,王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又稍微加了點力氣,安得利還是不動。王浩就急了,安哥不會真被打壞了吧。王浩看了看左右的戰士。
戰士表情嚴肅的坐在他的旁邊。身板挺得繃直,面視着勤務車的車窗。許薇和趙曉璐旁若無人的小聲的說着話,韻寒卻面目悽楚的趴在小薇的腿上。
“閉上嘴,再說話我就,我就,行了,不要說話了。”
一個班長摸樣的戰士,歪歪了半天,也沒說出就幹什麼來,他是真沒法說,就能怎麼樣,還能打女人不成?
“那什麼,班長,你看看我兄弟他沒事吧!你幫個忙,我告訴你,他可是外國友好人士,到我們這投資的。真被打壞了,我們都要負責任。”
班長拿槍比劃了一下王浩,警告王浩不要動。他摸着自己的愛槍,想了想。朝自己身旁的戰士怒了努嘴。
“你看看,不會一槍托砸死了吧?雜毛豬,這麼不經打。”
許薇一聽班長罵安得利,就想惱,許薇憋了半天了。自己人生第一次舉辦舞會,還是向心愛的人,宣佈了自己愛的決定。這舞會還沒結束,自己卻被抓起來了。
“我警告你們,現在,就現在,我不想和你們玩了。地上躺的是你們的首長,在他上衣內有他的證件。你們現在可以打開看看。”
班長斜着眼看了看許薇,又轉頭看了看王浩。這些人還真不一般,最起碼不像犯罪分子。再看更不像普通的老百姓。
老百姓要是被抓了,哪能是這麼個表情。看看他們的神態,看看他們的傲氣。這姑娘還親口說不想玩了,你看看這打扮。怎麼感覺也是個影視大腕的摸樣。
班長也不傻,自己在京基要地當兵。怎麼說也是見過點世面,他親自翻出了安得利的證件。又一摸,一把烏黑錚亮的45口徑的M1911,出現在他顫抖的右手中。
身邊的戰友一看急忙拉動槍栓,做出警戒的姿態。班長看了一眼自己的戰友,顫巍巍的打開那本墨綠色、鑲嵌着國徽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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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沉’。班長好像雙手抱着個千斤墜,大冬天臉上的汗珠子,像爆豆般的滴了下來。
他左手拿槍,立正站好對着安得利敬了個禮。趕緊招呼戰士們把安得利扶了起來,慢慢的推按着人中。
安得利其實早就醒了,只是沒想好該怎麼辦。是一起被抓進軍區呢?還是現在就走。他還沒想好。
許薇的意思就是要把事鬧大,讓王浩有點知名度。好吧,既然這樣就鬧個人仰馬翻。也省的以後麻煩。警告一下也不錯,有了點名氣也會省不少事。
看到睜開眼的安得利,班長急忙給他打開手銬。對着安得利又是敬禮,又是道歉的解釋着,意思我們就是兵,只是執行任務。
安得利哪能難爲小兵,他命令把手銬再給自己帶上。讓士兵們裝作不知道,把人送到了,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班長很感謝安得利的體諒。又對被抓的大夥們解釋了一番。誰也沒難爲他,他也就釋然了。
車到了軍區大院,王浩一夥被押解到了地下車庫的一處地下審訊室。
魯小川跟着劉德明回到了家。剛進門的魯小川,被魯東海一把抓了過去,‘啪、啪’打了兩巴掌。
魯老爺子急了,趕緊把孫子拽到自己身前。用柺棍狠狠地敲着地面。
“你幹什麼?啊?幹什麼?反了你了。你打他幹什麼?我孫子又沒做壞事,他是在外面吃飯,碰到殺人逃跑的兇徒。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問問劉德明。我告訴你,我孫子這是好市民,是臨危不懼,勇鬥歹徒。你給我滾,滾,我不用你管我孫子,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魯小川使勁的跺了跺腳,他氣得七孔冒煙。感覺口乾舌燥,看着不成器的兒子,既然回來了。
也稍微安慰了一點,你在家就行,在家就不能給我惹事。在家,我還少操點心。他一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把桌子上的茶杯、書本全扒拉到了地上。
他這個氣呀,你就慣吧,早晚得讓你慣出毛病。其實魯東海也明白,父親對自己那是感覺到有些愧疚。
小時候對魯東海的野蠻教育方式,使魯東海和父親之間存在着相當大的隔閡。父親不說,只是想着辦法婉轉的,倪補着自己的錯誤。
父親就把這種補償的方式,轉化成了對自己孫子的萬般溺愛。所以說隔輩親!這種溺愛,也就造成了魯小川的侍寵而嬌。有的放矢!
被慣着的魯小川,那是三天兩頭的惹事闖禍。惹了事,就拉着魯老爺子當擋箭牌。闖了禍,就躲在魯老爺子身後不出來。
魯東海軍務繁忙,久而久之也不想管了,管什麼呀,怎麼管呀?一管父親就惱,他歲數也大了,血壓又高的厲害,自己還真怕。
惹了這麼大的事,魯小川三言兩語的就向魯老爺子解釋完了。魯老爺子是真疼孫子,他就看着自己的孫子好。說什麼他都信。
再加上劉德明的刻意掩飾,魯老爺子完全認爲孫子在做好事。樂呵呵的給市委書記掛了個電話,回房休息了。
魯小川一看爺爺走了,興奮地做了個OK的手勢。向劉德明擺了擺手,劉德明屁顛屁顛的來到身前。
魯小川咬着牙,說自己想出口惡氣,殺殺王浩他們的威風,不就是個富二代嗎?他得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地有勢力。
兩個人一臉猥瑣的走出了門,朝地下停車場走去。半道看見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的範得彪。範得彪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是是急趕慢趕,趕上了。
範得彪按照大局長的指示,隨便交代了醫生幾句,讓辦公室主任趕緊去寫今天晚上的案件經過。大局長說了,明天要看。
他就想到了怎麼應付,心裡最重要的想法,就是得要王浩的好看。他得出口氣,爲自己的尊嚴而討回公道。
劉德明一看範得彪跑了過來,樂了!本來劉德明還在算計着,怎麼早點回去休息一會。他晚上比範得彪多喝了兩杯,這會人也抓回來了,也不想去審什麼‘犯人’!
劉德明就對魯小川說。
“小川呀,你和範局長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我睡會。老範經驗多,整人的辦法比我豐富呀。我困了,休息會,有事你叫我。”
魯小川巴不得劉德明不去,他還怕劉德明暗地裡和爸爸打小報告。那就砸了鍋了!不去正好,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魯小川笑着對劉德明,說了些謝謝的話。趕緊打發了這個礙眼的人,帶着範得彪一路小跑,來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