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嘟嘟的被掛斷了,鞠小剛現在死的心都有,沉重的拉桿箱中,除了美元就是黃的白的。
可現在這一大包黃的白的,對他來說,簡直就等於拉他上絞刑架的枷鎖,越來越沉重。
想想這麼多的東西,這麼多的金銀財寶,的確已經夠多的了,幾輩子也花不完,再算那些被偷偷運出去的,比這些還多。
但現在就是想不要都不可能了,領導剛纔話說得明白,他就要一個結果,只要弄死王浩,市委書記大位那板上釘釘就是領導的了。
領導成了一把手,主掌天下,上面還有大佬力挺,鞠小剛相信,自己就犯了這麼點錯誤,是能被遮蓋過去的。
人都跑路了,還要怎麼辦,總不至於真的到國外去追捕自己吧,說實話,自己就是收了斌哥的一些財物而已,在他看來,這算不得什麼嗎。
我又沒有直接殺人,更沒有逼迫誰去接客賣】淫,你滿大街滿大道的站街女,娛樂中心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是經濟發展,我也是促進經濟繁榮嗎,麻痹的,老子只不過是被你們利用了而已。
爲了自己上位,是什麼辦法都使的出來,就連這種陰險的招都能用得上,偏偏自己就成了棋子,一個被犧牲掉了的廢子。
說實話,鞠小剛現在非常的憎恨王浩,他不僅僅是憎恨王浩,其實還恨他自己,要不是自己不這麼貪婪,怎麼會走上這般的極端。
可又一想,假如王浩沒來HY市,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被人利用。
要不是自己的一切被人家掌握了,人家又怎麼會選上自己,繼而拋棄自己呢。
王浩!!你這個害人精,你這個王八蛋,冤死鬼。
你和任海濤有仇,你自己不知道啊,還敢跑到HY市來找死,害的我也得死。
自己的一切都保不住了,也沒有必要再保了,烏紗帽,呵呵,自己早就看不上了,要不就不會要這些黃白之物,不會做個裸官。
可他真心沒能想到,國外的妻子和兒子,竟成了人家逼迫自己的工具。
算你狠,算你毒,你毒老子更毒。
鞠小剛拆下了電話卡,用牙齒咬碎,然後又從衣兜內摸出張新卡換上,這才撥通了一個熟系的號碼,聲音威嚴無比的說道。
“長樂嗎,審訊結果怎麼樣了,你給我聽好了,這是個政治任務,你能不能進一步,就在此一舉了。
不要管他滿嘴胡言,給我打,往死裡打,現在你那裡任何人都不能給我離開地下刑訊室。
另外你把地下刑訊室中間的防火大門關閉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直到完成了任務才能出來,還有,通訊設備全部給我關了,電池拿下,不允許走漏任何風聲!”
聽到鞠小剛的吩咐,龔傳樂馬上命令手下去執行,不過還是在電話中疑惑的問道:“局長,可這小子口口聲聲就是強調他是個市長,並要求與鄭書記通電話,您看!”
“一派胡言,完全是癡心妄想的狂妄證嗎,我說傳樂啊,這麼點手段你都使不出來,妄配你還是我一直看中的刑警大隊長。
你真是令我失望啊,姜局長快到點了,也就這一回了,你就真的不想努力!”
一聽這話,龔傳樂就是一個機靈,妹的,按說自己這個刑警大隊長,那早就該升爲局長了。
歷來局長兼任刑警隊大隊長,那就是天經地義,可這是到了自己這裡,怎麼就這麼難呢。
罷了,爲了自己的帽子,還別說你小子是上面下令讓整的傢伙,就是把你整死了,上面也就是睜隻眼閉隻眼,絕不會拔出蘿蔔帶出泥。
我是爲誰立的功,那可是省委常委,大佬們不傻,不給我加官進爵堵我的嘴,那他纔是傻子。
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做大將,就要有大將的胸懷,想到這,龔傳樂立刻聲音洪亮的說道:“領導放心,對這樣嚴重危害社會,危害人民羣衆生命財產安全的,極惡不赦的暴力犯罪分子,我們刑警的職責就是一定要嚴厲抓捕,從快從重嚴肅打擊,決不手軟,更不會姑息!”
一聽龔傳樂這麼說,鞠小剛就知道事成了,這小子開竅了,算是明白了,那自己暫時也算是安全了。
無論怎麼說,王浩死了,定會引發一場短時間的混亂,那這個時期,無論是對於自己的離開,還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那都會轉移開來,於是他很苦口婆心的對龔傳樂說道。
“嗯,傳樂啊,行兇殺人,並且力斃兩命,照我說早晚都是個死,領導心裡明白着呢,就看你的審訊有沒有結果了。
我現在啊,就是擔心這小子會逃跑啊,逃跑可是有可能被擊斃的,這樣就太便宜他了。
傳樂啊,我們是黨的幹部,原則還是要講的,這小子被判死刑,那是早晚的事,你是我們黨,我們人民忠誠的好戰士,我知道你的想法,至於劉傳光書記嗎,更知道你是忠誠的,你是立了大功的。
至於口供與案情的審理工作,你一定要做好啊,殺人案件是要公訴的,檢察院絕不會饒了這個小子。
到時候給不給力,可就看你的第一手資料了,但是我相信,這起案件,性質惡劣,此人嫖【娼犯罪在前,殺人傷人在後。
市裡一定會更加重視的,法院也會從重從快迅速作出判決,穩定民心,還老百姓們一個和諧美好的幸福環境!”
龔傳樂一直點頭認真地聽着,並且一味的表示堅決服從領導指示,認真審理案情,鞠小剛這才欣慰的掛上了電話,他知道,從此刻起,HY市的風雲變換纔算剛剛拉開了序幕。
三架海事救援專用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了HY市的的市中心廣場上,這對晚間在廣場上乘涼的市民們來說是非常好奇的。
說實話,HY使這兩年雖然經濟快速的不斷飛速的發展着,可是在市中心能看到直升飛機,還是令市民們感到非常好奇不已的。
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在Y市武警中隊長得帶領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快速出了機艙,分立在了直升機的周圍嚴肅的警戒着。
隨後兩名看上去能有五十多歲,又好像更年輕一點的,一看就是幹部摸樣的人,急匆匆的下了飛機,在武警戰士的掩護下,迅速上了等待在一旁的越野警用吉普車中。
警燈閃爍......
“嘟!!嘟!!嗚!!前面的人讓開讓開,後面有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