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墨先生先別動怒,我所說的話當然都是有證據的,否則詆譭一罪,我可是擔當不起的。”
那個律師回頭跟西振堂低聲交談了幾句,而墨非這邊正要開口說話,就即被打斷了。
“我當事人被送往醫院時已然重度昏迷不醒,她隨身的手機卻不亦而飛,可見有可能是被人在當時的情況下刻意拿走了,墨先生若是不相信你太太曾跟西小姐有約,大可以去查一下電話記錄。”
西振堂看着對面短暫沉默的兩個人,眼睛裡緩緩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來他隨便拉來的律師也不是個菜鳥,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他這裡。
他就要看看墨非這小子舍不捨得爲自己老婆慷慨解囊了。
“我會去調查,至於西鏡的手機,我也需要時間去找。”
墨非最後只能皺眉這樣說道,所有的證據顯示的確對柯紫太過不利,不過西振堂所要的賠償簡直不可思議。
“你需要多久時間?我恐怕沒那麼多耐心等你幾個月,每天只要看着我女兒就那樣躺在病牀`上,我的心就悲痛不已。”
西振堂掩了臉色,故作沉重的說道。
“我會盡快。”
“我需要一個保障,如果你拿不出具體期限,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吧。”
“每天來醫院陪西鏡一個小時,這就是我的條件,你不能真心的賠償,最起碼必須看着她,看看她每天是怎樣沒有生息的躺在那裡的!”
“西先生,我當事人並沒有這樣的義務。”墨非的律師忍不住皺眉說道。
“這不是義務,是他的良心,墨非,小鏡能變成今天這樣,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墨家真是功不可沒呀,你們不能欺負我們小鏡醒不過來就如此的昧着良心對她——”
“我答應!每天一小時,直到找到證據,但我也希望西先生能重新考慮清楚,你所說的賠償根本不合理。”
“所以我們是私下解決,私了,當然就要的多。”
西振堂的嘴臉,第一次讓墨非有了見識。
談判不歡而散,墨非每天去看西鏡,他其實並不覺得痛苦,反而他是想趁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叫醒西鏡。
醫生說過,病人是有意識的,也許多在她耳邊說話,會有可能激發她醒來的意志力。
只要西鏡能醒,那麼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西鏡雖然有精神病,但他相信,她還不至於誣陷。
至於她丟失的手機……
墨非派人去海邊公路檢查過了,事隔了好幾天,已經完全沒有着落。
他亦查了柯紫的通話記錄,她的手機上的確有跟西鏡的聯繫。
柯紫知道他在查什麼時,有些急切的樣子,“非,這個通話記錄我一開始就說了的,是西鏡打電話給我,要求見面,她想見的是你,我還沒有同意,之後,我跟她並沒有聯繫,果果可以作證的,當時我們直接去了海邊散心。”
“你對西鏡,有過憤恨嗎?”墨非突然問她。
“墨非!你不相信我?你也覺得是我故意把她約出來殺了她嗎?”